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是傅正峰心底永远的痛。
所以,他看到傅清舟坚持要和二婚的盛楠在一起,他真的佩服他的勇气。
这也是他支持他们的原因。
见傅正峰一直不说话,傅清舟似乎也猜出来他在想什么。
黑夜中他的侧脸坚毅又俊朗,此刻他整个人都比较放松,浑身裹挟着一股温和的气息。
他端起茉莉花茶,将剩下的茶水一饮而尽,薄唇勾着淡淡的笑:
“爸,妈对你是真心的,这些年她也不容易。”
傅正峰神色微愣,“我知道。”
“嗯,”傅清舟唇角一直勾着笑,“过去的事情不要太在意,人生在世,能遇到真心对自己的不容易,我是真心希望,你和妈可以幸福。”
傅正峰眼眶隐隐有些酸涩。
他深吸气,将茶壶中的最后一点茶水倒入杯中。
“清舟。”
傅正峰将茶水喝完,起身收起茶具,“好好对盛楠。”
傅清舟跟着他起身,眼神含笑,“我会的。”
楼下卧室。
傅清舟回去的时候盛楠还没有洗完澡。
浴室里热气升腾,隔着巨大的磨砂玻璃,隐隐能看到女人姣好的***。
傅清舟大长腿交叉,斜倚在浴室对面的写字台上,眼眸深沉的看着磨砂玻璃上动作不断的身影。.
她每次洗澡都很细致。
先涂一遍沐浴露,冲洗完毕后再涂一遍沐浴油。
把身上所有的泡沫都洗干净后,她才开始洗脸洗头发。
洗完澡她会用毛巾把头发包起来,裹着浴巾站在镜子前涂抹护肤品,要么就是敷面膜。
敷好面膜她会直接走出浴室,用浴巾将身上的水珠擦干,最后再仔仔细细的涂抹身体乳。
正是因为有这些烦琐的步骤,所以盛楠身上的皮肤又光又滑,摸上去像一块上好的缎面,柔软又舒服。
看她现在的动作,应该是在洗头发。
傅清舟盯着磨砂玻璃,不由自主的脑补她现在头上充满泡沫的模样。
花洒中的水忽然停了,盛楠应该是在给头发涂抹发膜。
傅清舟垂眸,右手轻轻转动左手手腕处的腕表,指尖在卡扣上轻轻一按,手表被他摘下。
他将手表放在写字台上,修长的指尖拉下领带,随手扔在沙发,而后褪去了身上的西装。
等衣物尽数褪去后,盛楠刚好冲洗完刚才涂抹好的发膜。
正当她准备再冲一遍清水时,浴室门突然被打开。
她下意识抱住胸前,瞪大眼睛看向门口。
发现来人是傅清舟,她浑身的防备陡然卸下。
两人隔着热气腾腾的水雾相望,盛楠湿漉漉的眼眸轻眨,语气嗔怪:
“怎么进来也不说一声。”
傅清舟迈着大长腿走近她,宽厚的大手抚上她的腰肢,轻轻将人带进怀里:
“进自己的浴室还要打招呼?”
盛楠的湿发垂在肩头,仰头看向傅清舟时,唇色无比娇艳,令人忍不住想一直采撷。
傅清舟喉结不自觉的上下滚动,花洒中的水顺着他宽阔的后背缓缓而下。
他低头时,水从他的肩头流下,滴在了盛楠的脸颊上。
热气腾腾的浴室里,两人的呼吸声由平缓变得急促。
盛楠指尖一点点扣入傅清舟肩头的皮肉之中,优美的天鹅颈微微扬起,秀眉紧蹙,精致的脸颊上表情痛苦又餍足。
傅清舟最喜欢看她这样的表情。
他搂着盛楠纤细的腰肢,像摊煎饼似的,单手将人翻了个面抵在磨砂玻璃上。
盛楠浑身软弱无力,双手堪堪撑着玻璃,整个人都在颤抖。
持续了大约两个小时的欢愉终于结束。
傅清舟用浴巾将盛楠包裹住,抱着她走出浴室,动作轻柔的将她放在床上,拿出吹风机开了微风,一点点的帮她把头发吹干。
而盛楠累的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察觉到头发吹干后,她翻了个身,彻底进入梦乡。
傅清舟吹干头发,坐在床边盯着盛楠白皙的脸颊看了一会,才掀开被子躺下。
虽然两人领证已经有好几天了,可傅清舟依旧觉得这一切仿佛是一场梦。
他真的怕梦醒了,盛楠又将归于人海,而他还是一个人,毫无主心骨的飘在这人世间。
所以,这段时间他经常盯着盛楠看。
也不知道她察觉没有。
一夜好梦。
隔天清晨,盛楠起床时身边已经没有了傅清舟的身影,换洗的衣物依旧折叠的整整齐齐放在床边。
她起床换衣服洗漱,下楼时只看到了坐在餐厅的傅正峰。
“起来了?昨晚睡得好么?”
傅正峰放下报纸,笑眯眯的询问道。
盛楠粉唇微抿,浅笑着回答他:
“挺好的,清舟呢?”
傅正峰下巴朝别墅的后花园努了努:
“在和老宅新来的园丁聊事情。”
盛楠一转身,透过巨大的落地窗,看到站在冬阳下,眉头紧皱和园丁聊天的傅清舟。
想到新别墅需要装修,盛楠便明白了他和园丁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