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未亮,独孤策闻鸡起舞,在院中修炼剑法。
采伐长孙无垢后,他距离阴神,又近一步。如今只欠十四个极品炉鼎。
而每进一步,他的元婴,便壮大一分,实力便提升一层。
他在院中舞剑,来来去去,都只是一剑直刺,招式简单朴拙,但每一次直刺,都蕴含着不同的奥妙,阐述着以剑入道的至理。
当然,他剑法的奥妙,非大宗师不能感悟。除大宗师之外,就只有得了他剑道的独孤凤等几位红颜,才能看出他剑法中的玄机。
正练剑时,脚步声响起,是李世民来了。
见独孤策正在练剑,李世民便静立一旁,默默等待。虽完全看不懂独孤策剑法中的玄机,他仍然没有丝毫不耐,一直等了半个时辰,直到独孤策收剑,他方才上前见礼。
“策表哥已是天下四大宗师之一,还是当世最年轻
的大宗师,仍然天未亮便起身练剑,这剑神大宗师的实力、尊号,得来果非侥幸。见策表哥如此勤于修炼,小弟实在惭愧。”
见礼后,李世民先恭维了一番,又问道:“不知策表哥昨晚休息得可好?”
“很好。世民你这秦王府,我住得很舒服。”独孤策点点头,微笑着,大有深意地说道:“世民贤弟你呢?昨晚两场饮宴,你饮酒不少。今日也是天未亮便起,可休息够了?”
李世民笑道:“有劳兄长挂心。不过小弟自幼长于军中,常与军中士卒厮混。军中大汉,个个豪迈,都是海量,小弟的酒量,打小就练出来了。”
“那就好。”独孤策点了点头,状似不经意地道:“我家弟妹呢?”
“呃…”李世民一怔,不知独孤策一大早地,提起自己妻子干嘛。想起他花间浪子的传闻,李世民心中不由有些古怪,但还是笑着回答:“观音婢她昨晚饮宴困乏,此时还在休憩,未能随小弟来给兄长问安,实是失礼。小弟代观音婢向兄长致歉,待她起身后,便让她来为兄长问安。”
“不必了。”独孤策摆了摆手,微笑道:“我问起弟妹,是因为昨日看出了一丝端倪。她似乎有喜了。”
“有喜了?”李世民一怔,旋即大喜:“观音婢她真的有喜了?”
独孤策微笑道:“只是观相,还不能确定。说不定看错了呢?”
“策表哥乃当世大宗师,知玄机,通天命,岂会看错?”李世民喜得直搓手。
他与长孙无垢成婚四年,至今未有子息。这一直是他一块心病,乍闻喜讯,怎能不令他欣喜?
独孤策道:“我哪知什么天命?只是略懂相术罢了。若要确定,还需得为她诊一诊脉。”
“策表哥愿为观音婢诊脉?”李世民心中更喜。独孤策身为四大宗师之一,以他内功之精深,即便不专修医术,诊脉也能十拿九稳,当即延请道:“如此,有劳策表哥了!”
“你我亲戚,何需多礼?”独孤策在李世民肩上轻轻一拍,意味深长地说道:“再者,观音婢是我弟妹,她有喜,我也能长上一辈,何乐不为?”
李世民听不出他话中深意,只连连点头,当即带着独孤策前往他与王妃的寝殿。
到了王府寝殿前,李世民先遣婢女入内,唤起长孙无垢,着她梳洗打扮。等婢女回报,一切准备就绪后,李世民方才对独孤策歉意道:“劳兄长久等了!我们这便进去吧。”
“无妨。此等喜事,等再久都值得。”独孤策的话,句句都有深意,可惜,李世民完全被蒙在鼓里。
进殿后,就见观音婢一身盛装,候在殿中。见独孤策与李世民并肩进来,她上前盈盈一拜:“妾身见过策表哥。妾身贪睡,未给策表哥问安,反劳兄长亲来,请兄长恕罪。”
说话时,她语气、神态没有丝毫异状,让独孤策心中暗笑,不愧是世家大阀出来的女儿,这心性果然非寻常女子可比。
他面上也是不动端倪,就如同一位和蔼可亲的兄长,微笑着温和说道:“弟妹言重了。你我亲戚,何需那些俗礼客套?弟妹坐下吧,容为兄替你把一把脉。”
观音婢依言坐下,自袖中伸|出纤纤皓腕。独孤策
探指搭于她脉门上,手指与她肌肤接触时,明显感到她手腕微微颤|动了一下,雪瓷般的肌肤,亦泛起丝丝红霞。
她虽演技精湛,但毕竟已被独孤策邪功俘虏,又正值食髓知味时,此时与他肌肤稍一接触,便隐有情动之兆。
观音婢连忙垂下螓首,不与独孤策目光接触,芳心之中,却怦怦乱跳,怎都抑制不住那躁|动的心绪。
独孤策暗暗一笑,自指尖输出一缕真元,顺脉门输入她体内,瞬间抚平她躁|动心绪。
观音婢只觉一股醇厚暖流,在四肢百骸缓缓淌动,令她心绪平稳之余,又通体舒泰,如浸在温泉之中,一时身心惬意,抬起眼睑,飞快地瞥了独孤策一眼。眼波转动间,隐现妩|媚之意。
当然,当着李世民的面,她也不敢真与独孤策眉来眼去。一眼之后,便又迅速垂下弯弯眼睫,避开视线。
独孤策作势把脉一阵,松开手指,起身笑道:“恭喜弟妹。世民,也恭喜你啊!弟妹她当真有喜了。孕期不长,似初怀未久。不过大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