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清楚许多状况。
比如说,这李姓妇人根本就不是住在这里的,她家在莱州府边上的镇子里,这渔村里大部分人都和她家一样,这里的小木屋不过是打渔时暂居之所,并非久居之地。
再比如说,这渔村里的人并不像他们想像得那么穷困,打渔不过是一种赚外快的方式,真正的经济来源另有渠道,而且,这里的人们五成都是念过书的。
各方面的消息有所了解后,胤禛陷入了短时间的沉思之中,他根本没有想到,在他驾崩的十年后,大清会有如此巨大的变化。连渔民们都有五成念过书,这在康雍两朝……甚至历朝历代,是多么的不可思议!
“怎么,还想不通?”徽音缓缓走到沙滩上面海而立的人身后,同样看向了波澜壮阔的大海。
“不是,只是有些感慨。”胤禛转首看来,仔细为身边人拉了拉披风,“想我两世为帝,第一世与皇阿玛周旋、与兄弟争斗、与弊政为伍,第二世眼界开阔了立志改革、扭转大清颓势,却也从未能做到如今这样,真正让百姓衣食无忧。”
“这有什么奇怪的。”徽音白了他一眼,“冕儿即位前,你掌握的、我掌握的全部集中到了他手中,如果这么多的依仗他都做不到这一点,也太无能了些。”
“那是咱们的儿子,有你这么说儿子的吗?”胤禛不满,那可是他最疼爱的小儿子,自幼捧在手心长大的,怎么疼宠都不过分。
“本来就是嘛,他还有叔伯兄弟那么强大的亲友团,若是连民生问题都解决不了,可不就是很无能?”
“你真是……”胤禛无奈了,张口就欲为儿子辩白,却遥遥传来一声呼唤,打断了他的长篇大论。
“胤公子,胤公子!”收留他们的妇人小跑着冲他们而来,洗的很干净的粗布衣裳稍微有些乱,远不似平常那般整洁。
“怎么了?”徽音温婉一笑,示意那妇人气喘匀了再说。
胤禛扶住尚且虚弱的徽音,静等着来人的下文。
“哎呀,胤公子、姑娘。”妇人平了平呼吸,有些为难地开口,“这个……虽然太过无礼,但我还是希望你们能尽快离开,你们本不是这里的人,所以……”
赶人了?
胤禛和徽音相视一眼,均感到了不寻常,这个好心的妇人的确啰嗦了些、八卦了些,但是心肠还是不错的,人也爽利,不会无故做出赶人之事,她家条件不错,人口也不是很多,算是个小康之家,既然当日能收留他们,数日来又未曾表示出索偿的意思,当是从无此意的。
“李夫人,可是出什么事了?”胤禛蹙眉询问。
妇人神情一滞,不自然地干笑道:“没什么事,这一段打渔期快要过了,我家想要回去了,你们本是京城人士,想必到莱州府才更好休养,也便于回京……”
“李夫人,相识即是有缘,若有何困难我们夫妻也能出个主意,您这般没头没尾的,实在是让人很为难。”徽音笑意依旧,只是目光带了丝责怪之意。
胤禛不吭声,只是放出了些许自身的气势,他同样很费解。
妇人瑟缩一下,在说与不说间徘徊良久,心一横道:“你们尽快离开就是,这里……这里很快会有危险,我们土生土长的,自不同于你们外来的。”
“危险?”徽音笑容一顿,加了些暗示软下了语气,“究竟出了何事?李夫人家中有人遇到了?”
“不是不是。”妇人连忙摇头否认,咬着唇为难半晌,最终没能顶住这夫妻俩的压迫。
还是那间木屋,此刻却只剩下了胤禛和徽音两人。
“有人失血过多而死,全身只有脖子上有伤口?”胤禛凝眉总结着刚才那妇人讲述中透漏出来的意思,“伤口……像是毒蛇咬的?”
徽音自送走李夫人后就冷了脸,往日潋滟的美目仿若冻结了一层冰,暗藏了几缕杀气。
“这怎么像是……”胤禛回忆起康熙五十四年南苑的事,他记得那时遭袭的默默情况就是如此,“是外国人?”
“看来,他们是欠收拾了!”徽音吐出一口气,抬头认真对胤禛道,“我们动身去看看。”
“好,不过,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胤禛赞同,想到当初年仅七岁、脸色苍白的默默,心头一股火气就怎么也压不下去,这是旧事重演啊,他如何能不焦心?
“我们循迹追踪一下,比起这里的人,我更担心京城那边。”徽音面露担忧,目光却暗沉得可怕。
“京城?”胤禛不解,紧接着恍然,急道,“你是说默默和冕儿他们?”
“嗯。”徽音承认了,“之前那李夫人说过,文亲王一直在外云游,我倒是不怎么担心默默,毕竟他现在至少都有金丹期的修为,即使遇上这些吸血鬼也不会吃亏。”
“吸血鬼?”胤禛抓住个关键词,“这些是吸血鬼干的?吸血鬼是何物?” 新电脑版大家收藏后就在新打开,老最近已经老打不开,以后老会打不开的,请牢记:网,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