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黄喷香的小米浓粥,表面飘着一层如同釉质的脂肪层,不冒汽,不起泡,看上去好像凉品,端在手里,粥盅却热乎乎的,暖手暖心。
商秀珣眯起美眸,皱了皱ting俏琼鼻,细嗅粥香,只觉一股柔和甜美的鲜香,直浸心脾。
她拿起一支调羹,轻轻拨开那层釉质般的脂肪,顿时一股热气腾起,鲜香一下变得浓郁起来,令她胃口大开。
舀了一调羹浓粥,商秀珣微微张|开柔|软丰|润的香|唇,吹了吹,浅尝一口,闭上双眼,细细品味。过了好一阵,她才呼出一口长气,睁开眼,唇角绽出一抹满意的笑意。
“好久没吃过这么香甜美味的粥了。”她问婢女馥儿:“这是什么粥?”
馥儿笑嘻嘻说道:“回大小姐,这就是粟米粥呀!”
“粟米?”商秀珣美眸中透出一抹讶然,显是觉得
不可思议:“粟米有这么好吃?”
商家虽不入世家门阀,但也是富甲一方的大土豪,哪里会吃粟米这种口感粗糙的粮食?从小到大,商秀珣就是食不厌精,脍不厌细,养出一副挑剔的胃口。
因此,她还真没见过粟米。
“粟米本来不好吃的。”馥儿笑道:“糙得很,又扎嘴,普通的牧场子弟,都不爱吃的。但大小姐吃的这盅粟米粥,来历可不一般。容婢子先卖个关子,请大小姐先品尝这一笼灌汤包。”
“什么包?”商秀珣又听到了一个新鲜名字,隐隐又有点熟悉,似乎,在独孤策赠予的食谱中,看到过这个餐点名?
“灌、汤、包。”馥儿送早点来前,就已得了指点,当即打开小蒸笼的盖子,将里面的内容显露出来。
只见那小蒸笼里,由裁成细细长条状,密密铺叠在一起的荷叶为底衬。荷叶底衬上,立着八只热气腾腾、晶莹剔透、宛如白玉琢成的小包子。
还没尝到滋味,光看那八只小包子好像艺术品一般的品相,商秀珣便有了惊喜之感。
馥儿用一双银筷,夹了一只小包子,放到口碟中,
递到商秀珣面前,笑道:“大小姐,快趁热吃,这灌汤包呀,凉了可就不好吃了。”
商秀珣接过银筷、口碟,夹起小包,就待品尝。
这时,馥儿忽提醒:“大小姐,要小口吃哦,最好先咬破皮儿,浅吸一口,会有特别的惊喜呢!”
馥儿在往厨房给商秀珣取早餐时,便已尝过这种汤包,早知此新鲜餐点的美味,并为之深深折服。
不但是她,厨房里所有的厨师、杂役,都对小米粥、灌汤包赞不绝口,感慨生平从未吃过如此美味的餐点。
这并非恭维,而是发自肺腑的赞扬。那大师傅甚至当场就要拜独孤策为师,不求学到他以武功做餐点的绝技,只求独孤策能指点一二,便受用不尽了。
现在,尝过餐点那无比鲜美滋味的馥儿,便一脸期待地看着商秀珣,盼能从她脸上,看到惊喜的意味。
只见商秀珣照馥儿指点,将小包递至唇边,用那雪白光滑若珍珠米般的齐整小齿,小心翼翼地咬破包子皮儿,再轻轻一吸。
只这一吸,商秀珣便觉一股前所未有的鲜美滋味,在口中融化开来,冲击着她的味蕾,诱|惑着她的肠
胃,令她舒服得眯起了双眼,俏脸上满是惊喜。
“好美味!”她惊叹着,又吸一口,眯眼细品,又叹一声:“太美味了!”
吸完汤汁,她将那恰够她一口吃下的小包喂入口中,鼓着光洁的腮帮,细细咀嚼,一边吃一边连连点头。
一只汤包下了肚,商秀珣一口气都不歇,自己夹起一只汤包,又先吸汤汁,再吃包子。如是再三,直到整笼八只小包,都被她一扫而空,她才满意地呼了一口气,唇角带着动人的笑意,对馥儿说道:
“今天厨房大师傅突然开窍啦?居然能做出如此美味的餐点。从小到大,我吃过美食无数,却从无一味美食,能抵得上今天这笼小汤包。还有这粟米粥,也是美味无比,堪称惊喜。馥儿,把大师傅叫来,我得好好问问他,为什么以前就没这么用心过?”
馥儿噗哧一笑,说道:“大小姐呀,您可误会啦!咱们厨房那些大师傅,可没一位能做出如此美味的餐点呢!”
“不是咱们厨房大师傅做的?”商秀珣讶然:“那是谁做的?”
“秀珣,早餐吃可还趁意?”馥儿还未回答,独孤策的声音,便自餐厅门外传来。
馥儿上前收拾餐具,同时在商秀珣耳畔轻声道:“是独孤公子亲自下厨做的哦!他寅时二刻,天最冷最黑时,便去了厨房,施展绝妙手段,为大小姐您做了这餐早点。厨师大师傅们对策公子的技艺,惊为天人,有人甚至说他简直就是灶王下凡,食神在世呢!”
说罢,她朝听呆了的商秀珣挤了挤眼,拿起收拾好的餐具,转身出门。
出门时,与刚进门的独孤策擦肩而过,馥儿朝独孤策嘻嘻一笑,给了他一个鼓励的眼神,又在独孤策的微笑下,红着脸儿,心如小鹿乱撞地快步离去了。
独孤策进到餐桌前,对着商秀珣微微一笑,又问道:“秀珣,早餐的粟米粥、灌汤包,可还合你胃口?”
“你…”商秀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