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差别来。
颜颜这时还未曾发现,她的九弟表面乖巧、眸子里却含着一丝看轻和精光,七妹和八妹看她的目光带着不善和讨厌,远不似其他弟弟妹妹看到她时的欣喜真诚。
康熙五十九年十一月十一,康熙传了十五以上的在京皇子到乾清宫暖阁议事,这是继九月初八后,再一次召集他们。
三、五、七、八、九、十、十二、十四阿哥进入暖阁中行礼问安,一个个都在纳闷,今儿怎么没见着已经成了嫡子的老四。谁知,当他们被康熙叫起后发现,老四就在皇阿玛下首坐着,最怪的是老四家的七阿哥也在,不过十一二岁的孩子,站在皇阿玛左侧,穿着一身云色常服不说,还没向他们这些叔伯行礼?!!
“皇阿玛,四哥虽为嫡,可他的儿子怎得连长幼都不分了?”十四阿哥最先出口,皱眉很是义正言辞地开了口。
默默坦然而立,似父的小脸上神情淡淡,远没有往日含笑的模样,他右手握着一支血玉制成的箫,打了同色的穗子,尚且单薄的身子,却仿佛给人一种能扛起万千重担的感觉。
康熙瞥了眼左手边的孩子,想起了月初时半夜在寝殿看到他以后的事,脸上不由得就绷了起来。
其实,胤禛也是既不解又不满的,他的儿子,怎么可以这样呢?但是想到这些天来发生的一些变化,他不禁隐隐有了些猜测,关于徽音的猜测。皇阿玛已经把弄清楚的、属于徽音的势力告诉了他,遍布大清的那些商铺,朝中乃至地方上的一批年轻官员,还有曾经莫璃训练过的那些人……结合他曾经拿到的那份名单,说不吃惊是不可能的,好在那份名单上的人所达成的约定期限都满了,他猜测着朝中那些官员应该也是有个确定期限的约定在身的,这般想着又微微松了口气。
可是,在听到皇阿玛说的那些话后,胤禛不得不再度提起了心。皇阿玛揣测徽音手里还有东西,而且是比他们知道的这些更多、更厉害的东西,只可惜……从康熙四十八年至今,皇阿玛都没有揪出线索,特别是徽音曾亲口对皇阿玛说过的那个学院,更是半点踪影也没发现。
胤禛看过那两份超出大清现在制造水平的地图,清晰的脉络、可注入水填充江河湖海、还能通过机关合起来,能制造出这种东西,还是在十一年前,那……现在能造出什么东西了?这个,是皇阿玛和他共同的担忧。
“我是代我额娘来的。”默默右手翻转,血箫在空中打了个转,被他横在了胸前,“十四叔,许多事你不清楚,所以没有发言权。”
康熙脸上半点异色都没有,只是显出些失算和复杂。这孩子半夜到访,说徽音这些年帮他改变大清的颓势,已经遭受了天惩,这次还没出月子就逆天改命,助他起死回生,更是雪上加霜,是他害了徽音,还想让她灰飞烟灭!
“你额娘?”三阿哥冷笑一声,“你额娘又如何,你不过是四弟的侧福晋之子,还能比我们皇子更高贵?”
康熙闭上了眼,九月初八那天他起死回生,以父子之情试图打动儿子们,却没想到根本就是枉然。若是徽音的话,只会迂回地谈及这些,但是……现在徽音手中的一切都交给了老四家的小七,这孩子本性无情,又因为徽音现在的情况,彻底明晰了立场,无论如何也不会站到爱新觉罗家这边了。
“我不需要比皇子更高贵,叔伯们的高贵,有时候也未必是好事。”默默抬眼,漂亮的眸子里透着刺骨的冷漠,“夙尘,东西拿来!”
众皇子震惊地看到,只有他们这些主子的暖阁里,突然出现一道黑衣包裹的身影,这、这、这是暗卫?每个人都在心里骂娘,他们这些皇子尚且没这么个暗卫,这个侄子……就有了?
再看皇阿玛并无变化的脸,和老四略有些惊疑的神情,他们心里嘀咕开了。
“夙尘,把这些给叔伯们每人一份,皇玛法已经看过了,阿玛还不知道,也给阿玛一本。”默默用血箫一指,对抱着些册子恭身听命的手下道。
“是,少主!”
黑衣男子轻若无物地走动,将那些册子人手一本,发到了诸位皇子手中,又悄然隐去了踪迹。
皇子们彼此相视一眼,皆皱着眉头翻开了手里的东西,余光却暗地里盯着默默,那声“少主”他们听得真真的,也就是说这个侄子是某部分人的主子,而且还是小主子,那……头前的主子是那个女子?
三、八、十四阿哥,不,应该是在场所有的阿哥,在翻看手中册子的时候,脸色都越来越难看,胤禛翻看时只觉得骇然和沉重。 新电脑版大家收藏后就在新打开,老最近已经老打不开,以后老会打不开的,请牢记:网,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