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水。”
“什么是好水?”李鸾儿轻笑:“夫人是说那梅花上的雪水,还是荷叶上的露水,或者旧年的雨水?照我说,能解渴的便是好茶好水,又何必费那个力气。”
金夫人差点喷笑:“你这丫头,你前边那句倒也像模像样的,只后边一句倒有些粗了,如今在这凤凰城中也就罢了,几时去了京里,见了真正的贵人,若说这话才叫人笑话呢。”
“她们自笑话她们的,我自过我的,怕个什么。”李鸾儿丝毫不以为意:“我要为着一个雅字去做那等繁琐的活计,那才叫傻呢,若真收集那些个水,我们一家子也都甭活了。”
金夫人更觉好笑,拿手指点点李鸾儿的额头:“你啊你,真到了那时候,我拜托你装也得装着些,万不可叫人轻视了去。”
“嗯。”李鸾儿端起茶来喝了一口:“这茶确实不错,夫人那里还有多少,匀我一些吧。”
“便知道你要打我茶叶的主意,也罢,与你几两吧。”金夫人一边吃着绿豆卷,一边笑道。
李鸾儿拿起一只鸡爪子放到嘴里啃着:“还是这辣炒鸡爪子好吃,辣的人都想掉眼泪。”
“大娘子。”忽然间,一声呼喊传来,李鸾儿一听便知道是哪位了,无奈道:“门没锁,自己进来。”
声音刚落,便见严承憬兴匆匆的跑来,一屁股坐在李鸾儿对面的石凳上,待看到金夫人,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夫人也在呢,您老可好。”
“好着呢。”金夫人没好气的白他一眼。
严承憬丝毫不以为意,拿起茶壶自己倒了一杯水灌了下去:“大娘子,你弄的那炉子是真……真给劲,大哥命人装好一试,当真是热死个人,你看看,我现在还热的直冒汗呢。”
“活该,谁叫你一直在屋里呆着。”李鸾儿笑着啃鸡爪。
严承憬一看那红彤彤的鸡爪子,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抓了一只便也啃了起来,只啃了两口辣的就咳个不停:“咳,好辣。”
嘴里说着好辣,可啃的更加欢实,李鸾儿又给他倒了一杯茶:“喝口茶再说话。”
“咳,咳。”严承憬啃完一只鸡爪子道:“大哥叫我与大娘子说一声,让你有时间过去一趟,说有事商量。”
“好,我知道了。”李鸾儿点点头,心里明白严承悦寻她恐怕是要谈与碳炉有关的事情。
严承憬又啃了一只鸡爪子,手中再抓了两只:“这鸡爪子做的真好,辣的够味,大娘子,还有没有,若有的话与我几只。”
李鸾儿无法,只得寻了油纸把剩下的与他全包了起来。
严承憬乐滋滋的接了过来:“大娘子,你家的饭菜做的真叫好,以后有什么好吃的记得给我留一份。”
李鸾儿心里暗骂一声吃货,嘴上却道:“成,以后有好吃的都给你留着。”
严承憬这才满意的一步三摇的往门外走,才走到门口时,不妨和匆匆忙忙跑进门的李凤儿撞到一块。
李凤儿摸摸被撞疼的额头:“你这人铜打铁做的,差点把人撞死。”
“什么死不死的。”金夫人沉下脸来:“凤丫头净胡说。”
李凤儿赶紧笑着呸了一口,忽又想起一事来,顿时拉下脸来,拽着李鸾儿急道:“姐姐,我刚刚上街买丝线,正好碰到大伯娘与秀儿姐姐,大伯娘也瞧到我了,这下可怎么办才好,万一他们寻了来,我们哪还有好日子过。”
李凤儿至今记得娘亲刚刚去世,姐姐卧病在床,那一帮子亲人就上得门来,把家里值钱的东西翻找出来拿走,娘亲发丧的时候,也是这些人,一家子一家子的在她家大吃二喝,吃完了也不帮忙收拾,便是收拾屋子院子,也累的李凤儿和李春跟死了半截子似的。
想想那时,再看看如今这家,怕那些贪心不足的真找上门来,弄的这家不成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