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保时捷停在事务所楼下,盛楠顶着众人如炬的目光,被傅清舟抱出来。
她抬手拢了拢脖子上的围巾,恨不得把整张脸藏进去。
傅清舟余光瞥见她的囧样,有些忍俊不禁:
“你藏的再好,大家还是认识你。”
盛楠用围巾裹着脑袋,瓮声瓮气的怼他:
“闭嘴吧你。”
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但最后这句话她不敢说。
毕竟现在某人可是她的“代步工具”,万一人家不爽把她丢下去,那她得多亏。
两人从专属电梯上去,刚到事务所门口准备打卡时,角落里突然冲出来一个蓬头垢面的女人,直接跪倒在傅清舟脚边,用力拽着他的裤腿,痛哭流涕的祈求:
“傅律师!求你让我见一见盛律师吧,我真的需要她的帮助,她再不帮我,我真的会死的……求求你了……”
话落,女人不顾地板的冰冷,额头“砰”的一声磕在上面。
突如其来的一幕让众人震惊,陆陆续续赶来上班的同事站在事务所门口,观看着正在上演的这一幕。
傅清舟俊眉紧皱,语气冷漠:
“谁让你来的。”
女人抬头抹了把眼泪,众人这才发现,她脸上都是伤。
傅清舟神色微顿,抱着盛楠的手紧了几分。
盛楠感受到了他的异样,她缓缓拉下脸上的围巾,借着傅清舟的力道低头,看着来人。
“傅律师,我……我是找盛律师来打官司的,我知道你们收费很贵,也知道你们要排队,可是……可是我真的没办法了……他们都觉得我没钱不肯接我的案子,我听说盛律师擅长离婚案,为人善良,所以我才找到这里的……求你了……真的求你了……我再不离婚,我老公会打死我的……”
盛楠仰头看向傅清舟,示意他放自己下来。
傅清舟欣长的身子微倾,动作缓慢的将盛楠放在地上。
盛楠抓着傅清舟的手臂小心翼翼向前跳了一步,弯腰朝女人伸手:
“您好,我是盛楠,是你要找的盛律师。”
女人惊讶的抬起头和她四目相对。
直到盛楠的手举得有些累了,她猛然反应过来,抓着她的手起身:
“盛律师!求你帮帮我……”
盛楠看向她的眼睛。
那双原本应该散发着活力和生机的眼睛里此刻满是绝望和心酸,她看向盛楠时,仿佛在看一个救世主。
盛楠看向一旁的刘瑶:
“瑶瑶,带这位女士去会客室,我一会到。”
刘瑶秒懂。
她搀扶着女人走进事务所去了会客室,其他人看热闹的人也散了。
盛楠抓着傅清舟的手臂,蹦蹦跳跳的走进办公室,脱掉外套后,拿着录音笔和纸笔去找刚才那位女士。
傅清舟全程陪着她。
直到看见她在会客室坐稳,才转身离去。
会客室里,刚才跪在地上的女人脸颊上的泪水已经干涸,她的嘴唇干裂,唇角裂开的口子上渗着血,眼角处还有严重的青紫伤痕,脸颊也肿肿的。
她手里端着一杯刘瑶给她倒的热牛奶,被冻得通红的手指局促不安的摩挲着杯身。
盛楠坐在她对面打开录音笔,抬眼看向她:
“先喝点热牛奶暖暖身子吧。”
对方顺从的点点头。
“姓名?”
盛楠唇角微勾,语气温柔的询问。
“徐慧。”
“你和你老公结婚多久了?他为什么会打你?还有你们之间相处的一些细节,你可以慢慢告诉我。”
话音落下,刘瑶抱着笔记本电脑进来,坐在一旁做记录。
徐慧仰头将热牛奶喝完,哭的沙哑的嗓子总算有所缓和:
“我和我老公结婚七年了,我们有两个孩子,大的是女孩,小的是男孩。
结婚第一年他对我特别好,尤其是我怀孕那段时间,他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守在我身边照顾我,身边的人都说我嫁了个好老公,我那会觉得也是。
第二年我本来打算要出去上班,但他说我身体还没好彻底,让我专心在家里休养。让我没想到的是,年底我又怀孕了。
第三年我生下了老二,他们一家人非常高兴,我公公婆婆、包括我老公,给了我好多钱。他们希望我专心在家相夫教子,一开始我同意了。
后来我老公的压力越来越大,他每天回家开始和我吵架,说我在家里不出去工作,就等着被他养活。
时间一长我受不了,我把孩子交给了公公婆婆照顾,我出去工作赚钱,这是第五年。
一开始还好,后来随着我工作应酬越来越多,我老公对我的疑心也越来越重,不管是下班时间还是休息日,只要我的手机响,他都认为是外面的男人在联系我。
第六年,我在公司的业绩越来越好,升了销售经理,大家下班后一起庆祝,我们在包间吃饭时被我老公看到,晚上回家后,我们先吵架,然后……他动手了。”
泪水顺着徐慧的脸颊一串串滚落。
她抬手抹去眼角的泪,满目疮痍。
“盛律师,真的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