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替换嗯~
时间过得仓促又缓慢。
…………
a区竞技赛从硝烟弥漫到最终落幕, 其实花费不了太久, 个人表示, 主要是裁判员的长篇大论占用掉绝大部分时间。
然后到现在,我从入口穿行在穹顶通道内, 重新走回供给选手们休息这幢建筑里边的时间里,后方竞技场上蓦地爆发出姗姗来迟的欢呼和尖叫。
大概是观众们终于从惊吓里回过神来了?或者也有那个裁判员唠叨的功劳?
表示, 裁判员太敬业了真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观众们对每场比赛的关注程度和他的奖金挂钩, 刚刚真正的战斗也就几分钟时间, 亏得他能先从巨大惊吓里回神, 接着又强词夺理找出无数个话题来回顾‘精彩镜头’…
要不是那裁判员一遍又一遍的重申, 用各种语言堆砌来勾起观众的回忆, 首战比赛又哪里来的能叫人热血沸腾的‘惊心动魄’?
其实, 我个人觉得观众本来应该没怎么反应得过来才对,毕竟坐在看席上比不得在竞技台上,观众哪里能感同身受选手直面的压力。
a区那场,按照事不关己的旁观者视角看, 实际上枯燥又乏味。
倒是难为裁判员舌灿莲花, 这般费心给已经结束的比赛造势了哈~
转念一想, 我又努力试图屏/蔽掉充斥耳蜗的,如潮汐涌动般一层高过一层的呼声。
反正我是没耐心折回去谢幕, 就算被观众当成偶像似的一声声大喊名字, ‘安娜!’、安娜!’、‘安娜!’,群情汹涌得越来越热情高涨…
我应该觉得荣幸么?
觉得吵死了倒是真的。
走着走着,赶路中的脚步迈出频率, 随着后边水涨船高的呼声而越来越急,我抬手扶着忽然重若千钧的脑袋,恨不得把那些魔音穿脑隔绝到十万八千里之外去。
不是我故意装腔作势,对一个有社交障碍症的人来说,众目睽睽的场合实在不是好地方。
加上这会正处于血脉觉醒状态,很不幸,五感比平时敏锐了不知多少倍,想想吧~千百号人有志一同的大喊大叫,那么多音量汇集到耳朵里,简直就比得上催命厉鬼了喂!
↑↑↑这是五感太好的锅,另外,始作俑者是那只口才太好的裁判员。
…………
带着脑门心不断抽痛的忧郁感,迅速穿过通道,走回选手休憩区————进了建筑物里边,被数重墙壁隔得远了,竞技场传来的呼声总算不那么刺耳,我的头疼也稍稍缓和。
人舒服点了心情也好点了,我的脚步跟着慢下来,不再被狗追那样差点想亡命奔逃。
…………
过了会进到建筑物内部,一脚踩下穹顶通道台阶,下一秒,有许许多多的异样目光瞬间聚集而来。
我受到了惨绝人寰的围观。
几百号参赛选手聚集在同一幢建筑里,抱着相同目的参赛的家伙们,面对其他竞争者时心态当然不好,休息区里时时刻刻人声鼎沸,似乎也曾有许多小摩擦发生的样子。
不过现在他们的关注点貌似乎变了。
因为a区比赛刚刚结束,而作为第一位竞技赛的预赛获胜者,我被剩下这些还在备战的选手盯着看个没完,是理所当然。
虽然我知道是怎么回事,片刻之前才好转的心情却还是再一次恶劣起来。
倒是没有人围上来挑衅或者做出点别的什么举动,只是,如影随形的视线让我一路走得越发不自在。
↑↑↑还是五感太好的锅。
外型千奇百怪看起来就凶神恶煞的选手们在我经过他们附近时,眼睛错也不错盯着人看,等我走过去又默默拿视线尾/随。
都是带着各种不明含意的目光,打量了又打量,都是备战选手,现在下一场还没开赛,他们…大概无所事事?总之就是盯着看个没完,顺便窃窃私语。
至于他们说的内容…
我不太想特别去分辨那些话的内容,所以呃~就装作没听见的板着脸,穿过这片区域打算回原本那里,就是先前呆的角落,我得去那里等逃走的幽灵先生回来。
虽然不知道他肯不肯回来。
另外,我还得去找回那只电话蜗牛,从王宫里带出来的呃~报名参赛之后,来到这里,我就在幽灵先生的强烈抗议下暂时把它藏在某个角落里。
那电话蜗牛年纪太大了,幽灵先生很担心我上场战斗时,不小心顺带让它受到伤害。
其实我也担心它被波及,不过不是被对手攻击而是离我太近被灵压击溃。
我和幽灵先生就此达成共识。
所以,电话蜗牛暂时被放生在某个更偏僻的角落。
现在比赛结束,除了重新和幽灵先生取得联系,找回电话蜗牛也是一件待办的事。
…………
捡着三三两两聚众讨论堵塞空间的选手人潮缝隙前进,顺便视若无睹所过之处跟上来的诡异视线。
然后回到原本和幽灵先生呆着的角落。
…………
这块角落变得很空旷,这点让我高兴了些,虽然原因出在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