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林毅坐在电讯室隔壁,盖着一条薄薄的毯子,久久不能入睡,他的神情现在十分的凝重,帝国十多年走来,真心不容易,这一种苦楚只有他能知道。
繁华的背后都是千疮百孔的窟窿,他好似一个匠人一样,要给这些窟窿补好,他所信任的人很少让他失望,宗平就是他极为信任的人。
宗平现在也让他失望了,宗平十分的倒霉,运输任务很是顺利走了一半,现在鳌拜围困日照,他也是朝着日照过去,车辆马匹被人征收了。
他车上的东西可是不好看,满清看不懂这些东西,让他给卸下来,他可是京城的官员,在这边还是有一定的分量,东西被卸下来之后,他自己给抬过去也不现实,进入到了进退两难的地步。
作为帝国优秀的特工头子,宗平就要想起他的办法,盐路是一个办法,他想到这里之后,给办法否决了,现在去日照不管是输赢都是找死,现在他当家做主,主要的任务就是藏好电报机之后,带着人在敌人后面搞破坏,变相支援的日照战斗。
他手中还有几十人,这些人都不是什么好鸟,但是他也
有新的鼓励,他是在枣庄这边被扣留马车,距离日照太远了,在敌后工作也不行,这边没有让满清重视的目标。
要是在济南搞搞事情,还差不多,现在他是有心无力,把这边的官员杀了,也没有什么太大的作用,他一时半会也陷入到了迷茫的境地。
宗平现在决定找到其他人马,在枣庄这边树立电报机,请求总部支援,或者是总部指示,他们三路人马分开走,但是相距都不远,很容易找到,在路上还要特殊的标记。
宗平在这边坐镇,就要对满清的朝廷发公函,就说是路上生病了之类的,他是长假,现在估计京城里面的缺位都被别人给补上了。
宗平晚上派人去招人去了,两个人一组,借着夜色出去了,林毅还在沉思之中,考虑这边要怎么办,第二天的清晨,林毅的精神状态不是很好。
夜晚过去,白天又要面对鳌拜了,鳌拜的实力那是毋庸置疑,林毅想到了让整个山东的人,全都化整为零,分散到乡村里面去,或者走,等待时机。
他上次也是这么吩咐的,结果曹明不同意,曹明也有自己的心思,拉起来这么大一直队伍,搞的有声有色,就是硬抗济南府都没有关系。
结果玩大了,林毅叫来张海洋和刘从山,说到:“这次
山东的战略完全是我错了!”林毅这话一说,刘从山立刻说道:“陛下你什么地方错了?”
林毅说到:“我是太自大了,本来让曹明他们回来应该比较坚决,他们的事情做完之后,留在山东是不正确的做法,一个山东把我这个计划全都给打乱了,现在出事了。
要是他们早点走,这些百姓也不会大规模的起义,我们大军不过是两年或者三年时间就过去了,他们不可能遭受这么大的罪!”
听着林毅自责,刘海洋安慰道:“打仗没有这么好的事情,我们帝国也不可能百战百胜,我看山东这边就交给战区了,陛下您也不要操心了!”
林毅摇头:“是我的错,我被接二连三的胜利和好消息冲昏了头脑,本来按部就班打,二十年肯定没有问题,现在我必须自责,给战区他们重要的指示!”
林毅站起来,脱下自己的帽子,站在电报机前面,全国通电,看着林毅的电文,李小波知道这次事情搞大了。
林毅意识到的错误就是帝国现在的错误,帝国推进的速度太快太顺利了,这些隐患都没有排除,山东战略上面的事情,就是失败了。
“陛下请您相信我们,相信我们,作为帝国的一份子,我们将会血战到底!”山东这边明码电报,看见林毅亲自
指挥,让他们撤退,不打了,能够跑多少是多少,这些人不愿意了。
他们心中都知道,林毅是为了他们好,只要是现在跑了,能够跑掉,最少一半的人,要是打起来,估计胜算不大。
梁春作为现在的最高指挥官,他的军事素养不行,但是他的威信在这边独一无二,他声嘶力竭的喊道:“刚才陛下来电报了,他说我们这边的实力不够强,装备不够好,后勤不够多。
他让我们乘着夜色撤退,因为山东是我们的老家,我们的地形熟悉,我们撤退之后,以后还有机会,但是我不服。
我梁春打了十七年了,从大明的崇祯开始,我就在打,我爹被满人给砍死了,我娘活不下去病死了,我儿子也死了。
我开始用锄头打,后来我用红缨枪,再后来我用刀,现在我有二十响,我用锄头干他们都不怕,更加别说现在我有枪了。
我刚才回绝了陛下的好意,我告诉他,就我们这边两万兄弟,别说有好武器了,就是什么都没有,我们空手也能给对面的野猪皮掀翻!”
“掀翻野猪皮!”
“掀翻野猪皮!”
“掀翻野猪皮!”
战壕里喊声震天,鳌拜看着这个情况,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的人马现在也很刁钻,五个人一小队,朝着战壕冲过来,然后丢下套马锁快速的离开。
这是他们在排雷,这种事情他们必须要做,满清也收到了鳌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