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聆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人,万万想不到本以为只是人群中多看了一眼的人,不到一个时辰就又遇见了。
夏竹见自家姑娘愣住了不见礼,心里暗暗着急,于是在顾聆的背后轻轻的推了推,顾聆这才回过神来与西林觉罗·博赫互相见礼。
没错,眼前这个叫博赫的少年正是先前顾聆在街上无意间看见的美少年。
西林觉罗·博赫看着眼前呆呆的女娃娃内心觉得颇为好笑,白白嫩嫩的一团像极了鼓起来的包子,博赫是家中的独子,没有兄弟姐妹,所以对于这样白嫩的胖小孩还挺好奇的。
等双方互相见了礼,博赫开口道:“今日见了顾家妹妹,却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见面礼,只是近几日得趣,做了些小东西,还能供你把玩一二,还望顾家妹妹不要嫌弃才是。”说着从身后侍从手上接过一个小匣子递给顾聆。
顾聆看了看顾荣安,得到许可才接过小匣子,本想递给身后的夏竹,因为当着送礼人的面直接打开看感觉有点不太礼貌,但是却看见博赫一脸期待的样子,只好揭开匣子。
匣子一揭开,顾聆咦的一声,原来里面全都是一些手工编制的小蟋蟀,小兔子,还有小猪,全都是用竹编的,小巧精致又不失野趣,顾聆从里面取出一只小猪,在上面摩挲了一下,完全没有喇手的刺,想必是做的人细心的反复磨磋过的。顾聆喜欢的不得了,抬起头对博赫说道:“谢谢博赫哥哥,我很喜欢。”
博赫见顾聆喜欢这份小礼物,心里也高兴:“不过是平日里随手编的,能得顾妹妹喜欢便是再好不过了。”
顾荣安见寒暄的差不多了,便让大家一同进茶楼,坐下来边喝茶边聊天。
聊天过程中顾聆听着他们四个人说话,倒也理出了不少信息,西林觉罗·博赫是正蓝旗人,是西林觉罗族中的旁支,父亲在战役中牺牲,家中只有母亲,好在他们家三代单传,留下的家底也不薄,可是博赫的母亲纳喇氏觉得留在与族人群居的地方经常有人说闲话,最后还是决定搬了出来,搬出来之后等儿子能进学了,就将博赫送进了茂林书院求学,才得以与顾聆的哥哥们相识。
顾聆内心有些惋惜,这么好的少年却有些坎坷,不论是在古代还是现代,没有父亲铺路,这样情况的男孩都得比其他同龄人更努力更拼才能成功。但是看博赫这么乐观开朗,做事又细心,待人又真诚,想必成功只是时间的问题。
博赫见顾聆只是乖巧的在一旁听他们聊天,并不像寻常孩童一样坐不住,吵闹着要出去玩,心里不由得对顾家的家教更是赞赏几分。
“这家茶楼最出名的就是这道杏仁佛手,顾妹妹倒是可以尝尝合不合口味。”博赫边说就边将这道点心端到顾聆的面前摆放。
顾聆道谢后捻了一块细细的品尝起来,口感细腻,清甜可口,能做招牌点心确实有其不俗之处。
博赫见顾聆吃的开心,便笑着继续和顾荣安三人说起书院的事情来:“下个月月中咱们书院和观澜书院的年比就要开始了,不知道顾家几位兄弟是否已经做好了准备。”
顾睿安有些不以为意:“就观澜书院那些四肢不勤的纨绔子弟,我不用特意准备在比赛上都能赢他们。”每天都有练武的顾睿安无比的自信。
说起观澜书院,就不得不提和茂林书院的这么多年的年比,茂林书院比较重才学人品的综合考量,但凡去求学的学生考不过,是不会录取的,而观澜书院的学子家中大多是权贵子弟,总结一下就是茂林书院比较清贵,而观澜书院内关系盘根错节,偏重人脉资源比较多。
两家书院侧重的方向不一样,学子之间自然也会有比较,茂林书院的学子觉得观澜书院的学子才学不如何,只是靠着父辈的余荫才进的观澜书院,而观澜书院的学子则觉得除了才学不如茂林书院的学子,其他哪样不是吊打他们?
就这样,两家书院每年都约定了一个时间来一个大比,大比的内容除了诗词歌赋,还要比君子六艺,其中还有一个项目是在全京城都出名的:打马球。
满族入关前毕竟是在马上生活的民族,满族人最喜爱的活动除了狩猎和布库就是打马球了,在球场内的人打的酣畅淋漓,在旁观看的人也看的大呼过瘾,总而言之,在这个时候这是一项时髦的娱乐活动。
而茂林书院和观澜书院每年的马球比赛的门票也是让众人趋之若鹜,一票难求。顾聆的二哥顾睿安今年就要在上场比赛,所以博赫今天才有这么一问。毕竟在以往的马球比赛上得贵人青眼的也不在少数,所以每年大比的意义可不止是书院的荣光而已,还意味着机遇。
顾荣安见顾聆吃完了一块点心,细心的将茶杯倒满,递到顾聆面前,才缓缓的对顾睿安说道:“不可大意轻敌,观澜书院中也是有个中强手的。”
博赫也认同的点点头:“顾大哥说的有道理,睿安你多加注意才是。”顾睿安见大哥开了口,倒也点点头虚心接纳。
他们这边正说的热火朝天,顾聆却发现她三哥情绪低落,一声不吭的好生可怜,便别拉拉他的袖子:“三哥,你怎么了?”
顾显安瘪瘪嘴:“大哥能参加文比,二哥能参加武比,留就我年纪小,什么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