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舟看着盛楠,眉头皱的深紧。
他甚至都不知道,盛楠为什么会这样问。
“你回答我啊……”
盛楠双手捧着他的脸颊,语气颤抖,声音有几分绝望。
傅清舟薄唇翕动,“是……我是生病了。”
盛楠脸色刹那间变得无比惨白。
“所以……这段时间你的反常都是因为你生病了?”
傅清舟眼神疑惑的看着她,没懂盛楠说的“这段时间”是什么意思。
盛楠却自顾自的开口:“其实发生了任何事情你都可以告诉我的,我会陪着你一起面对,你为什么就不肯相信我呢?我们是夫妻啊……”
傅清舟抚上她的手背,语气温柔,“今天早上你不是来上班了么?所以我就没说,我早上感冒发烧了,所以给你送饭晚了些。”
“我没想到你会察觉到,我确实是感冒了的。”
“?”
盛楠震惊。
说了半天,原来他们没有在说同一种病。
她这才注意到,傅清舟眼底的疲倦之色。
盛楠心疼的抚上他的眉眼,“发烧了可以在家好好休息的,怎么还来事务所呢?”
傅清舟抬手抱紧她,“因为不想看你吃外卖,你现在怀孕了,我有义务照顾好你和宝宝,成为你们的依靠。”
听着他温柔的话语,盛楠一时间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她说的,明明就不是感冒。
可他为什么会逃避呢?
盛楠打量着他平静的眉眼,再联想到他刚才说的那些话,她突然意识到,傅清舟似乎是失忆了。
而且只是失去了一小部分的记忆。
盛楠无奈叹息。
吃过饭,傅清舟陪着盛楠在休息室午睡了一会。
原本美人在怀,傅清舟的睡眠质量应该很高才对,但他却做了一个很可怕的梦。
他梦到自己推了盛楠,还待在一个昏暗的房间里,逃避所有人的关心和询问。
再次醒来时,身边已经没了盛楠的身影。
傅清舟眼底神色十分不安,他似乎要证明什么似的,快速的掀开被子起身,大步走出休息室。
看到盛楠靠在座椅里处理案子,他猛地松了一口气,上前把她抱入怀中:
“我以为你不在。”
盛楠拍拍他的背,“我也是十分钟前醒来的,还有些工作要处理,你要是困的话,可以再睡会。”
傅清舟摇摇头,“不睡了。”
盛楠找了体温计给他量了下,确定他没有再发烧,才让他离开。
傅清舟去了事务所对面的傅氏集团。
陈弋刚给4s店的人打完电话,一转身就看到走出电梯的傅清舟:
“总裁。”
傅清舟颔首,“最近有什么大的项目安排吗?”
陈弋拿着行程单走进办公室,“后天是顾少和沈小姐的订婚宴,上周因为特殊原因取消,这次要正式举办了。”
“您的请帖是顾少派人亲自送来的。”
话落,陈弋把文件中夹着的粉色请帖递给他。
傅清舟打开看了一眼,随手扔在桌上:
“还有吗?”
“目前没有了,另外,南都的付烜最近联系我很频繁,他说希望可以和您再进行下一个项目的合作。”
上次因为陈坪的事情,傅清舟敲打了付烜之后,他就变得无比“乖巧”。
傅清舟俊眉紧皱,“是什么让你告诉了我这件无关痛痒的小事?”
“上次我不是说过了?大楼竣工后,不再和付烜合作,你拿我的话当耳旁风?”
陈弋神色略微有些尴尬。
但他总觉得,今天的傅清舟似乎有些不太一样,因为他很久都没有用这样的语气说过话了。
“是这样的,付烜听说太太怀孕了,所以想借花献佛,在南都新修建一个游乐场,他说如果您愿意投资的话,这个游乐场将对您的孩子,终身免费。”
傅清舟眉头依旧皱的深紧,语气冷漠至极:
“不合作。”
“助纣为虐,派人伤害盛楠还想让我再给他一次机会,做梦。”
陈弋低头,“好的,我会回绝他的。”
“最近如果没有重要的项目,尽量不要找我,盛楠怀孕了,我要陪着她养胎。”
傅清舟又说了句。
“明白。”陈弋应下后,抱着文件转身出去。
走出办公室的那一刻,他猛地松了口气。
同时他也察觉到,傅清舟似乎和之前的状态,很像。
而且……他的记忆和性格,好像也不太正常。
陈弋摇摇头,将杂念甩开,继续低头干活。
老板的性格和私事,不是他能揣测和诟病的。
盛楠下班背着包走出办公楼时,傅清舟倚在车头前看手机。
他穿着一袭黑色的风衣,一只手放在风衣口袋里,一条大长腿微微曲起,举手投足间优雅而矜贵。
许是察觉到盛楠在看他,他立即站直,大长腿几步迈至她身边,揽着她的腰身往车那边走:
“先带你去试礼服,然后再回去吃饭。”
盛楠系好安全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