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如抽麻绳一般,悄然从手边溜过。
转眼就已经到了期末考试的时候。
童羽一想到下一学期要分文理,所以几乎准备要拿出百分之百的的实力来展现一回,但偏偏考试前一晚却感冒了。
好久不见的张欣涵特意从楼下到楼上来看望她,“你怎么关键时刻掉链子啊。”
“我也不想啊。”童羽无可奈何。
好巧不巧,这次考试,她们俩个人分在了前后桌,原本张欣涵打算要抄童羽的卷子,来个彻底的逆袭,但偏偏赶上童羽重感冒。
张欣涵撅嘴,“老天是不是成心要灭了我?”
“莫非,我成了你的马前卒挨了枪子儿?”童羽悲戚地扭头看她,“那你要对我负责哦。”
宿舍的蔡青三人听了忍不住捂嘴笑。
张欣涵跺脚生气,“你旁边坐的是谁?”
“好像是隔壁班的,学习不错。”童羽囔囔地说道。
“我去找找。”张欣涵转身就向外走。
一等她离开,蔡青禁不住喷道,“你说你交的什么朋友
,都感冒了也不知道关心,反倒想着的都是成绩。”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嘛。”童羽笑道,深深地表示理解。
“你倒想得开。”蔡青无奈。
这时门外有一女生敲门,“童羽,宿管阿姨找你。”
“宿管阿姨找你干嘛?”小美和薛佳、蔡青三人一致扭头看她。
童羽摆手,“我也不知道。”说完,趁着熄灯前,趿拉着拖鞋就赶紧下了楼,一推门,“阿姨,您找我?”
那宿管阿姨连头都没摆,直接摆手向楼外,“赶紧着,一会儿该熄灯了。”
童羽顺着她手指的方向向楼外走,还没出两步,一手臂直接将她单薄的身子就揽了过去,还没来得及惊呼救命打劫四个字,就被头顶上方的一顿质问炮轰得没了力气。
“你怎么穿得那么少就出来?”
“不知道自己感冒了?”
“明天发烧还怎么考试?”
“连照顾自己都不会,笨蛋。”
......
虽然被骂,但不得不说,真的‘爽’爆了!
完蛋,看来童羽已经彻底被奴化。
童羽仰头看着那张阴沉得比周遭天气还阴沉的俊容,隐忍着感动的嗓音,试图淡定地问道,“你怎么过来了?”
钟逸辰瞪了一眼她,将手上的药盒直接丢给她,“怕你没药,记得吃!”
童羽低头看了看他硬塞过来的“白加黑”,脑海不禁想到一个月前那两个女生手里拿着药要跟钟逸辰告白的场景,她笑道,“你不是说药不能随便共享?”
钟逸辰瞪了一眼童羽,虽然乌漆麻黑的童羽也看不到,但莫名的就是感觉一股低气压从头顶上方笼罩来。
“逸辰,快点,要熄灯了。”这一声从不远处的更漆黑的暗处传来。
童羽听后浑身一颤,没等问出口,钟逸辰带着温度的安抚掌心抚向她的手腕。
“记得回宿舍就赶紧吃一粒。”说完,他转过身就朝着那暗处的人影招了招手,两人并肩离了去。
童羽前脚刚到宿舍,熄灯铃声就响起,她摸黑地从药盒里拿出一粒药塞进嘴中,就着矿泉水一仰而进。
蔡青向童羽嘘了两声,“谁找你?”
“都是来找我要笔记的。”童羽说了谎话敷衍过去。
蔡青撇嘴,“你说这些人怎么想的,学习不都是给自己学,平常不好好记,临考试着急了。”
“唉,你们这些尖子生不要说话。”小美忍不住抱屈道,“你们脑子好,老师说一遍就记住,我们却需要拿笔抄在本子上才能维持记忆,越接近考试,我们越紧张越辛苦,你们反倒最放松。”说完话,身子缓缓钻进被子里,然后透出一抹手电光亮。
薛佳也赞同道,“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人怎么懂得我们最底层小民众的凄苦......”接着,一个翻身,也和小美一个模式走起。
蔡青忍不住扬声,“哎?童羽你说她们俩......”
童羽喉咙一阵泛痒,剧烈咳嗽了起来,连摆手,“咳咳......我我难受......”
蔡青看着三人,“敢情我这是受排挤了呗......”
然后,这一宿,几乎每个宿舍的窗户外都透着橘红色的光亮,宿管阿姨很“懂分寸”的没有出现。
可说也奇怪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学得太兴奋,童羽竟是越来越精神。
一开始还暗自嘲笑宿舍另外两人都学得在被窝里开始打呼呼,可到了后来,闹钟转到了凌晨两点,童羽瞪着眼看着黑布隆冬的吊灯,白墙,周遭全都是均匀而深沉的呼吸
声,她开始着急了。
童羽在床上翻来覆去,数绵羊,数鸭子,背三字经,背道德经,还差点要背烈女经,折腾来折腾去,还倍儿精神。
关键是睡不着以后,神经系统连带着肾脏再顺着输尿管也正常运作着。
童羽坚持不住终于趿拉着拖鞋直奔厕所。
刚巧不巧,厕所灯前两天坏了,忽闪忽灭。
童羽从小在农村见怪不怪,胆大的冲到第一间,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