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秦寿爹顿时愣住了。
“诅咒?这好端端的,怎麽就被诅咒了?”
宋玄平静道:“那这就得问秦大人你了,为官一任,有没有造福一方,有没有得罪什麽人?”
秦寿爹乾笑一声,“这个吧,宋大夫你可能不清楚,我之前是在府城那边任职,也是最近才调来做县令的。
来的时间太短,也不敢夸海口说什麽造福一方。
但若说得罪人嘛,这个就不好说了。
您也知道,这做官嘛,哪有不得罪人的,麻烦您给说句准话,这诅咒,有多长时间了?”
宋玄斟酌了一下,道:“得有五六年了。”
秦寿爹哦了一声,“那应该是我在府城时得罪了人,害的我母亲受到了牵连。
大夫,接下来,我该怎麽办?”
“怎麽办?”
宋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小药箱,已经背在了身上,一副要走的架势。
“还能怎麽办,刚才我不是说了嘛,风光大办就是了。
你母亲这岁数,寿元本就不多了,况且人死咒消,对你们秦家来说,也不是什麽坏事。”
说着,宋玄准备离开了。
若是一般的病,宋玄开点药也就罢了,但这秦家,很显然是牵扯到了一些伦理方面的问题,化凡状态的宋玄,也不想掺和。
“风光大办,必须得风光大办!”
不等秦县令开口,县令夫人顿时急了,“神医,您说的是不是真的,只要老夫人风光大办的走了,那诅咒就会一同消散?”
宋玄脚步顿了顿,目光微微眯起,“秦夫人看着很急啊!”
县令夫人讪笑一声,“我秦家家大业大,若是有个闪失,几十口子人都得跟着陪葬,我能不急嘛。”
宋玄呵呵一笑,深深的看了秦县令一眼,而後在秦寿小心翼翼的陪同下,走出了秦府的大门。
走的远了,隐约间,能听到秦县令和夫人之间貌似是在争吵。
对於别人家的家事,宋玄也懒得搭理,返回医馆后,躺在长椅上,继续晒着太阳看起了阵法书籍。
一整天的时间悠然过去,直至傍晚时分,医馆里来了位客人。
正是那秦县令。
“宋大夫,您一定有办法可以化解那诅咒吧?”
宋玄打了个哈欠,“有是有,但需要拿命来换,秦大人,你舍得拿自己的命,来换你母亲的命?”
秦县令犹豫了一下,但还是重重地点了点头。
“命是我母亲给的,母亲需要,我自然要还她!还请宋大夫出手,救我母亲一命!”
宋玄平静的看着他,“若是其他人这麽说,我绝对会夸一句大孝子。
但秦大人,对於你,我只想说一句愚!
说句实话,今日在秦府,给你母亲面子,我说她是善终,但以她这些年做过的事情,她配不上善终这个词!”
秦县令也不恼,一脸羞愧道:“我确实是愚,若非我这个愚人没有处理好家里的关系,也不至於让家母受此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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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玄哦了一声,“你们家里的破事,我也懒得听,你走吧!
对了,奉劝一句,从今日起,老夫人的房间,就别让别人靠近了,若是那诅咒延伸到其他人身上,那你们秦家就该销户了!”
眼见宋玄确实无意要插手此事, 秦县令只得无奈退去。
待天色彻底上了黑影,怜星从後院走出,准备关上店门时,却又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宋玄瞥了此人一眼,倒也没什麽意外。
来人,是秦寿的娘,秦县令的夫人。
宋玄淡淡道:“有话快说,要关门了。”
秦夫人也不废话,直接开口道:“我恨她,恨她入骨,多谢宋大夫今日没有当场揭穿我。”
眼见宋玄没说话,她自顾自道:“我自十六岁嫁入秦家,无时无刻,不受到那老东西的压制。
她欺负我也就罢了,为了她儿子的前程,她把我三岁的大女儿偷偷献祭给了某位巫神,就为了保佑儿子在科举中考个好名次!
後来,尝到甜头的她,开始变本加厉,但凡她不喜欢的子嗣,都被她偷偷拿来献祭,只为了延续自己的寿命!
我曾试过将这些事告诉夫君,但夫君却压根就不信,我知道,他其实是信的,但却装作不信,宁愿舍弃自己的儿女,也不愿顶撞自己的母亲。
我听说过愚孝,但愚孝到这种程度的,我当真是理解不了!!
我恨急了那个毒妇,托人打听了好久,见到了那位巫神。
我和巫神做了个交易。
之後,便有了那个毒妇身中诅咒,痛不欲生只能等死的下场!”
怜星听得不可思议,“那你呢,既然是交易,你付出了什麽?”
“我付出了灵魂!”
秦夫人怆然一笑,“我舍弃了灵魂,只为了拉那毒妇一起下地狱!待那恶人死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