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蛋!这是要把黑锅扣在我头上的节奏么?
赛后a区选手失踪,要是被曝光,事先流出的谣言正好把罪名推给我是吗?用‘对手全部死亡’掩盖失踪的事实?
雾草!
真以为没人知道吗?我听见了喂!
…………
总觉得有那么顶看不见的巨大黑锅正以光速朝着我的脑袋奔过来,这一领悟导致我的心情非常不好,呃~也大概是脸色跟着鬼气森森?
一路走迎面撞到的人,每个都在对上我的视线之后不自觉的闪到边上腾出通道。
视野里的障碍物减少的结果是通行变得顺畅,加上电话蜗牛的藏身之地有那么点微妙,于是————很快,附近就看不见人变得冷清起来。
从人来人往的主通道拐进岔路,圆弧顶穹顶的通道尽头是暂时放生电话蜗牛的地方。
接着,我迎面撞上一个…双手插在口袋里,走路姿势大摇大摆,呃~长得也奇形怪状的家伙…不过他很快擦肩而过,我也没怎么留意,顶多就是‘赞叹’一下对方人/兽混合的外表。
青草绿的头发,穿着鼻环,两颗长长獠牙大刺刺暴/露,衣着像个混混,气势却十足嚣张。
一瞥之间那人的奇异相貌还残余在脑海里,下一秒,朝着目的地走的我就闻到…一股混合各种微妙气味的味道。
是刚刚那个人出来的地方,也是我要去找回电话蜗牛的地方。
呃~竞技场厕所+垃圾堆放处。
那啥,厕所么~气味不说了,垃圾堆放处也算了,反正各种让人掩鼻。
关键是,这些弥漫在空气里的气味当中,混合着浓烈而新鲜的…血腥味。
先前狭路相逢又错开时,那个怪人身上也残余着血的味道。
停下来犹豫了几秒钟,我盯着不远处那个糟心地点看了又看,终于还是一边头疼一边走过去。
无论是不是通知赛场人员来救援,还是先去找回蜗牛再说。
…………
血液还在流淌,从身体里慢慢渗漏出来,人却还活着。
我举高手臂用大衣袖子遮住鼻子,慢吞吞走进微妙又糟心的地方,然后在堆放垃圾的角落找到这个昏迷的人。
他被扔在垃圾丢弃处,不过,我不敢靠近他————因为他在流血,而我处于饥饿状态,虽然不是吸血鬼,这样流淌精气的血肉之躯,也还是…
为了保险起见,我没有靠近他,粗粗看了他几眼,接着转头,走到另一个角落,从一些杂物堆里拣出一只噗噜噜叫得很激烈的电话蜗牛。
另外,还有一只年纪很大的背壳通讯器锈迹斑斑的,很安静的幽灵先生所有的蜗牛。
一大一小两只,一只闭着眼睛可能在睡觉,小小儿这只,叫得声嘶力竭。
随手把幽灵先生的蜗牛塞进大衣口袋,之后,我才关心另外这只。
把小东西托在掌心,盯着它看了好一会,然后叹气————背壳是蓝白相间条纹,海军通讯器。
也就是说…想了想,我伸手戳开通话键,同时微微偏了偏头:流着血被丢在垃圾堆里的这位…不会是海军…吧?
噗噜噜等待音随着通讯器开始而消失,短暂的静默过后,话筒彼端传来一句:
“梅纳德中将!藤虎大将请您接电话!”
…………
听声音是个颇年轻的男人,呃~很着急的样子,可是那内容却叫这边的我嘴角剧烈抽搐,听听这说人人到说鬼鬼到的!梅纳德中将?还真是海军啊喂!
这一瞬间,我在‘果断扣断电话当什么也没发生’和‘心平气和告知对方事实’,这两个选项之间犹豫不定。
↑↑↑毕竟是确认过了嘛~这里不是安娜的世界,虽然是海军…
我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反正受伤昏迷这位一时半会还没有断气的迹象哈~
等下去找个竞技场工作人员过来送医疗室还是有生还希望的哈~这么一想,我就悄没声的伸出一支手指捅过去,打算趁着对方没反应过来立刻结束通讯,就当花没开过贫道没来过…
话筒另一端又催命似的接连叫了好几声,之后,大概是察觉到不对劲,前一刻还很焦急的小蜗牛蓦地抿紧嘴角,忽然就沉默下来。
等我的手指指尖刚刚戳到它这一瞬间,小蜗牛头顶的触角抖了抖,接着眼睛瞪得更圆,恰到好处的重新发出声音:
“梅纳德?或者————你是谁?”
先前几秒钟的安静大概是因为换人接手了,这会说话的是另外一个声音。
“这里是海军本部中将巴士底,接起电话的这位,你是谁?”听上去比先前来电那位年长,声线低沉浑厚,语调里透出身居高位者的咄咄逼人,“梅纳德中将人在哪里?”
反应很快嘛~手指悬在半空,停顿两秒钟又收回,同时,我默默的黑线一把,想了想就低声说道,“安娜,很抱歉,我擅自接起通讯。”
既然已经被察觉到不对劲,那么————
首先为自己的自作主张表示歉意,说话时重新折回昏迷不醒的伤者附近,一边拿眼角瞟他,一边把实际情况告诉话筒那边:
“如果您要找的是电话蜗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