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萍萍心中惶恐,不知道这些人将她带到这里来要做什么。
“几位大哥,我的父亲是哈尔滨最大的中药材商,我是他唯一的女儿。你们若是放了我,想要多少钱我爹都会给的。”陆萍萍抬头,无助的祈求道。
岂料几人听后,一点也不为之所动。刀疤冷着脸将她推进一间木屋里,另外两人紧跟其后,将门关紧。
陆萍萍被几人重新绑在一根柱子旁,山上夜里寒气重,陆萍萍冻得浑身发抖。恐惧像藤蔓一般在她心里极速蔓延。
“三位大哥,我好冷,我想喝些热水,我还…需要…一件衣服。”陆萍萍已经语不成调,她望向三人,其实已经忍了一路。
刀疤坐在木床上,用眼神示意小黑。小黑认命的从木床上坐起来,推开木门去拿干柴。
陆萍萍见没人理她,只敢小声哭泣。这哭声在黑夜里让人心烦,刀疤拿出火柴,点燃烟猛吸了一口。
“妈了个巴子的,女人就是麻烦。把嘴给老子闭上,不准再哭,哭的老子心烦!”刀疤冲着陆萍萍喊道。
呛人的烟喂不断传来,陆萍萍被呛得直咳嗽。这是她第一次知道人性的恶,她的眼泪对着爱她的人来说是万能的。只要她一哭,她的爹娘便都如了她的意。
可眼泪对于刀疤这种在刀尖上行走的人来说,那便是最无用且让他们感到厌烦的东西,晦气!
又不是家中死了人,有什么好哭的。他曾被仇家连着砍了好几刀都没有,子弹贴着脑袋飞过。这娘们只是被绑着,便哭的连绵不绝,好似死了爹娘,让他听着越发烦躁。
陆萍萍强行忍住哽咽的声音,可是她好冷,也好痛。
“小黑!你他娘的好了没,快点给这娇小姐生火。妈了个巴子,这娘们的眼泪多的都快把屋子给淹了。”刀疤直起身子,将木门打开,冲着屋外喊道。
小黑将木柴抱进屋子里,很快将火生了起来。陆萍萍没了哭声,身上披着小黑的衣服,虽然这味道令她作呕。
在火光的照耀下,陆萍萍的脸好似在发光。小黑目光硕硕的盯着她瞧,眼睛都不眨一下。
这样好看的女人,便是哈尔滨最为妩媚的跳舞女郎也比不上。小黑觉得以前见过的女人那都不算什么,不是太媚,便是太俗。
只可惜,这样好看的人儿就要被大哥卖给买主,十有八九会被糟蹋的不成样子,然后死去。就是不知道,他有没有机会分得一口羹。
刀疤靠在木床上,耐心的等待着买主上门。门外寒风呼啸,屋内只能听见柴火燃烧的声音。
陆萍萍也在等,她知道,现在她的爹娘跟周玠哥哥肯定在焦急的找她。
小黑的眼神让她恶心,她厌恶的别过脸去,不断的在心中祈祷着。
小黑下了床,从烧好的水缸里给她倒了半杯水。
他殷情的将水杯凑过去:“给你喝。”
陆萍萍又将身子朝里躲了躲,防备的看着他,然后将脑袋嫌弃的侧到一边。
“你不是想喝水吗?这是开水,你张开嘴来我喂给你喝。”小黑小声地劝她。
陆萍萍闭上眼睛,不停的躲着小黑,带着些哭腔低声说道:“我不喝,你走开,你走开,离我远些!”
小黑见自己的好心喂了狗,又看陆萍萍表情厌恶,心中郁闷,有些失落。随后,他抬起头,又觉得这娘们实在是不知好歹。明明他小黑一片好心,却被人嫌弃成这样。
他的心百转千回,脸色不停的变,随后干脆将水全部泼在地上,恶狠狠道:“不喝拉倒,臭娘们,渴不死你!”
刀疤见了,翻身嗤笑一声,又刺激小□□:“小黑,你小子还不赶紧滚过来,对着这娇小姐献哪门子的殷勤。人家可瞧不上你,你小子有那闲功夫,还不如给你大哥我倒杯水喝。”
“一见着漂亮女人就挪不动道,那眼珠子都恨不得贴在那娘们身上。”
“等咱们干完这票,拿了钱,你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
一旁的高壮男人一直没说话,只是眼含笑意的瞥了小黑两眼。
门外的风继续呼啸,陆萍萍打起精神,等会就会有人来救她了,会有人来救她的,一定会的。
刘志江夜探二龙山山寨,发现这些人连乌合之众都算不上,不过开了两枪便全都招了。
二龙山的众人一个个都吓得面如土色,带头的山匪不停的磕头求饶,大呼冤枉。
“爷爷,您就是我亲爷爷!我们真没做这作奸犯科的事,您说的刀疤我们这半年来连见都没见过,您开开恩,可千万别开枪。我们这山寨里可都是良民啊,大大滴良民。”带头的男子跪在地上直呼冤枉。
刘志江环顾四周,确实都是些没什么战斗力的老弱病残,女人,老人,孩子,这些人现在聚集在一起,都用惊恐的眼神望着他。
“我想起来了!这刀疤上次被国军攻上山后便不知所踪,不过狡兔三窟,他在半山腰那有个小木屋,是平时打完猎后歇息的地方。您要是真想找他,可以去那看看。对!对!刀疤肯定是藏在了那里。”
刘志江将子弹上膛,随后带着这名男子一起上路。
他并未难为山寨里的人,这些人老的老,小的小,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