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像二郎神一样长了第三只眼?
童羽撅嘴,“你怎么知道我打歪主意?”
“我看你成天也没干个正经事,除了做坏事就是在做坏事的路上。”钟逸辰抬头,凤眼含笑地说道。
童羽脸一沉,从椅子上跳下,“你准备在这里待多久?”
“看心情。”他回道。
“什么意思?”童羽不解,“难不成今天我要是惹了你,你可能晚上就走?”
“也没准儿。”他挑眉,手托着大茶缸又喝了一口。
他今天晚上要走了,翠花儿明天来看啥?
不行不行。
童羽嘴一鼓,眼睛一转,霎时间,嘴再张开时已如外面的艳阳高照,她弯腰提起暖壶,“来来,再喝点水。”热情地为他满茶倒水,“我们这儿的空气还是很好的,听说现在城里人一放假就到农村来。”
他依旧平淡地笑着。
“而且我在你家叨扰了那么久,一点没做也不好意思,正好儿你过来就让我尽尽地主之宜。如何?”童羽站在火
炉旁,透过圆柱形的烟筒偷觑向端坐在木板床上的钟逸辰。
原本童羽心理还在想着接下来还要如何的长篇大论花言巧语坑蒙拐骗,可看钟逸辰闲适如常地应了一句‘好’字以后,顿时如释重负。
第二天,翠花儿如约到了童羽家,手上还提着二斤猪肉。
话说,这可是太厚重的礼了,自从童羽回家到现在,天天吃素,脸色都快成青菜色了,哪儿比得过翠花儿那油光锃亮的白嫩嫩的脸颊,十米开外就仿若一面镜子…
童羽喜滋滋地将翠花儿领到了钟逸辰的身前,隆重介绍道,“这是我们初中的校花儿,翠花儿。”接着又指钟逸辰,“这是我们高中校草儿,钟逸辰。你们俩聊着,我去厨房帮我奶做点菜。”
不敢瞧钟逸辰的脸,快速逃遁。
其实童羽的奶奶也没在厨房,今儿个被刘大娘请去教做扣肉,童羽也不能待在院子里,索性就悠闲自在地在村外头溜达了一圈儿,偏偏不巧碰到了初中一个男生武万,现在也是辍学在家务农。
话说这个男生的名字由来可是有一番历史渊源的,想当初他老妈快生他的时候正在打麻将,眼看就要自摸五万胡
牌可偏巧此时阵痛了起来,这一痛可吓坏了他老爹,赶紧开着拖拉机就送去村医务,那时他老妈还哭着喊着说:马上就胡五万了,你这小子咋就这么急?
于是啊,他老妈就把这笔帐记在了他的头上,起名为武万。
让你生那么急,让你抢我的五万,我就让你一辈子戴着“五万”跑......
偏巧他老爹姓武,于是乎叫了‘武万’。
这个武万啊,是个愣头青,看到童羽忙颠颠儿地过了来,气喘吁吁地问道,“你刚刚看到翠花儿了吗?”
“翠花儿?”童羽留了个心眼儿,“你找她什么事?”
“你管我找她什么事儿。”他横道。
“既然你不说......那抱歉,我也不知道她在哪儿。”童羽故意噎话道。
武万眼睛一瞪,他个子不高,好像自从初中毕业以后就没长过,永远地停留在了1米65,但也比童羽高上那么一点,所以气势上还是有绝对的压倒权,“我告诉你童羽,翠花儿是我媳妇,你没回来之前,我们俩好着呢,自从你从城里带来那小白脸儿,翠花就天天不见影儿,我就知道肯定是你搞的鬼,你没安啥好心。”
呀哈?
整个一出武大郎与潘金莲的剧目了?
那她......她......岂不是成了王婆子?那个天天嗑瓜子,像是牙花子一样的王婆子?
童羽脑海中勾勒出以前在刘叔家看的那《水浒传》电视剧,为了它,她天天蹲守,周围的同学批判潘金莲水性杨花,可她有不同意见,觉得如若没有毒杀武大郎的那一段,潘金莲与西门庆就是金童玉女,苦命鸳鸯,潘金莲不过是受到社会压迫,明明貌美如花如果在现代也合该是配一个潘若潘安的男子。
可她想法一出,就被斥责“三观不正”。
好吧,童羽已经“三观不正”许多年。
话说她被武万同学鄙夷了一番以后,然后估摸着时间差不离也就走了回来。
此时翠花儿已经离开了,屋子里只剩下钟逸辰一个人,童羽一进门,眼睛在屋子里扫荡了一圈儿,“翠花儿呢?”
“走了。”他平板地回道。
童羽心下一沉,想到那二斤猪肉,“是…蹦蹦跳跳地走的,还是哭哭啼啼的走的?”
钟逸辰手拿着茶缸歪头审视着她。
那种眼神是好奇的。
但是这种好奇,不是友善亲近的好奇。
童羽顿时心虚,头皮一阵阵发麻,“那个…那个…”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了。
“是蹦蹦跳跳走的。”许久,他才幽然地回了句。
童羽大喜,“真的?”
这么说…他们俩个很投缘?
也是啊,两个校园顶端级别的人物,怎会聊得不来?虽然说一个已如明日黄花,但好歹人家还有校花儿级别的气质存在,况且还有那阔气,一个是全村的首富家独生女,一个是全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