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安文波的威逼利诱下,那伙贼人如实供出了山上的窝点,并在矛尖的监督下带着他们来到了那处窝点的山脚下。 而安文波也在那里碰巧遇到了大哥的队伍,兄弟二人见面喜出望外,纷纷分享着自己收获的情报信息。 “据我所知,那山上的匪徒应该有三十人左右的规模,还有少半受伤,实际战斗能力是二十人左右。而我们一共有十五人的战力,还要再抽调三人看管这些俘虏,我们十几人要面对的是二十几人的战力。” 哥哥诺容粗略计算了一下双方战力差距,征求弟弟的意见,询问他是否回村子里再要些兵马。 “不行,恐怕等我们再带人回来就晚了,这伙匪徒狡猾地很,同伴失踪时间一长他们定有所警觉,我们不能再拖延下去。现在事不宜迟,如果给了他们转移的时间,那我们又要错失良机。” 安文波在此刻坚定要攻坚,且要快攻,速攻,以免夜长梦多。他已经隐约觉得这个骑砍世界里的主线任务可能变化多端,他们的敌人也不再是固定代码的AI,不可能在那个山头上等上他们一辈子。 “好,既然安这么说了,那我们就马上准备夜袭的作战准备。所有人,下马轻装,挑选轻便的武器随同我们行进!” 月黑风高偷袭夜。 阑珊夜色,叶声如海,围在篝火边上促膝长谈的劫匪,还有他们身后搭建的临时帐篷与劫来的物资。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如此熟悉,曾经,自己是用键盘与鼠标到来过这里,现在,是自己亲手握着单刀挎着投矛徒步于此。 安文波藏在岩壁边上,一动不动地看着那些光火光微弱的营地。一股难言的新奇感与兴奋涌上他的心头,并还夹杂着一丝对死亡的恐惧。 他在想:我是真实存在的,他们也是真实存在的。 大家都是真实存在,有血有肉,拥有自己意识的物体。不再是电子荧幕上闪烁变换光点所组成的模型,不再是主机回路里的一串串死板的代码。 但即使是用真实的双眼去看待眼前如游戏里一样的场景,还是有点感到虚幻混实。所以为了确认自己身处的世界究竟是哪个位面,为了确认这一切是否是熬夜通宵之后的一场梦境。 脑海里充斥着这样纷乱的思绪的安文波,随手投出了手里的短矛。 那根短矛在夜空下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然后准确无误地命中了百米外端坐饮酒的劫匪。 在盛满辛辣液体的角杯跌碎在石头上的瞬间。 哀嚎声,叫骂声,惊呼声响成了一片。 看,他们各异的表情,看,他们这各式各样的反应。就如同凉风佛过脸颊一般,能感受到真实的存在。 安文波的身体还保持着奋力投掷飞矛的姿势,迟迟没有放下那高高举起的右手。 可他身后的队友已经等不及了,他们手持着民兵长矛,腰挎着单刀,喊着简短有力的口号,发起了步卒式的持枪冲锋。 直到自己肩膀被人撞了一下,安文波才恍然从刚才那种怪异的迷离感中苏醒。 他也拔出了腰间的单刀,随着同行的头人士兵一同杀入敌阵。 在感受到身后营地异样的劫匪们立即起身,他们想要去增援,可等他们回头寻找武器的时候,却看到一个五大三粗的男子正手举着单刃斧,在用一种无比冷酷的目光在怒视着他们。 “你是什么人……啊呀!!” 还未等这几位光膀子劫匪问完问题,诺容就已经将手中利斧落下,照着脑袋狠狠劈去,不一会儿溅出的浆糊与污血就涂满了他的斧刃。 战斗进行到了一半,双方正歇斯底里搏斗还未分胜负的时候,一队黑影从山洞里缓缓走出。 诺容注意到了他们的存在,也注意到了为首那个人身上的精良盔甲,还有那张熟悉可憎的面孔。 “这是怎么一回事?嗯!我可不记得今晚有叫别的客人来开晚会啊?” 那个穿着精良的男人竟然径直介入了混战之中,并还慢悠悠地走着,全然不顾周身刀光剑影的威胁,还一副悠然自得的神态。 “是你!” 安文波一眼就认出了这个胡须男人的面容,那日就是这个家伙领队袭击他们家族的商队。 身体里那充斥着仇恨的躁动让安文波双手紧紧握住刀柄,捏得裹柄革布嘎吱作响。 理智被点燃的时候就由不得任何束缚的纠缠,此刻他只想把刀刃嵌入这个混账男人的脖颈里,然后奋力压下,让断面里血腥味无比的液体喷涌出来。 “别冲动!安!”沉着的大哥看出了对方的实力不俗,可他的告诫已晚,弟弟颤动的单刀已然悬在了目标的头上。 快速划过的刀刃在空气里留下了月牙般的轨迹,然后这道轨迹的终点比安文波预料中的要短上一些,刀刃并没有顺势切入这个男人的皮肤中,相反一只厚茧密布的大手正捏在他的刀刃上。 怎么可能?这个男人一只手就可以别停我双手劈斩的力量?! “喂喂,小伙子,你知道怎样让没有翅膀的小鸡仔也能飞上天吗?” “哈?” 还未等安文波反应过来这不合时宜的话题是何种用意的时候,一记重拳直捣他的胸口,这巨大的冲击力如同被一只绑着铁链的大型秤砣甩飞击中一样! 在众人目瞪口呆的表情中,瞳孔紧缩的安文波就这样被一个大摆上勾揍得双脚离地,飞上了天空。 这尼玛的——开挂是吧!? 伴随着安文波坠地之后阵阵痛苦的咳嗦声,刚刚还瞪眼发呆的劫匪们瞬间兴高采烈起来,他们用刀背,钝器敲打着盾牌炊锅,异口同声地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