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雾居然还能回收?”众人看得啧啧称奇。
随着血雾被收回,熊猫的痛苦也在肉眼可见地降低。
“这下它应该不会再纠缠了吧。”
虽然这么想,但众人也都保持着警惕,防备它再次反扑。
这时,头顶传来一声清脆悠长的鸟鸣。
“又是它!”武七七仰头怒视。
魏玄商刚松了一口气,马上又进入警惕状态。
青羽长尾的鸟在他们上方打转,不断发出鸣叫。
每一声都像危机警报,让众人的神经越绷越紧。
“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它闭嘴!”谢小斌焦躁地捂住耳朵。
“迟了。”孔修缘说,“从它
这时少年已经收手,被折磨了一通的熊猫显然没有了继续纠缠的体力和勇气,踉踉跄跄地逃走了。
“现在怎么办?逃,还是就在这儿等着?”
“等。”魏玄商说,“不论是逃还是等,都避免不了被围攻。这里的地势对我们更有利。”
其余人表示赞同。
“那就留下,等着它们过来吧。”
……
“放开我!谁拦我我跟谁急!”冬瓜盅一把甩开东坡肉,“我今天一定要给这些小兔崽子们点儿颜色瞧瞧!”
“就那么肆无忌惮地欺负我朋友,当我不存在是不是?”他像一只发了疯的老母鸡,护犊子的大黄牛,红了眼的巨型兔,呲着牙的哮天犬。
“哎哎哎!冷静,冷静!”东坡肉再次上手薅住他,“这是训练,按照规定咱们不能插手。”
“我管他什么规不规定,欺负了我朋友想这么算了,没门!”
东坡肉被推了一个趔趄。
他因为惯性踉跄着往后退,站在他身后抱臂不言的狮子头面无表情地伸手扶了他一把,帮他稳住了。
东坡肉道了声谢,再次扑上去,一把抱住冬瓜盅的腰,哭喊道:“你别去,别去啊!这可是违规的。”
“你要是违了规,小则被记过,大则被开除。咱们小组本身就只有五个人,是a类特别行动小组规定人数的下限。你要是被开除了,小组岂不是要解散?”
“不行,绝对不行!我爱镇邪司,我愿意将我的生命以及灵魂奉献给它,我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就算是当牛做马,我也要留在镇邪司。”
“生是镇邪司的人,死是镇邪司的鬼!”
冬瓜盅的表情从愤怒逐渐平静,又从平静到忍耐,最后终于忍无可忍。
“停停停!”他扒拉开趴在自己腰上指天宣誓的东坡肉,“你怎么还给自己加戏啊!不带你这样的。”
“为什么不行?”东坡肉站直身体,抹了把并不存在的眼泪,“虽然这场戏你是主角,要表达的是你的心疼和愤怒,但我也是
“我当年可是以全国
“这种八百年前的事你还要吹多久?你是考上了,但你没去上啊。别人在学表演的时候你在沙漠里吃沙子,还跟我这儿装科班出身,谁不知道谁啊。”
“人身攻击可就没意思了啊……”
两个人叽叽喳喳地辩论,丝毫没有影响到旁边三个人。他们或坐或站聚在简易的方桌前,看着悬在半空中以漫无边际的黄沙和夜色为底色的画面。
这是通过青鸟的视角传输过来的,散发着淡黄色光芒的屏幕由冬瓜盅的精神力具化出来,像是极具技感的悬空投影。
当觉得屏幕上的画面无趣时,他们就会微微侧首,欣赏一会儿两个戏精的表演。
这样的场景对于饕餮小组来说,显然已经是家常便饭。
“他叫什么名字?”狮子头盯准了屏幕中以一个小黑点的形象静止在河边的少年。
“沈玄意。”醋鲤鱼正好翻到了他的资料,抽出来递给狮子头。
狮子头接过扫了两眼:“原来是他,难怪。”
“谁?”
“让我看看。”
这时冬瓜盅和东坡肉也一起围上来,他们神色如常,仿佛刚才那场戏和那场辩论都不曾存在过一样。
狮子头把手里的a4纸给他们。
“不会说话呀。”东坡肉看到基本信息下方幼年经历的一栏,“啧”了一声,“这身世,真曲折,真可怜。唉,人老了,看不得这些。”
“现在也是表演时间吗?”醋鲤鱼问他。
“嘿嘿。”东坡肉从善如流地把蓄出来的眼泪收回去,“刚才入戏太深,还没能完全出戏,别介意。”
“我就说我才是专业的。”冬瓜盅咕哝了句,脸上涌现出真正的心疼,“我的小黑才可怜,遭了那么大的罪。”
小黑,指的是那只熊猫。
他把纸还给狮子头:“我出去安慰安慰它。”
“啧。”看着帐篷帘子落下,东坡肉又啧了一声,感慨道:“为了这次训练,冬瓜盅可真是大出血了。”
他那二十一只召唤兽,平时宝贝的跟什么似的,不到紧要关头根本不舍得拿出来用。如今,却跟一个个小布偶似的,交到了这群熊孩子手里霍霍。
“以我对他的了解,他的肝儿绝对在疼。”
“老孙……我是说孙部。”他及时刹车,接着说,“孙部真是十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