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指点,学生今日实是受益良多!”
徽音岿然不动,只淡淡回道:“和尚,你寻至此处,不就是为了有所得吗?”
“学生惭愧,望前辈见谅。”觉远面露窘迫,赶忙道歉。
“罢了,坐吧!”徽音看着这和尚再度坐下,方道,“那日你也算帮了我,既结了因,我便还你一个果,了却这番因缘。”
觉远闻言心里顿时后悔,早知是要了结因果,他论什么道啊,求些宝贝才实际,真是浪费了大好的机会。
徽音怎能不知这个佛修所图,说老实话,给什么东西那是绝对不肯的,且不说此前他们两不相干,即使他在康熙面前帮她说了话,这种程度的因果,也值不上给些什么,特别是这老和尚想要的是有助于提高修为的东西,会给才奇怪了。
能活到这把年纪,觉远又岂是简单的?既然结了因果能换得助力,再结一个不就行了?他心中一动,看向胤禛,随即转而对端坐于石桌边的女子道:“前辈,请恕学生失礼,您入世太深,所结因缘恐怕难解,只怕于将来有碍。”
徽音了然地瞥了眼这老和尚,声音略冷:“即使如此,与你何干?况且,无论怎样的因果,都是我所要承担的,还轮不到你一个小小的和尚来过问!”
觉远的脸色倏然泛白,刚才的一瞬间,他感受到了强大的修道者灵压,这还只是个警告而已,若是……简直不敢想象。他甚至觉得,也许当朝天子寻他谈及的事,这个女子也是一清二楚的,不过是不愿沾染插手罢了。果然,他未曾胡言是正确的,否则怕是早就被除掉了。
“四爷,前辈,学生打扰多时,这便告退了。”
胤禛瞧着一介得道大师神魂不安地落荒而逃,不免惊疑不已,他转回视线,却看到自家侧夫人以一种审读的目光看着他,仿似在查证什么。
“你知道那和尚方才什么意思吗?”
胤禛皱眉,没有回答反而另外问道:“你们是在论‘道’?莫非你也在求道不成?”
徽音评估完毕,古怪地扯了扯嘴角,同样没有回答,而是继续她的问题:“你可知,那老和尚说,日后你会害死我,你说我该信还是不该信?”
胤禛面无表情地注视着对面的女子,眸色猝然深沉:“我的答案便是你的答案?”
“不是。”徽音眼神微缓,低头看向石桌上的茶盏,一副若有所思地模样。
他会害死徽音?
胤禛本能地就要否认,可是想到觉远乃是得道高僧,不会随意妄言,他又难免不安。什么叫因缘难解,什么叫于将来有碍?徽音身怀异能,并非普通人可比,怎会轻易出事?
两人相对而坐,各自思量着心事,本来融洽的气氛,竟被这突然到访的和尚给破坏了个一干二净。
良久,徽音放开此事,抬头一看就见石桌另一边的男子严肃地陷入沉思,放在茶盏边的右手紧握成拳,她轻轻一笑道:“算了,别想了,那和尚是个狡猾的,为他伤神太浪费了。”
胤禛抬眼,松开拳头,也不再深虑了。
……
及至圣驾启程返京,觉远再没有寻过徽音,只不过每次她去山颠时,都能感到有人在窥视,为此,她特意寻了个机会,摘下了掩饰修真者气息的灵器玉镯,完完全全表现了实力,从那以后就再没有被窥视过了。
他们刚下山不久,就听到了觉远大师出外云游的消息,想必此后再不易得闻这个老和尚的消息了。
胤禛和徽音两人,经历一次五台山之行后,关系似乎好了很多,仿佛生出一种微妙的感觉,说不清、道不明的,分外难言难表。
不过,康熙对徽音的态度却有了点变化,似是有些放松了。在即将抵达京城的路上,他将徽音宣到了车驾内。
平稳的御驾正在行驶,徽音一进去就看到胤禛跪在一旁执笔写着什么,帝王常服的中年男人半倚着闭目养神,听到人声时睁眼一笑:“丫头,过来和朕下盘棋。”
棋盘已经摆好了,玉石质地的棋子放在两个小坛子里,一黑一白极为鲜明。
徽音遵从圣命过去,自然而然地拿过黑子,准备开始下棋,她心里清楚,和康熙下棋绝不会单单只是下棋。
“听说,你和觉远大师论过道?”不过几息,棋盘上白子和黑子已有数颗,显然起手时两人都很轻松。
“那老和尚说的?”素白的手拈子放下,徽音似随口问道。
“觉远大师说,你是方外之人,不会参与俗事,丫头,朕想知道这是何意?”
提出吃掉的白子,那女子沉吟片刻答:“自然是字面意思。”
康熙眼神一顿,余光扫向一旁听他的意思拟旨的儿子:“丫头,当日好一番算计嫁给朕的皇四子,可真是难为你了。”既然问了两个问题都没得到实质性的答案,那他换个方式总行吧? 新电脑版大家收藏后就在新打开,老最近已经老打不开,以后老会打不开的,请牢记:网,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