税收官抬腿开门的瞬间,身后的手下们一拥而入。 然而在漆黑一片的屋子里,等待他们的不是待宰的羔羊兄弟,而是屋梁上落下的木桩。 陷阱木桩砸下时候,站位靠前一点的税收官手下直接被横飞而来的巨物砸倒在地,当场失去战斗力,剩下的人在黑暗里胡乱敲打,踢飞凳子,挥碎木板,像一群无头的苍蝇乱成一团。 现在猎物与猎人的身份易位颠倒。 当藏在角落里的两天阴影站在他们面前时,一顿暴雨般的长棍短棍挥击练习将在所难免。 屋外接应的头人听到屋内惨叫声连连,眉头紧皱,意识到局势的不妙,便随即将背上的弓弩取下,用脚蹬住弩蹬,因为没有装备专门的腰钩,所以费了一些时间才把弓弦卡上。 “哼!我就猜到会这样。” 头人将待发的弓弩端在手上,腮帮贴近弩臂,眼睛微微眯起,将弓弩上的望山对准漆黑一团的屋门,只要有人走出,他就会射穿对方的喉咙。 作为冷兵器时代最优秀的远程单兵武器,弩的杀伤力与穿透力是弓箭无法比拟的,一名全副武装的骑士老爷可以用一块盾牌在箭雨中全身而退。但倘若他遇到的是一支装备精良的弩兵小队,那他的下场很有可能与狮心王查理一世一样,那甚至还是最好的下场(起码没有当场牺牲)。 头人手指在扳机处微微颤抖,而屋门处果然显露出一个人影。 “咻——!” 箭镞在空气里擦出醒耳的异响,伴随着一声惊呼,门框里那个人影用手捂着自己的脖子,然后呜咽了一声就跪地前倾而倒,直到尸体滚落到台阶处,特维亚的头人才发现这中箭的家伙竟然是自己人,是刚刚带头冲进屋内的税收官。 “该死!” 兄弟二人自然不会给这老狐狸再拉一箭的机会,他们手持着长棍,踏着地上税收官的尸体冲出屋外,三招两式就将乡保身边的两位民兵揍趴在地。 与哥哥诺容先击膝盖再捅胸口不同,安文波直接就是照着头甩棍,这招式够直接也够鲁莽,双方的长棍相擦而过,所幸安文波被击中的是肩膀,而对面那倒霉家伙直接被扫到了太阳穴,直接仰面倒下,两脚朝天。 看到兄弟二人手持武器在朝自己缓缓逼来,乡保那张咬牙难看的老脸忽然间老泪纵横起来,还未等兄弟二人说出正义的台词,他就先扑倒在地,恳求二人好汉原谅他这把老骨头,见他那怂包的可怜样儿,就差给他们舔鞋捶腿了。 诺容自然不会被这些无用的表演所感动,他将木棍横在老狐狸的头顶,质问对方为什么要想法设法陷害他们兄弟俩? “呜呜,因为……因为帝国的押运队在我们村里丢了一件宝物,所以我们必须要找人顶罪,我们也是被逼无奈啊,如果不找到抢劫押运队的劫犯,那受到惩罚的就是我们这些无辜的村民啊……” “这老东西事到如今还在装傻充愣,大哥,不如先给他一棍子,让他恢复一下记忆。”安文波也不打算尊老爱幼,举起棍子就要给对方屁股来一下。 诺容却拦住了安文波举起的木棍,他说先别用刑,让他再问几个问题。 “据我所知,你们所抢的宝物可不是一件普通的宝贝,是不是有人在指使你们做出这样胆大包天的事?我不相信区区一群民兵就敢打劫帝国的运输队,告诉我,是谁给你们提供了情报?是谁要你们劫走那宝物的?” 老狐狸抬头瞥了一眼诺容,面对诺容的逼问他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好,你不说是吧?嘴硬是要付出代价的,打烂嘴唇与敲掉牙齿你想选择哪个?” 眼看兄弟二人要用刑的时候,这老狐狸忽然起身大喊了一句你们快来救我,这一喊分散了诺容的注意力,让其回头去查看四周,看看是否有新的民兵赶来支援。 “大哥小心!”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安文波提醒诺容的瞬间,那把十字弩就扔到了诺容的脸上,还好诺容反应及时,一棍敲散了袭来的武器,但还是被崩飞的弩弓角片划伤了脸颊,刺中了手腕。 “大哥,没事吧?” “没事,就是右手一下子乏力了许多,可能伤到了筋脉。” 见这老狐狸起身要跑,安文波抄棍就追,双眼中充满着杀气,恨不得要把那老东西的手腕也给敲出骨折来。 然而就在二人跑到了果树林里的时候,一把飞来的斧头打断了安文波跑动的步伐,让他不得已紧急刹车下来。 “呼呼……”安文波喘着粗气,持棍俯下身来,先是看了一眼身前树干上插的飞斧,然后又用眼睛的余光扫视着周围的一切。 擦啦。 身前的草丛里忽然动了起来,安文波警惕的注视着前方,却没有察觉身后正站着一位身材丰满的熟女杀手。 “咔嚓!” 竖劈而来的斧刃直接砍断了安文波手中的木棍,要是转身再晚一丁点,那断开的就是安文波背部的脊骨了。 “是你!达拉哥斯!”见到重获自由的强敌现身,安文波脸上的表情立马凝重起来,他的耳边似乎已经能听到精英怪或者关卡boss的背景音乐了。 “嗨嗨,小鸡仔,好久不见。对,是我,我就是声名威震帝国旷野的达拉哥斯大爷!” 虽然已经变成了女人,但是这家伙灵魂里的野蛮粗鄙一点也没有改变。 想象一下,在一个月光暗淡的深夜,一个手持双手战斧的巨ru娘们正在追着自己砍,还一边砍,一边骂着大老爷们的粗口。 这种场景,安文波一辈子也不想再遇到了,这可是会给人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