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楚曜脚下倒着的酒瓶也越来越多，眼神也越来越迷离。
期间有不少女的上前来找他搭讪，但是都被楚曜一记眼刀逼退了。
长这么大，他就喜欢过盛楠一个人。
不出意外的话，他未来也只会喜欢她。
直到酒吧快打烊了，楚曜才依依不舍的起身，拎着外套踉踉跄跄的往外面走。
他趴在吧台上，拿出银行卡付款，接过回执单和银行卡后，转身离开。
前来酒吧驻场的女歌手左柚背着吉他走过来，看到摇摇晃晃离开的楚曜时，宛若黑葡萄似的大眼睛里满是好奇。
“刚才那位，你认识吗？”
左柚曲起手指在吧台上轻轻叩了叩，调酒的小哥递给她一杯威士忌，“不认识。”
“来这边借酒消愁的吧，从下午就过来了，一直到现在。”
女歌手将杯中的威士忌喝完，将杯子递给调酒的小哥，“再来一杯。”
调酒的小哥看出她的意图，眼神带着揶揄的笑，“柚姐，还不追啊，再不追这极品帅哥可就要跑了。”
左柚转着手中的酒杯，红唇勾起浅浅的弧度，仰头喝下后，背着吉他起身，“走啦。”..
冬日的京都冷得要死，左柚里面穿了一件薄薄的毛衣，外面套了一件白色的毛绒外套。
她背着吉他走出酒吧，站在门口仰头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转身时在一片氤氲的雾气中，看到了斜倚在车身上的楚曜。
他穿着一件深蓝色的风衣，脖子上是那条黑白格的羊毛围巾，一只手落在兜里，将近一米九的身高站在那边，十分扎眼。
这些年在社会上闯荡，左柚也见过不少长得好看的男人，但是像楚曜这样又有气质又好看的，她真的第一次见。
左柚壮着胆子上去，站在他面前仰头看着她。
一米九的楚曜对一米六三的左柚来说，简直是个巨人。
她长得又瘦，楚曜一只手就能把她拎起来扔了。
夜晚的冷风将楚曜吹得清醒了不少，他垂眸看着站在面前的女孩子，俊眉轻蹙，开口时声音比这冬日的寒风都要冷，“有事？”
左柚眯着眼睛笑，“你好呀，楚曜。”
她认识自己？
楚曜眼底划过一抹讶异。
左柚指了指他的口袋，“上次在机场，你丢了身份证，是我捡到还给你的。”
楚曜眯着眼睛看了看，酒喝多了反应有点迟钝，但他还是想起来了。
那天和南知婼刚到机场，因为太着急，掏手机时弄丢了身份证，被身后的人捡到后还给了他。
没想到是面前这位。
楚曜眼底的警惕散去几分，“嗯，谢谢。”
“你还有事吗？”
左柚看了眼他身后的保时捷，“你是要回家吗？”
楚曜抿唇，没有吱声。
“我车技还不错，我可以载你回去。”
左柚自告奋勇。
楚曜毫不犹豫的掐断了她的美好想象，“酒驾犯法。”
“请自重。”
话音落下，左柚掩唇轻笑，“你好逗。”
“大晚上的谁会在意。”
楚曜移开了视线，权当她是在搞笑。
当然，左柚只是开玩笑的，她觉得楚曜还蛮有趣的，长得好看，从穿搭和身后的保时捷来看，事业应该也不错。
但是他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烦恼呢？
她每天四处跑酒吧唱歌兼职，忙得要死，然而每个月的钱依旧不够付房租和父亲的医药费。
她这样的人，才会有烦恼吧。
楚曜叫的代驾很快骑车赶来了，他准备上车时，侧头看向一旁的左柚，“你不走？”
左柚权当是他在邀请自己，她背着吉他绕到另一边上车，坐在后座笑眯眯的注视着楚曜。
楚曜：“……”
他确定他刚才的表述没问题。
但是人家已经上车了，他不好意思赶人，只想着让司机顺便送她回去。
左柚住在郊区的一栋老旧的居民楼里，虽然她是京都本地人，但是和市中心那些光鲜亮丽的富豪，一点关系都没有。
不管哪个城市都会有边缘人物，左柚就是京都的边缘人物。
收入低，学历低，生活窘迫。
车子在楼下停稳，左柚要下车时，抬眸看向楚曜，“楚先生，我家的小猫咪会后空翻，你要上去看看吗？”
“或者你上去喝杯茶也可以。”
楚曜紧闭的眼眸微微睁开，神色淡漠的看着她。
他是个喜欢安静的人，但是这个女孩子太吵了。
这一路走来，她不是在微信上和朋友热火朝天的聊八卦，就是用音质不怎么好且漏音的耳机听歌，吵的他头都痛。
左柚朝他眨了眨眼，“怎么了？是我刚才没有说清楚吗？”
楚曜眼眸再次闭上，“不去。”
“你下车。”
左柚见他没有看自己，没忍住朝他做了个鬼脸，“不去就不去，凶什么凶，哪个女孩子会喜欢凶巴巴的男人。”
黑暗中，楚曜眼眸倏地睁开，一瞬不瞬的盯着她。
左柚被吓了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