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盛楠离开的背影,南知婼的表情极其复杂。
她成熟了,长大了,但同时,态度比之前更强硬了。
南知婼没想到,她狠起来,她这个nr的总裁都比不过。
思考了一夜,第二天吃早饭时,南知婼将她的决定告诉了盛楠:
“楠楠,我仔细思考了下,你的提议是可取的,但是贸然把集团迁回国内,实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可能需要好几年。”
盛楠放下咖啡杯,眼神淡淡的看过去,表情冷漠疏离:
“你急什么呢?”
她唇角勾起嘲讽的笑,“既然决定要迁回去,那接下来的几年肯定都要做这件事。”
“我希望你今天开会的时候向各位股东说明这件事,如果有反对我的意见的,或者有对我不满的,那让他们退股好了。”
南知婼惊讶的瞪大双眼。
她有些陌生的看向盛楠。
不过一年的时间,最初来庄园那个哭哭啼啼,情绪激动的盛楠终归是不见了。
如今站在她面前的盛楠,让南知婼内心没来由的有一股恐慌。
正当她要再说些什么时,佣人抱着孩子上前:
“大小姐,小少爷今天一直哭,好像是不舒服。”
盛楠眉头紧皱看着她怀抱里的孩子,迟疑片刻,才动作僵硬的从她手中接过孩子。
小宝贝一看到母亲,一双葡萄似的乌黑大眼眨巴两下,咬着手指怯生生的喊:.
“妈妈。”
盛楠依旧眉头紧皱,丝毫没有因为这个称呼而感到欣喜。
南知婼在一旁看着她的反应,心脏的位置传来丝丝痛楚。
情感障碍。
盛楠这一年多来,抱孩子的次数屈指可数,除非是孩子哭的没招了,她才会伸手抱到怀里来哄他。
南知婼虽然不喜欢傅清舟,可对这个孩子喜欢的不得了,很多时候都是她抱着孩子在哄。
但盛楠每次看到南知婼抱孩子,都会轻飘飘的看一眼佣人,语气冷淡的警告:
“请你们来是喝茶的吗?孩子都哄不好,还需要我们帮你?”
后来,佣人也不敢让南知婼抱孩子了。
“笙笙今天早上有喝奶粉吗?怎么会哭的这么厉害?”
南知婼看着被盛楠抱在怀里的孩子,转头询问佣人。
佣人局促的站在原地,表情十分不安,“喝过奶粉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哭。”
笙笙,是盛楠给起的名字,南知婼一直没敢问孩子姓什么,只是跟着大家一起叫笙笙。
她更想说的是,如果姓盛的话,叫笙笙是不是不太好?
毕竟盛盛笙,怎么听都觉得怪怪的。
还是说,她想让孩子姓南?
盛楠生病,情绪也阴晴不定的,时不时朝南知婼发火大吼大叫也是常有的事,所以她现在也不太敢触她的霉头,生怕她又患上抑郁症。
盛楠伸出指尖,在孩子的脸颊上轻轻戳了戳,小宝宝立即停止了哭声,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着她,再次带着哭腔喊:
“妈妈。”
盛楠将孩子递给佣人,“他应该是困了,哄他睡觉吧,我去上班了。”
话落,她拎着包,踩着高跟鞋离开,楚曜立即跟上。
一顿早饭算是不欢而散。
下午南知婼召开股东大会,向大家说明了要把集团迁到国内的想法,和她猜想的不错,几乎有一半的股东反对。
这让南知婼犯了难。
nr珠宝是她白手起家成立的,这里倾注了她毕生的心血,她怎么可能轻描淡写的让一众股东退股滚蛋呢。
盛楠的做法无疑是把她放在火上炙烤,但偏偏,她一句怨言都不敢有。
股东大会召开结束,楚曜向盛楠汇报结果:
“大小姐,有一半的股东反对把企业迁往国内。”
盛楠背对着他站在窗户前,语气淡然,“嗯。”
“知道了,你出去吧。”
楚曜放下文件夹,思考数秒,“您到底为什么非要把企业迁往国内?”
盛楠没有回答他。
就在楚曜思考要不要出去时,盛楠突然转身,踩着高跟鞋一步步走到他面前。
在楚曜惊讶和不解的眼神中,盛楠伸手拽住他的领带,将人强行拉至面前:
“你想说什么?”
两人的距离实在是太近了。
鼻尖还差几厘米就可以相撞。
她身上好闻的香水味钻入鼻孔,楚曜心跳猛地加快,呼吸乱了节奏,垂在身侧的手死死的握着,身体里那股不安分的因子,迅速攒动着。
南知婼推开盛楠办公室的门,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景象,她脸色立即阴沉下来:
“你们在做什么!”
盛楠缓缓收回手,表情嘲讽的扫了她一眼,“做什么你眼睛不都看到了么?”
南知婼被她说的一噎,只好将怒火都发泄在楚曜身上,“楚曜,你跟我出来!”
楚曜已经快速调整好了呼吸和心跳,他沉默的低着头,转身跟上南知婼。
谁料他还未走出办公室,便听见盛楠的声音再次响起:
“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