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哭,你莫哭,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他想上前拭去那绝胜容颜上滑落的泪,却偏偏碰不了她。
“当然都是你的错!”徽音用袖子抹了把泪,“你既给不了完全,又凭什么要求我做到?若换个立场,我养了一打面首,你又当如何?”
“休想!”胤禛面色骤冷,发狠地瞪了过去,“你以为你招惹的人就少了?当年的老大、老二、老九,后来的戏子名角,还有个洋毛子,我都隐忍未发,你还敢说出这等话来?”
“嗯?名角?”徽音迷惑地抬头,一脸的茫然,旋即变脸嚷道,“你乱说什么?他们就算是,也不过有些心思,哪一个与我亲近过?你呢,不止亲近了那么多女人,还连孩子都生了,这如何能比?”
“我……”胤禛语塞,这么一说也有些道理……呸,男人和女人怎么能比,有道理个什么呀!
“反正我决定了,等默默再大一些,我爽快地抽身走人,你我好聚好散!”徽音胡乱擦掉眼泪,转身就要出门。
“不准,我不准!”胤禛红了眼,他说了这么多,莫非都是白说了不成?心里一慌一急、一怒一气,他猝然伸手去拉人,没成想竟真的拉到了,大力地攥紧那手腕一扯,狠狠地将人禁锢到了怀中,“不准不准,我不准你离开,你也休想离开,你不喜欢我碰别的女人,我不碰便是,你讨厌我脚踩几只船,我就只要你一个,这辈子想离开我,你做梦!”
徽音尚在震惊中未回过神来,为什么她设置的法阵被破了?没道理的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答应我,以后再不说离开的话了,你说啊,你必须要答应我!”胤禛心知没人能困住这女子,所以急切地索要着承诺,只要答应了,徽音重诺,就一定会做到。
“为何要答应?”徽音抬手格开箍住她的手,“我想要的,你能做到几分?凭什么要我做出这种许诺?”
“那好,我不用说的,用做的来证明。”胤禛复又将人扯到怀里,很是自信地道。
“我等着。”徽音照样格开了抱住她的手,身形一闪走人了。
胤禛气恼地奔向门口,却终究没有追上人,如个小伙子一样一拳砸到了门上,愤愤地骂了一声:“他娘的!”
圆明园的五月,别有一番姹紫嫣红之态,特别是福海上的颂音阁,宛如矗立在一片花海之中。
默默拿着算盘,在一处石桌边对着单子算账,而离他不远不近的地方,胤禛和徽音正在持剑对打,只是没多久两人便分出胜负,收剑而回了。
放下枯燥的账本册子,六岁的孩子幽怨地看向走来的女子:“额娘,为何我要看这些东西?”
胤禛见此蹙眉,张口欲说些什么,却想到他自个儿还没被谅解,只好明智地闭上了嘴。小七面前的那些,是给颜颜的嫁妆,这本是内宅之事,但是被他心爱的女子丢给了儿子,即使很不满让儿子管些妇人之事,以他此时的立场也无法多说什么。
“你姐姐被赐婚了,年底就要大婚,所谓‘有事弟弟服其劳’,你不看谁看?”徽音淡淡瞥了眼,坐在了石桌的另一侧,“你不说我还忘了,你弄得如何了?”
默默想哭,却不敢反抗,他递上一本册子,而后招手示意远远候着的诗涵上些点心、茶果:“古董字画都点装妥当了,珠宝首饰该送去打制的、装箱的也弄好了,嗯……打家具的工匠有点难找,今年正好赶上选秀,儿子已留心寻了,不会耽误事的。”
“陪嫁庄子和地,你选好了?”徽音端起诗涵放到面前的果汁,抿了一口后问道,眼睛还在扫着嫁妆单子。
“府里还要给一些的。”胤禛随手拿起一本摊着的册子,只翻了几下就惊住了,“怎地,你手里有这么多东西?”那册子上多是贵重器物,连他一个亲王看了都有些咋舌。
徽音看到诗涵走远了,美目一转道:“这些年下面有人陆续送上来的。”
胤禛瞧了眼默默,发现母子俩神色都没变,仿佛这是很正常的事一样,倒显得他有些大惊小怪。
“额娘,除了京郊和小汤山,密云、昌平等几处都有庄子和地,这些年修得也不错,儿子实在不知该如何选,不如问问姐姐再做决定?”默默犯难了。
“也好,尽量把产出和环境好一些的给她。”徽音放下嫁妆单子,想了想凝眉道,“那些书……也给她吧,只是要和她说清楚,除了瑞琪和他们将来的孩子,旁的人不准翻,哪怕是董鄂家的人,也不行。” 新电脑版大家收藏后就在新打开,老最近已经老打不开,以后老会打不开的,请牢记:网,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