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客厅里正在上演每日必有的姐妹争吵戏码,雅兰被吵得头痛,一听有客来访,连身份都不问就吩咐下人带进来了。
“雅兰艾斐,你可还记得我?”徽音扶着胤禛当堂一站,视线落到了主位上按头的女人身上。
“你是哪里的贱民,敢直呼我母亲的名字,管家,还不轰他们出去!”雅兰的庶长女桑艾斐率先喝道。
“好漂亮的公子。”雅兰的庶次女阿慕艾斐目光粘在罗茨身上,恨不能就此贴上去,“公子家在何方?可否婚配?有没有兴趣一起去喝个下午茶?”
“碧丝,上茶!”只有那个最小的少女对一旁的下人吩咐,而后走到主位边为自己的母亲揉头,“母亲大人,您还好吧?”
胤禛很自然地看向那个少女,一眼之后又皱起了眉,怎么这个丫头的灵魂……
罗茨阴冷地扫过阿慕艾斐,脸色顿时难看至极,仿佛吞了只苍蝇一般,该死的,这个一副调戏模样的无耻女人是怎么回事?
“你是……”雅兰拍了拍小女儿的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她眯着眼看向几步外的女子,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徽音也发现了雅兰小女儿灵魂上的异样,不过那不关她的事,再说现在也不适合关心这个。见到雅兰的神情变化,她拿出了一枚胸针道:“如果你不记得我了,那么,这个你该认识吧?”
雅兰迈脚向前,仿佛十分艰难地走到了徽音面前,颤抖着弯腰接过了那枚胸针,又哭又笑地将它贴到心口、脸颊,又激动地小心亲吻几下。
“母亲大人,您这是做什么?太失身份了!”桑艾斐竖眉开口,十分不满母亲的失态。
“住口,你知道什么!”雅兰突然大喝,吓得正要说话的阿慕艾斐缩了回去,连桑艾斐也愣住了。
吼完女儿的雅兰握着胸针跪下,朝着徽音实打实拜了三下:“恩人在上,请受雅兰一礼,若没有恩人当年的救命之恩,就没有雅兰的今日啊!”说完,她还扭头命令三个女儿也过来叩拜。
“雅兰请起!”徽音看着三个后跪下的女子中,除了那个年纪最小的是认真在叩拜,其余两个明显很不情愿,她也不愿意和两个小孩子计较,只笑着亲自扶起了雅兰。
书房里雅兰和徽音三人谈话后,就安排他们住了下来,并答应帮他们找人。
“司马主夫,您这样可不好,女人啊,就喜欢温柔小意的男子,使小性在家中还能得到自家爹爹的纵容,嫁入妻家可就不行了,您啊,应该……”
艾斐家最好的一间客房里,温度低得比朝凤大陆最西边的极地雪域还低,但偏偏就有一个男子,顶着这等低温巴拉巴拉说着什么,仿佛完全感觉不到似的。
胤禛靠在床头,身后垫着两个柔软的垫子,他仰头闭目,左手不停飞快拨着腕上脱下来的珠串,苍白的脸绷得紧紧的,抿紧的唇昭示着他有多忍耐,可即使他默默在心中不停地念着《清心咒》,也快要克制不住了。
这该死的男不男、女不女的东西如果再不闭嘴、再不离开,他说不定就真的会爆发了!
“司马主夫,所以说,男人相妻教女最该……”巴拉巴拉又是一大堆,胤禛呼吸粗重,掩在被下的右手,青筋几近爆裂。
如果这个人不是雅兰明媒正娶的夫君,如果这个人不是有个据说出身贵族的身份,如果……胤禛绝对会将之一脚给踹出去,绝对!
“艾斐主夫,多谢您陪伴我夫君!”清润肺腑的女子嗓音,自门口传来。
屋内两人双双望去,胤禛是惊喜而埋怨,雅兰的正夫却是大松了口气。
“司马夫人哪里的话,您是我家妻主的救命恩人,我虽然是个夫道人家,却也明白知恩图报,瑟斯琳还叮嘱我定要好好安排你们的衣食呢!”艾斐正夫起身开口,语气里稍微带了些讨好。
徽音站在门边笑而不语,不是她不想进来,而是屋内不止自家男人一个,在朝凤大陆,身为女子她是要避嫌。
“既然司马夫人回来了,那我就不打扰你们妻夫了。”艾斐正夫也很感激这位相貌绝美又为他着想的恩人,简单施礼后便出了门。
没有人看到,当这个小男人走出一段距离后,苦着脸猛打哆嗦:“这位主夫一定是大家族出来的,一句话不说也那么有气势,瑟斯琳想要恩人的帮助到底行不行啊?”如此念叨完,他眉目间的忐忑又变成了坚定,“不管行不行我都要努力,为了我的女儿,什么我都会做!”
屋门被掩好,徽音含笑走向床边:“怎么了,脸色这么臭,谁给你不痛快了?”
胤禛偏过头不看她,冷哼道:“你说呢?”
徽音见此摇摇头道:“不过是些相妻教女、三从四德之类的老生常谈,有什么不习惯的?” 新电脑版大家收藏后就在新打开,老最近已经老打不开,以后老会打不开的,请牢记:网,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