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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商场主要我在这外城驿馆等着?要到晚些时候,才有空接待?”
听到陶叔盛带来的消息,寇仲脸色变得极其难看:“为什么?是我们江淮军面子太小,贵牧场瞧不起?”
“不敢。”陶叔盛眯起山羊眼睛,皮笑肉不笑:“贵军横行江淮,天下谁人不知?杜总管威震天下,世人哪个不晓?只是…我们场主,她正在接待的贵客来头更大!说来巧得很,那位贵客,正是踩着贵军杜大总管的脸面,成就偌大名声的。”
“独、孤、策!”寇仲咬着牙,几乎从牙缝里一字字挤出这个名字,声音冷若冰刀。
“不错,正是独孤策。”
陶叔盛假惺惺道:“所以我们场主暂不接待少帅,也是有道理的。以贵军对门阀中人的作风,以门阀子弟对贵军的观感,万一两位撞上了,那必然是会发生冲突的。当然,少帅年轻有为,武艺高强,未必惧了独孤策。只是那独孤策实在太强横,万一冲突之下,伤了少帅,教我们场主如何向杜大总管交待?”
陶叔盛这番话,挑拨之意溢于言表,寇仲即便在盛
怒之下,也听得出来。当下心中一动,作年少气盛状,说道:“独孤策算什么东西?我堂堂江淮军少帅,又岂会惧他?我这便自去内堡,求见商场主!”
见寇仲被自己挑拨“成功”,陶叔盛心下大喜,面上不动声色,假意劝说,实则火上添油:“独孤策眼角朝天,盛气凌人,最看不起出身低下者。少帅若去,见到了独孤策,必会遭他羞辱,这又何苦来哉?还是先等一等吧!”
“哼,陶执事的好意,在下心领了。但我既为江淮少帅,便代表着我江淮军,我义父的脸面!独孤策若敢辱我,必教他血溅三尺!”
寇仲“怒火冲天”,大手一挥,带着部属就往坡道上走去,一路直趋内堡。
陶叔盛在后假模假式地说道:“少帅且慢,万万不可冲动啊!”
寇仲充耳不闻,只带人闷头向上行。
陶叔盛假意追了两步,便停下脚步,一对山羊眼瞧着寇仲背影,得意洋洋地一笑,轻声自语:“到底是少年人,三言两语便被我挑起了火头。啧啧,待会儿有好戏看喽!不过这可不关我事,我是极力劝说这位少帅留下等待的,是他自己冲动,没有耐性,嘿嘿…”
说罢,他背着双手,志得意满地,找李密安插在牧场的另一枚棋子去了。
直通内堡的坡道上,寇仲部下问他:“少帅,我们真的就这么直闯内堡?这里可是别人的地盘。”
寇仲冷声道:“怎么,你们怕了?”
那部属脖子一梗:“怕什么?咱弟兄横行江淮,杀人无数,什么时候怕过?这不是担心触怒了场主,误了少帅您财se兼收的大计吗?再说那独孤策确实凶横,老帅都被他连挫两次,少帅您武功虽然高强,可比老帅还差一点点,万一独孤策发起凶性,伤了少帅,那咱弟兄真是万死莫赎其罪了!”
寇仲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笑意:“独孤策要杀我,早就杀了。再说,这里虽然不是我们的地盘,但同样不是他独孤策的地盘。他敢在飞马牧场胡乱杀人?就算他敢,那美人儿场主也不敢让他杀了我。因为我若死,义父必为我报仇,血洗飞马牧场!”
说到这里,他突然停下脚步,脸上笑意更冷:“不过,方才那陶叔盛极其可疑。”
马上有部属发问:“少帅的意思是?”
寇仲道:“方才他话里话外,明着劝阻,暗里都是挑拨之意,显是巴不得我与独孤策冲突。而听他语气,对独孤策简直深恶痛绝。”
部属们精神一振:“牧场执事厌恶独孤策?这太好了,少帅您机会来了啊!那商场主虽是牧场之主,但牧场也有几大姓氏,势力不小,场主商氏一脉,也不能无视其余大姓的想法!”
寇仲摆摆手,阻止部属发言,淡淡道:“但那陶叔盛,对我们一样不友好。我看他,分明就是想让我与独孤策两虎相争,两败俱伤。”
部属们纷纷色变,一人道:“还是少帅眼力老辣,想不到那山羊眼睛,竟如此心计恶毒!”
“他恶毒,但肤浅,以为我是寻常少年,一激就怒。”寇仲冷笑:“洪彪,你年纪跟我差不多,身形也与我最像,寻个地方,与我换过衣物,扮作我的样子,带着弟兄们假意去内堡,但不要真闯,就在内堡外面候着。”
那唤作洪彪的部属应了声诺,又疑惑道:“少帅的意思是?”
寇仲冷笑道:“我要去抓着那个陶叔盛,看他究竟有什么图谋!”
通往内堡的主道两侧,多有岔道小巷。很快,寇仲一行,便寻了个僻静小巷,躲了进去,完成了换装。
随后,那洪彪继续带人前往内堡,寇仲则施展身法,悄无声息没入蒙蒙夜色中,借山城错落参差的地形掩护,往方才与陶叔盛分开的地方掠去。
陶叔盛自以为得计,志得意满,一摇三晃,走得悠闲无比。浑没有想到,寇仲居然去而复返,悄然缀上他。
同一时间,内堡客房中,正推演“天山折梅手”的独孤策,忽感心血来潮。
他闭上双眼,往椅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