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师恍然,“那我现在就去找护工给她收拾一下,换个病房。”
然后,童羽‘开挂’了。
她稀里糊涂地被带离开了隔离区,转移到医院的另外一个‘隔离区’,不过这里的设施可是比之前的隔离区不是好上一两个档次。
这,是一场毋庸置疑的质的飞跃!
有沙发,有看护床,有独立厕所,甚至还有饮水机......当当当,最为关键的还有有线电视。
真是可惜啊,竟然没叫同学们看到她的‘飞跃’,否则一定羡慕、嫉妒,还有…那已经暗藏在内心中无比的恨意。
说到恨意,倒是提醒了童羽,明明是非典,为啥子钟草草没有像是之前隔离区的家属一样戴着防护口罩?
难道他就不怕感染?
童羽忍不住偷觑他一眼,然后剧烈地咳嗽了两声。
他目光从手机屏幕上挪开,狭长的眸子透着一丝莹澈,“不用装。”
童羽努嘴,心中骂他是狐狸,“我这是非典哎......”
他眉宇微抬,“谁说的?”
“难道你不知道?”童羽惊讶,“市里专家都来了,三堂会审,更何况我还在隔离区,明摆着就是非典,你不该不知道啊?”
钟逸辰讥笑,“谁说在隔离区就是非典?我看你是必要条件与充分条件搞混了。”
靠,还整个数学?
他是数学成绩有多好有多好有多好还是......有多好?
不就是从前的年级倒数第一因为那倒数第二有一门缺考,所以他们俩交换了手中大旗嘛。
有啥子了不起!
童羽弯弯着眼睛,手里拿着一张纸随意地捏着,“钟同学,你不知道我为你有多费心,那天审问架势你是没看到,绝对有投入敌营被问同党的感受,我愣是
牺牲小我地顶住了压力,没有交代出你。非典之路真心不好走,你放心,没有你我照样在黄泉路走得很好。只是有一点想要拜托......”
钟逸辰不发一语地盯着她。
“帮我常回家看看,尤其是我那高龄老奶,偶尔给她捎回二斤猪肉。”童羽声泪俱下。
半晌,听不到回响。
童羽缓缓抬头,却发现钟逸辰依旧如刚刚表情死灰一般地看着她。
童羽抬袖擦泪,“你为什么不说话?”
钟逸辰缓缓起身,走到童羽的身侧,突然压下。
童羽被吓住。
看着近在咫尺的那令人垂涎欲滴的俊脸......好像有些免疫地习惯了,唯有那不怒而威的气势令童羽咽了咽口水,“干干嘛?”
他嘴角一端翘起,带着邪气,一手撑在童羽的身侧,另外一只手探入童羽的手中,快速抽走了她把玩的那张纸。
童羽呵呵笑着,掩饰内心的紧张,“你你想要就直
接跟我说呗,何必还劳烦您挪驾屈身,太辛苦了。”
这奴性的境界......纵使侵犯了自己的权益,也还是要时刻地卖好。
钟逸辰将已经褶皱的纸打开呈至童羽眼前,“睁大眼好好看清。”
童羽当真很听话瞪大眼,甚至还用手扶了扶眼镜框。
哇哇哇,竟竟竟是病例单?
啥子?只是流行性感冒?
so,不是非典?
童羽登时喜极而泣,顾忌不上自己的衣裳有多臭,也顾及不上钟逸辰的表情有多难看,只是一扭身就扎入他怀中,“钟同学,太好了,你我同志情还未断,只是革命路艰难又崎岖,不过你放心,有我在,一定让你看到胜利曙光,面包会有的,牛奶会有的,下一个目标咱就准备接任倒数第三的旗帜去......”
钟逸辰原本还想揶揄她的话在听到童羽的这一番“肺腑”以后,忍不住被噎了回去,他又气又笑,气她
拿着那病例单一上午当飞机叠却愣没看一眼。笑得是很少有人能在得知自己死里逃生以后还能说出这么滑稽又无厘头的话......
同志情,革命,面包牛奶?还倒数第三......这他妈都什么混乱逻辑啊?
他忍不住、情不自禁地伸出手臂抚向她的脊背......然后轻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童羽抱着热水杯开始傻呵呵地看着《金粉世家》,钟逸辰坐在边上为她削着苹果,还有一个穿着绿色衣裳的医院护工阿姨正在进进出出地搬运着童羽的行李。
说得有些夸张,那阿姨根本没有进进出出,而是一进一出各一次,完毕!
钟逸辰忍不住讥讽道,“这护工钱都有点不值。”
童羽登时脸色一绿,但即刻又转喜,“是有点不值,有手有脚又生龙活虎完全可以自理,所以......不如......这护工钱就直接交给我呗?”
钟逸辰忍不住丢来一个冷哼,“用我的钱雇佣你来照顾你自己?”
“啊。”童羽二皮脸地点头,还连忙解释,“不亏的,我的费用比护工低,而且保准会照顾得更好,例如上厕所自行解决,睡觉不用人哄,一切都可自食其力,省心省力又省钱,何乐而不为?”
钟逸辰原本淡定的表情也随之不淡定了,“你的智商是随着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