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自己老大战败而降,这些劫匪们们也无心再战了,他们当中有的人拔腿就跑,有的人则跪地投降。 诺容立即带着一半的士兵去追逃窜的溃员,而安文波则负责留下看守这些俘虏。 看着头人士兵们捆劫匪的娴熟手法与搜刮武器盔甲的利落,安文波不禁怀疑起他们是否是普通的民兵。 趁着他们在外面清点战利品的工夫,安文波自己一个人手持着火把走进了劫匪暂住的洞穴里。 令他失望的是,洞里除了一些食物与衣物并无什么贵重的财宝。 最大的收获就是一把刀刃颇厚的单刀,安文波心想,这可能就是自己获得的第一件“高级装备”吧,要是在游戏里肯定是有前缀词的,什么回火的单刀,平衡的劫匪单刃尖刀等等。 安文波拾起宝刀起身的时候,几位头人士兵已经出现在了他身后,他们来回搜索着洞穴里的每一处角落,像是在努力寻找什么东西。 安文波像上前搭话,可看到他们着急忙慌且严肃的神色,就又把已到嘴边的问题咽了下去。 在几经搜寻无果后,那些头人士兵又返回到那群劫匪面前,厉声喝问他们那个医师到哪里去了。 “嘿嘿,你们在找那个家伙啊,他呀,昨天时候在马背上不安分,掉了下去,于是就被拖了一路,等我们发现他的时候都已经是一摊缠在骨架上的烂肉了。” 即使是变成女人,达拉哥斯那双狡黠黝黑的眼珠里依然充满着十足的流氓痞气。 听到如此回答,头人士兵又立即问她,尸体哪去了? 达拉哥斯轻松地答曰:自然是扔到山沟里的溪流中喂鱼了。 “该死!混蛋!” 他们气得脸都扭曲了,用拳头小腿不停招呼着被绑在树上的达拉哥斯,挨了揍的达拉哥斯倒也不哭天喊地,反倒越打越来劲,用那留着鲜血的嘴唇吐露出挑衅般的话语: 不够痛,还不够!远远不够!你们就这么点本事吗? “臭婊子嘴还真硬,来!让我割掉她的舌头,看她还能说出什么话来!” 眼看着能找回弟弟妹妹的重要工具人要被废掉,安文波立马从地上起身,他一把抓住了那个头人士兵的手腕,扭掉了那家伙手中的刀刃。 “你这——!”被拧痛了手腕的头人士兵刚想骂出后面的单词,可下一秒,那把落地的尖刀就被那小子一脚踢回。 “噔——嗡嗡~”刀刃直插在树上,刃尖上还扎着一顶帽子。 安文波踢出的尖刀直擦着头人士兵耳边而过,只差分毫就能切下他的耳朵。那名头人士兵目瞪口呆地摸了一下侧脸,过了半天才回过神来自己头上的皮帽没了。 “别动她,她是我们兄弟的猎物。” 抛下狠话的安文波还扫视了一眼周围其他人,他们都被安文波那凶狠的眼神给镇住了,环视的目光如同一记鞭扫,抽打着在场每个人的内心。 经过了一夜的折腾,收队归村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东边的山林上已经浮起了鱼肚般的昼色。 诺容与安文波骑行在队伍前方,后面是同样骑马而行的头人士兵,最后面是被牵着走的不法之徒,他们的后背还被扎上了沉重的携行物资,有的还背上了自己的伤员同伴,所以他们走起路来很是吃力,拖慢了整支队伍的行进速度。 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俘虏与收获的战利品自然需要额外人力运输押解,他们又没有足够的牲畜来负担这沉重的驮力,只能这样缓速前进。 在队伍快要走出山林的时候,诺容宣布原地休息一下,他说有腹痛要去解手,安文波很自觉地跟了上去。 两个人避开了那群头人士兵的耳目,来到溪水边简单洗漱,并交流起来。 “我看那村里的乡保不是什么好人。” “嗯,感觉那老狐狸有什么事在瞒着我们,但还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从他热情帮助我们上山剿匪,到刚刚那群民兵着急搜刮营地的表现来看,他们肯定心里有鬼。” “唉,安,这片土地的人们在战争与饥荒的压迫下已经处在了崩溃的边缘,我们今后可能还会遇到各式各样的陌生人,总之,凡事都要小心为妙,一定要提防住那些不怀好意的家伙。” 听了哥哥的教诲后,安文波轻轻点了点头,然后就在他低头洗脸的时候,下流处一块石头后面的带血破布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兄弟二人走过去一瞧,发现了一具藏在石缝里的尸体,那泡的发白的尸体表皮已经破损严重,一堆烂肉在河水里随波涤荡,看得安文波胃里酸液直涌喉咙,差点没吐出来。 “呕啊!这可能就是他们要找的……那个村里的医生吧?”结合着达拉哥斯昨夜的描述,安文波觉得这具尸体的身份应该就是那个失踪的人质。 “花了那么多的钱就是为了赎他回去吗?难道他有什么高超的医术?如果真有,那他为什么不去宫廷里做贵族随从的医师呢?” 大哥不愧是大哥,直接上手去掏那具惨不忍睹的尸体衣服,果然在那衣服上面有所发现,在还未磨破的口袋隔层里,竟然藏着一个巴掌大的金色圆饼物体。 诺容将其放在手心上,看着上面精雕细琢的纹理与那层层叠叠的怪样鳞片,一时间猜不出这是什么东西。 他怀疑是某种特殊的大型货币残片,应该是一种古玩文物。 但安文波见了这金质的残片后,心里却一阵扑通乱跳。 此刻摆在他眼前的,是曾经他在游戏里见过无数次的东西,也是开启那宏伟主线的不可或缺之物: 龙旗碎片。 他强忍住内心的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