三天的讲解试卷后就正式步入了暑假。
童羽收拾好大包小包,捆在一起就奔学校外面走。
这一次她吸取了上一次的‘经验’,再次看到钟逸辰迈着优雅地步伐过来的时候,她就当作不熟悉的陌生人欲与他擦身而过。
只是,没想到这次的桥段和上一次有了些许出入。
同样的人,同样的场地,只是,每个人拿到的剧本却不一样了。
当周围的人还在拿着曾经的剧本准备再来一遍的时候,钟逸辰已经换了一本崭新的。
他老人家看到在十字路口与他擦身而过的童羽,长腿突然转换了方向,毫无预警地微欠身,手一把攥住了童羽的手腕。
童羽惊呆地扭头瞅着他,这、这又是要演哪一出?拜托您给点暗示啊!
钟逸辰唇角牵起,“不是让你等我?”
童羽再次一怔,“你什么时候说过?”
“下午课上。”
下午课上,下午课上......童羽的脑子在念经,
还没念出个果。
钟逸辰眼睛瞅向马路对面,“走快点,前面有辆出租车。”
“下午课......喂、喂喂。”
“别说话,快点跟上。”
童羽的小短腿愣是被钟逸辰拖得倒速变成了两倍,欲有和红孩儿的风火轮火拼之势。
童羽一阵满头大汗地坐进了出租车,她用手背擦着汗,扭头向钟逸辰,“钟同学,你不会又安排了个几人行吧?我跟你讲,我的心灵也是很脆弱的,拜托如果真的有什么,也得提前招呼一声,至少给我一个剧本啊。”
钟逸辰浅笑,葱细的食指戳着童羽的太阳穴,“笨,看看前面的路,是通往市中心吗?”
童羽这才发现果然是向相反的方向行着。
可是,咳,那他坐在她旁边又是几个意思啊?
“钟钟同学,你好意送我,又这么劳民伤财,我实在是心领了。”童羽嬉皮笑脸地说道,“只是,你送我回去,我却没法再送你回来,与其来回折腾,路途又遥远,让我担心你,挂念你,还不如你把打的钱交给我,我自己回去。”
“钱给你没问题,但是我打赌给你钱以后你肯定立马下
车去坐公交。然后剩下的钱就占为己有。”钟逸辰一语戳中事实。
哇靠,这也能猜到?
童羽瞪大眼,一脸吃惊。
“不用感到惊讶,你在我这里早就已经没有任何的信用等级。”钟逸辰眼皮一抬,狭长的凤眸闪过一丝诡谲。
按理说正常人听到这样的话一定是义愤填膺地为自己辩解,但童羽奴性作祟,呵呵笑了两声,又极为厚脸皮地挨靠了过去,小声问道,“喂,我们算是很好的朋友吧?”
钟逸辰露出一丝值得玩味的笑容,“这就要看你了,你说是就是,你说不是就不是。”
童羽笑得乌贼一般,“那一定是。”
他瞟向她,“有事?”
“是朋友才告诉你的,今天是我诞生的日子哎…”童羽使劲地呱唧着手掌,“多么伟大的日子,多么可喜可贺的日子,钟同学认为呢?”
钟逸辰淡然地笑道,“的确是个特殊的日子。”
“是吧是吧。”童羽脸脸不红心不喘,“在这个特殊的日子里,不知道你要不要买点什么呢?”
话都点到了这里,就不信他没听出来。
童羽的心快跳到嗓子眼儿里,激动个不行。
钟逸辰笑道,“看来有必要再多买点樟脑丸。”
“樟脑丸?”童羽一愣,“为什么?”她要这个玩意儿干嘛?
“防蛀虫!”他轻飘地吐出三个字。
童羽原本还兴奋的心情一下子荡入了谷底。
车子在飞奔,连成线的葱葱大树在倒退,接近两个小时的路程,由天亮到天黑,外面如同蒸笼一般的天气,车内的发动机一直在转动着,发出呜呜的声音。
一如童羽现在的心情。
童羽隐隐担忧着车子会不会在路上报废。
正因为担心,再担心,担心着…所以睡着了…
她的运气一直都不算太好,或许也可以说,有些时候总是特别地赶在了点儿上。
就好比初中的时候上晚自习,肚子胀得哦,气体在里面翻腾得热火朝天,童羽听说厕所的灯坏了,别提多高兴,连忙趁着课间就奔向厕所去。
黑灯瞎火的,反正也不知道是谁,于是乎,就极为舒爽无比地在里面放了一个响彻天际的屁。
结果悲剧发生了。
灯,亮了。
再然后,所有人都瞅向了童羽。
这一段记忆在童羽的脑子里一直想要抹去,但奈何一碰到初中同学总是会时不时地被他们提起来笑话一阵。所以初中毕业以后,她看到自己是唯一一个考入市里重点高中的学生还是相当开心的,倒不是为了成绩,而是为了远离这个被笑话的群体。
要说起来,她们的村花,即当时的校花翠花儿还是很有德行的,至少从未揭过她的这段“伤疤”。
童羽心怀感激至今。
车子在村口停了下来,司机扭身要二百块钱。
童羽惊吓地坐起身,“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