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知婼抱着盛楠的肩膀,声音哽咽的安慰她:
“不是的楠楠,不是这样的……”
“这一切不是你的错,是意外,是被人陷害,是意外……”
“你现在要振作一点,你这样什么事情都做不了。”
“家里还有一大堆事情等着你去处理呢,你不要这样折磨自己好不好,不是你的错,真的不是。”
盛楠死死的抱着南知婼,靠在她怀里失声痛哭。
“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让她们抓走我的……我不该睡觉的,我也不该让他丢下我,我就应该跟着他一起去,这样她们就不会威胁到他了。”
“我是拖油瓶,我是扫把星……他们说的没错,我就是这样的人……爸爸因我而死,现在又是傅清舟……”
南知婼紧紧的抱着她,跟着她一起哭。
她以前很看不上那些自诩真心相爱的男女。
但是这一次,傅清舟完全改变了她的看法。
当她听到陈弋说傅清舟为了救盛楠坠海时,她甚至觉得自己在做梦。
看到盛楠这么痛苦,她宁可当时死的人是她,都不愿意让她的女儿承受这一切。
同时她也无比后悔四年前拆散盛楠和傅清舟。
盛楠哭着哭着,又晕了过去。
这半个月以来,她每天最多喝一碗粥续命,每次都是什么东西都吃不下,身体以可见的速度瘦了下去,一双眼睛愈发的大。
只是那双眼睛里,再也没有耀眼的光芒了。
她看什么都显得特别无神,特别没有生气。
坠海的最佳救援时间是72小时,过了72小时,即使能把人打捞上来,也可能是一具尸体了。
但现在一无所获,大家都安慰自己,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可实际上,警方已经放弃了打捞。
只有陈弋和傅家人,依旧在海面上不辞劳苦的一遍遍打捞。
在海面上吹了两天两夜,陈弋嘴巴上都起了一层干皮。
他拖着疲惫的身躯走进酒店,刚进去,南知婼便迎上来:
“陈助理,情况怎么样?”
陈弋失望的摇了摇头。
而后又问她,“太太呢?情况怎么样?”
南知婼没忍住抹了把眼泪,“还是那样。”
“一醒来就开始往外面跑,要么就是拿着手机打电话。”
“不吃也不喝,听不进去劝。”
“谁说都没用。”
陈弋揉了揉疲惫的眉心,“太太现在睡下大概什么时候醒?”
南知婼,“我也不确定了。”
陈弋解开西装外套随手搭在沙发背上,坐下给自己倒了杯水,“等她醒来,我带她去个地方。”
人总要有活下去的希望。
盛楠现在就是没有希望,所以才会一遍又一遍的陷入梦魇。
但这个希望,除了是傅清舟,还有仇恨。
出乎意料的是,这次盛楠只睡了一个半个小时就醒了。
她掀开被子,一瘸一拐的走出房间,第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南知婼和陈弋。
“楠楠,你醒了。”
看到她站在门口,南知婼立即起身看着她。
陈弋倒了杯水,起身走过去递给盛楠,“太太,喝水。”
盛楠神色复杂的看着他,“有结果吗?”
陈弋沉默。
盛楠低头抿了口水,干燥的唇瓣得到了片刻缓解,“陈弋,你告诉我,还有希望吗?”
陈弋抿了抿唇,“太太,没有消息是好消息。”
“万一总裁是被人救起来了呢?海域太大了,那天晚上还有涨潮,退潮的时候总裁被水冲到了哪里都不确定,所以,一切都还有希望。”
“而且,如果总裁活着,他肯定会来见你的。”
如果。
盛楠捏着水杯的指尖一点点收紧,心脏不住的往下沉。
意识到她的情绪不对劲,陈弋立即换了话题,“太太,你现在这样一蹶不振,总裁知道了只会更难受。”
“韩初远的案子一直等着你诉讼打官司,还有蒋心怡,都被我们关在大本营里,已经半个月了。”
“我知道您现在很难过,可如果这些事情处理不好,总裁他……就白白付出了。”
陈弋原本想说,白死了。
可是他不敢。
他怕盛楠被刺激到,情绪再次崩溃。
这段时间大家的神经一直紧绷着,除了害怕傅清舟回不来之外,还怕盛楠抑郁症复发。
好在,她这次很坚强。
盛楠一瘸一拐的向前走了几步,将杯子放在茶几上,她顺势在沙发上坐下。
沉默的盯着房间某处好久,她的眼神逐渐变得冷漠、坚毅。
许久,她缓缓转头看向陈弋,“帮我找医生,我要治疗脚上的伤口。”
陈弋猛地松了口气。
这半个月以来,他一直忙着在海域上找傅清舟,也没时间和盛楠说话。
再加上,盛楠这段时间一直拒绝和别人交流,完全把自己割裂在了另一个世界。
好在,她现在终于振作了。
医生的速度很快,他来帮盛楠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