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独孤舰队终于行至九江。
此时林士宏已经得了阴后带回来的消息,知道独孤策剑锋所指,并非九江城。
但他仍然不敢疏忽大意。独孤策舰队来时,下令紧闭九江城门,全城戒严。
城外码头、水关亦兵戈如林,严防死守。
不过戒备的姿态虽摆出来了,林士宏却又严令楚国士卒,不得君令,则刀不出鞘、弓不上弦,更不得擅自出击。显然是怕触怒了独孤策,惹得他大开杀戒。
就在九江方面被紧张气氛笼罩时,城外江畔,胡小仙站在一块临江大石上,眯着眼睛,看着江面上的庞大舰队。
三百载员百人以上的大型战舰,舰队首尾绵延十余里,更有一艘移动宫殿般的五牙大舰,帆樯如林、旌旗蔽日,将整个江心航道,遮得严严实实,几乎不见天日。
在这个时代,既使常有万军对垒的大战,但在大江之上,像眼下这样的大场面,一般人也是毕生难得一见。
当舰队路过时,又有号角声、大鼓声忽然响起。那震天的鼓号声,将长江水面,都震出了重重涟漪。
尽管没人通报,但胡小仙就是知道,这号角声、大鼓声,正是为她而响起。因为独孤策曾经承诺过,途经九江时,要让她看一回大场面。
“真是大场面呢!”胡小仙眉开眼笑,美眸之中,尽是满意之色,“看来,他还是把我放在心上的。呵呵,倒真没白给他睡呢!”
这时,忽有一道流光,自舰队之中射出,跨越数里江面,飞至胡小仙面前。
到了她面前后,那流光光芒收敛,显出真容,正是她曾见过的月落剑。
月落剑绕着胡小仙飞了一圈,又停在她正面,剑尖对她连点三下,随后便又化流光,飞回舰队之中。
胡小仙的笑容变得更浓烈,心里面甜孜孜的,像是浸满了蜜糖。
她知道,这是独孤策在向她问好。
“我很好!”她向着舰队方向挥手,欢笑:“你教我的新赌具、新赌法,现在已经传到长安啦!连父亲都写信过来,夸我已俨然是新一代赌坛宗师呢!谢谢你啦!”
说完,她深吸一口气,双手拢成喇叭状,冲舰队大声宣告:“独孤策,我喜欢你!等我参加完了赛赌大会,就去洛阳找你!天天陪你睡!无论你想玩什么花样,我都奉陪!”
她的声音,自是无法跨越数里江面,更无法穿透那震天的鼓号声。
然而伫立大舰楼台上,望着胡小仙所在方向的独孤策,嘴角却浮出一抹笑意,像是听到了她的声音。
“策哥,在看什么呢?”单婉晶上前,挽住他胳膊,循着他视线,往那方眺望。然而以她的眼力,还看不到数里之外
。
“我在看一个大胆又可爱的姑娘。”独孤策笑道。
“大胆又可爱的姑娘?”单婉晶眨眨眼,“可那边什么都没有啊!”
“那是你看不到。”独孤策刮了刮她ting俏琼鼻,笑道:“功夫浅,目力也浅。你还得好好修炼。午后时光正好,别偷懒了,去和凤儿对练几手吧。”
“可人家才刚学你教的剑法,连入门都勉强,怎么和凤儿妹妹对练嘛!肯定会被她打得落花流水的。”
“你可以叫上你娘,联手对付凤儿嘛。”独孤策笑:“你们母女连心,无论在哪种场合,对敌的效果,都是一加一,大于二哦!”
单婉晶知道他在暗喻什么,妩|媚地白了他一眼,嬌嗔道:“策哥,还是你来陪我和娘对练,好不好?要真和凤儿妹妹对练,人家怕她不会手下留情,狠狠打击人家呢!”
早上她把独孤凤说得无言以对,这会儿就担心独孤凤会趁机报复一把了。
“我来做陪练,也不是不行。不过…你要怎生报答我?”
“人家早就是你的人啦,连娘亲也给人家拉来给了你,你还想要怎样报答?”
“呵呵,只要诚心报答,总能想到办法的。这样吧…”独孤策邪笑着,凑到单婉晶晶莹小耳旁,低声道:“晚上,你和你娘…”
听独孤策说完,单婉晶已是羞得满脸通红,连玉颈都浮出
一层红霞。但她双眼之中,又流露一丝好奇,羞|答答问道:“这样,这样真的能行吗?”
独孤策笑道:“当然可行。不信你去问你娘,她学的阴癸派闺房秘术,昨晚连三成都没施展出来呢。”
单婉晶又问:“可,可阴癸派的闺房秘术,不都是用来侍奉男人的吗?怎么…”
“男人之中,有好娈童、喜相公的,女子当然也有喜欢女子的。”独孤策笑道:“阴癸派女子修炼的闺房秘术,自然也就不仅仅只是用来侍奉男人的。”
单婉晶又是羞|涩,又是好奇,小声道:“那,那人家先去问问娘,看她肯不肯…”
“美仙她定然是肯的。”独孤策意味深长地一笑:“她和你啊,很不一样呢。”
单婉晶独自离了楼台,回到舱中,找到单美仙,将独孤策的话,对母亲说了一遍。
单美仙听后,笑着啐道:“独孤策那家伙,花样还真多,居然想看我们母女…”
说到这里,她俏脸微红,停下话头,看着单婉晶,说道:“晶儿,娘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