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发生的突然,陆萍萍正在午睡,窗外的鸟不停的鸣叫,将她吵醒。
陆萍萍一把掀开被子,气呼呼的下床去关窗户,真是惹人厌的鸟儿,叽叽喳喳叫个没完。
用力地关上窗户,拉紧窗帘,陆萍萍再次躺在床上,却再也无法入眠。她的腿脚依旧难受,闭上眼后右眼皮跳个不停。陆萍萍揉揉眼睛,心中却总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刘志江去上班后,家里只剩她一人,诺大的屋子静的可怕。陆萍萍用力的揉揉眼睛,随后又下床将窗户打开。
鸟叫声再次传入耳边,这次她不觉得这声音吵闹,反而感到一阵安心。
“砰砰砰”敲门声传来,陆萍萍一瘸一拐的走下楼梯,门仿佛要被那群人敲坏似的。
这是谁?敲得这样用力?陆萍萍想,兴许是山子叔的朋友,有急事找不见他寻到了家里来。
她吃力的走下楼,刚将门打开,便被门口的阵势所惊。门外乌泱泱的站了五六个士兵,穿着一身绿军装,戴着军帽。神情严肃,腰间还别着枪。
几人破门而入,丝毫不客气,为首的军官眼睛死死盯着陆萍萍,面无表情地询问道:“是陆萍萍同志吗?”
陆萍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下意识的头晕目眩。
她用力的握紧双拳,声音颤抖道:“我是,是不是山子叔出什么事了?同志,你能告诉我吗?”
那人继续盯着她问道:“你的父亲可是陆文邦?”
陆萍萍点了点头:“同志,你们究竟是来做什么的?”
那人并未回答陆萍萍的问题,继续盯着她追问道:“你以前有个未婚夫,叫周玠对吗?他以前是哈尔滨的警察局局长,为蒋卖过命。”
“……对,他以前是我的未婚夫。”陆萍萍承认道,她内心虽感到不安,但这些人来势汹汹,不怀好意,怕是早已将她调查的一清二楚。
“那就没错了,把人带走!”
陆萍萍还未反应过来,站在她身后的两个士兵已经按着她的胳膊,死死地将她抓住。
“你们抓人也得有个说法,无缘无故私闯民宅,这是什么道理!”陆萍萍挣扎着,大声呵斥道。
依旧没有人回答她的话,这些人沉默着,将她带到车上。
“你的父亲与未婚夫都曾为蒋卖命,现在需要你协助调查,我劝你最好老实点。”
陆萍萍深感绝望,父亲与周玠早已经离世,都两个已经不在世的人,他们又要调查些什么?
表哥是曾坚守自己的信仰,但他从未伤害过别人。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刘志江知道陆萍萍被安保局带走已经是下午,安保局是什么地方,那是调查特务,坏份子的地方。
萍萍一个孤女,又能得罪谁?这件事不是冲着陆萍萍,十有**是冲着他来的。
刘志江心急如焚,陆萍萍的身子本就不大好,人又娇气,性子有时又倔的要命。
他在办公室思索半天,皱着眉给自己以前的战友,现在在北京军区当军区首长的王拴义打电话。
刘敏得知陆萍萍被抓的消息,心情大好,哪怕人还在医院里,也不觉得身体难受。
她一个资本家的女人,凭什么跟自己抢,父亲跟未婚夫都是那样的出身,还恬不知耻的用自己的无知单纯引诱刘志江。
最好是能问出些什么来,将她永远的关在暗无天日的监狱里。刘志江就是再喜欢她,还能等她一辈子不成?
刘敏笑了,她知道,这出生会是陆萍萍一辈子也抹不掉的污点。
刘志江此时就在安保局局长的办公室里,两人对峙着,谁也不肯松口。王局长也很为难,这谁都知道陆萍萍是刘志江的侄女,但是不审理是不行的。
“刘军长,你是军人,更该明白组织纪律。她这样的身份,不好好调查,我哪里还能对得起党,对得起人民!”王局长苦口婆心道。
刘志江也深知这件事的棘手,他开口道:“让我见见她。”
王局长想也没想,便拒绝了他:“不行!你是知道规矩的,等我们调查完,要是没问题,自然会放她离开。”
“陆萍萍的父亲是陆文邦,是位爱国人士,曾多次帮助我党。这些你们都查清楚了吗?”
王局长叹了口气道:“上面要求我们重点调查陆萍萍,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就算她的父亲没问题,她的未婚夫周玠呢?那可是屡次抓捕我方人员的坏份子。”
“上面?无缘无故,上面为何要调查陆萍萍?陆萍萍与周玠早在前年便解除了婚约,当时哈尔滨的报纸上也有所刊登,两人已经没有任何关系。况且,据我所知,周玠本人早已在一场战斗中牺牲,你们到底在调查什么?”刘志江话里有话的问道。
王局长知道他是有备而来,继续打太极道:“刘军长,你既然如此肯定,也就无需着急上火,等我们调查结束,她若是没有问题,我们自会放她离开。”
刘志江回去后,越发肯定这件事是有人从中作梗。他是个纯粹的军人,做人做事从不轻易得罪人。
随后,他想到了刘敏。北京那边能算得上是刘敏的老家,刘志江心中有了怀疑,却并未直接去质问刘敏。
他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