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舟回过神,一口气喝完碗里的姜汤,“妈妈那是坏习惯,笙笙要做个好孩子。”
笙笙点了点头,生怕自己再不喝傅清舟会生气。
他端着自己的小碗,皱着小眉毛,将姜汤一口气喝完。
“爸爸我喝完了,我想去楼上玩游戏。”
傅清舟把碗收起,“去吧。”
笙笙脱掉外套,快速的上了楼。
傅清舟拿着碗筷回到厨房,发现盛楠并没有喝姜汤,他拿了一个洗干净的碗,倒了一碗姜汤,端着上了楼。
卧室里静悄悄的,傅清舟推门进去时,盛楠盖着被子躺在床上睡的香甜。
唯一不同的是,她的脸颊红得很不正常。
傅清舟走过去坐在床边,垂眸看了她须臾,指尖抚上她的脸颊。
发现她的脸烫的惊人后,他立即意识到,她这是感冒了。
身体素质果然不行,这才在外面玩了多久,就生病了。
傅清舟拿过大衣裹在她身上,将她打横抱起,走出卧室去了走廊尽头的游戏厅。
笙笙正靠在沙发上,拿着游戏手柄认真的下着五子棋。
“笙笙,你妈妈生病了,我带她去医院,你在家里乖一点,有事就去找佣人阿姨。”
笙笙抬头看了一瞬,继续沉浸在游戏中,“好的爸爸。”
黑色的迈巴赫停在博亚医院门口,傅清舟抱着她进去,医生看到是傅清舟,迅速带着护士过来。
盛楠高烧到了39°。
医生给她开了针剂,还给她打了点滴。
傅清舟一直守在病床边。
两个小时后,盛楠的烧退了,小脸惨白的不像话。xь.
程星泽路过病房看到傅清舟时,眉峰微动,敲门走了进来:
“傅总。”
傅清舟回头,盯着程星泽看了一瞬,却是想不起来他叫什么。
“我是程星泽。”
傅清舟了然的点了点头。
他记得这个名字,但是发生的一些具体事情,却是记不太清了。
程星泽看了眼病床上的盛楠,又看向傅清舟,“傅总,介意聊聊吗?”
傅清舟薄唇微勾,起身和他一起走出病房。
“你是博亚医院的心理医生。”
傅清舟看了眼他的胸牌。
“嗯,”程星泽儒雅的脸颊上带着温和的笑,鼻梁上的金丝边眼镜显得他愈发斯文,“博亚医院是您成立的,还记得吗?”
傅清舟迟疑了下,“记不太清,很模糊。”
程星泽眼底划过一丝了然,“博亚医院成立时,太太还在巴黎。”
“您为了不让类似的事情再发生,所以将全国顶尖的医疗团队聚集在了这里。”
“话说回来,您做这一切,还是为了太太。”
“所以对于您忘记她的举动,大家其实都很惊讶。”
傅清舟薄唇紧抿成一条线,表情十分复杂。
“或许您可以尝试着和她一起做一些你们过去做过的事情,看会不会想起来。”
“这种失忆不能人为干涉,不然会造成记忆错乱,就和曾经的太太一样。”
“治疗起来会很麻烦。”
不然的话他早就上手给他治好了。
傅清舟点了点头,“嗯,知道了。”
回来后的傅清舟比之前更加冷漠一些。琇書蛧
若是在往常,他看到盛楠生病早就急死了,这会他虽然在陪着她打点滴,但是脸上担忧的表情,很少。
程星泽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无奈的摇了摇头。
这种创伤性的失忆,要么很快会想起来,要么一辈子都想不起来。
最好傅清舟能够重新爱上盛楠,不然他们以后绝对会离婚。
有些人失忆会造成性情大变,不仅会不认识身边的人,甚至还会对对方生出厌恶的心理。
—
盛楠觉得自己仿佛被人放进了一个大火炉里,热的她浑身都很滚烫。
但是没过多久,那种热度就消失了。
等她再次睁开眼,发现房间的景象已经变了。
入眼是一片刺目的白。
她本想起身看看自己在哪,身边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
“别动。”
“你发烧了,在打点滴。”
盛楠垂下眼睫,和傅清舟的目光在空气中对视。
“饿吗?”
傅清舟语气淡淡道。
盛楠摇了摇头,发现头疼得厉害,她秀眉轻蹙,只好开口回他,“不饿。”
“我什么时候来的医院?”
傅清舟垂眸看了眼手表,“四个小时之前。”
“点滴马上打完,打完我们就回家,明天过来接着打。”
盛楠看了眼手背上的针,无奈叹息。
“你怎么不喝姜汤?”
要是喝了姜汤,说不定就不会这么严重了。
盛楠抿了抿干燥的唇瓣,“我不吃姜的。”
“太辣了。”
傅清舟蓦然想起了脑海中的那抹倩影。
那个人,应该是盛楠吧?
那会他们究竟做了什么事情呢?为什么他觉得既熟悉又陌生?
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