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1 / 3)

开学在即, 丁延寿允许纪慎语撒欢儿几天,不必去玉销记帮忙,于是丁尔和跟丁可愈主动包揽,表明会多兼顾一些。纪慎语见状便安心歇着, 不然更惹那两兄弟讨厌。

“出门?”丁汉白上班前问。

纪慎语点点头,他要去找梁鹤乘。

丁汉白会错意,嘱咐:“跟同学出去别惹事儿, 吃吃喝喝就行了。”

等家里人走净, 纪慎语钻进厨房忙活出一壶汤,大包小包地奔去淼安巷子。上回把小院收拾一番, 今天再去换了样, 他进门见梁鹤乘在院里耍太极, 只不过动作绵软无力。

“师父, 精神不错。”他自觉进屋拾掇, 倒汤时出来问, “师父, 你是用黄釉暗刻龙纹碗, 还是用粉彩九桃碗?”

梁鹤乘大笑:“你少来, 别拿我寻开心。”

纪慎语把汤倒入九桃碗中:“你摆出来不就是为了让我看?看完不就是要考?考不过然后你再教。”

梁鹤乘赞不绝口, 既喜欢这口鲜汤,也满意自己聪慧的徒弟。他喝完就问:“我为什么选这两只碗来问?”

纪慎语答:“龙纹碗侈口外撇, 角度小难把握, 非常容易出破绽;双龙赶珠纹线条复杂,暗刻不明显所以瑕疵率高;粉彩那只外壁和碗心均有绘画, 绘画稍一不同就废了。”

这两只碗代表难度很高的两类,一类有纹,一类有画。梁鹤乘没考住纪慎语,搁下碗又打一套太极拳,许是心花怒放,拳头都有劲儿了。

纪慎语眼巴巴等学艺,来之前就列出一二三四,要逐个请教。梁鹤乘却一点不急,要见识见识玉石雕刻的精工过程。

纪慎语反做起老师:“这是鸡血石,我要刻一枚印章。”

梁鹤乘问:“相比起来,造古董和雕刻你更喜欢哪个?”

纪慎语想想:“造古董工序繁多,比雕刻有趣儿,但只是单纯仿制,不像雕刻得自己构思,平分秋色吧。”答完瞄准某个花瓶,“师父,你做得最成功的一件是什么?”

梁鹤乘查出癌症后就没怎么做过了,在家干躺半个月,浑浑噩噩。这点本事后继无人,自己住院治病又倍感孤苦,于是愈发浑浑噩噩。后来想着反正也没几年活头,怎么也得留一两件得意之作,因此攒力做出那件百寿纹瓶。

他没钱花就从屋里拿一件倒腾出去,不诓买主,只按仿器的价格卖。没成想遇见纪慎语,缘分到了,也可能是老天爷怜悯他,他便把百寿纹瓶送了出去。

纪慎语听完问:“你之前说瞎眼张也未必看出真假,谁是瞎眼张?”

梁鹤乘压低嗓子:“他是你师父我的死对头,他瞎眼,我六指儿——”

纪慎语听乐了:“你把他戳瞎的?”

这对新认没多久的师徒不干正事,对着脸喝着汤,没完没了地侃大山,笑声不断。但有人欢喜有人忧,丁汉白准备去找张斯年,结果临走被张寅派去出差。

邻市挖出一个小墓,叫他去跟当地文物局开会,只去一两天。

丁汉白回家收拾衣服,一进前院闻见香气,是姜漱柳在厨房做饭。大上午怎么回来做饭?他跟着对方朝卧室走,他妈进入姜采薇的房间,他也进去,把那姐俩吓一跳。

姜采薇面色苍白,嘴角还破着,硬生生挤出笑。

丁汉白问:“倒休?不舒服?”

姜漱柳替妹妹答:“嗯,你回来干吗?”

“我收拾东西离家出走,过两天回来。”丁汉白说着往外走,他妈竟然没理他说了什么。姜漱柳坐床边喂姜采薇吃饭,喂两口停下,给姜采薇擦眼泪。

“别怕了。”姜漱柳自己也哭起来,“我哄着你,其实我心里也后怕……”

姜采薇扑姜漱柳怀里:“姐,我身上伤口疼……”

咣当一声,丁汉白在门外听够冲进来,冲到床边半蹲看着姜采薇:“小姨,你昨夜下班晚,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

姜采薇不肯说,他急道:“你只跟我妈说有什么用?你俩抱着哭能解决?告诉我,谁欺负你我去找,你这伤是怎么回事儿?!”

姜采薇昨天下班晚,她又惦记陪纪慎语去烧纸,就从小巷走,结果遇上流氓。反抗的时候被打伤,万幸的是呼救被另一同事经过听见,才脱险。她昨晚在同事家睡了一夜,上午回来只跟姜漱柳说了。

丁汉白霍然起身,动了大气,见姜采薇哭得厉害又强硬止住,安慰道:“小姨,你先好好休息,等你情况稳定,也等我回来,再把当时的具体情况告诉我,这事儿没完。”

姜漱柳问:“别胡来,你想干什么?”

丁汉白坦荡荡:“那儿挨着报社和学校,保不齐以前就有人遇到过,不管,以后没准儿还有姑娘遭殃。不知道就算了,既然知道了,就不能装聋作哑。”

他说完去收拾衣服,姜采薇没拦住,让姜漱柳拦着,她不是怕被人知道,是昨晚被打怕了,担心丁汉白会出事。

姜漱柳没动,重新端起饭:“随他去吧,一个不行把尔和可愈也叫上,还有廷恩和慎语,家里这么多大小伙子,还治不了一个臭流氓?”

纪慎语当天回来时丁汉白已经走了,还留纸条让他打扫机器房,他可算逮住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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