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不掉!”
最后一句话像石头一样狠狠砸在胤礽心上,他忽然变得有些茫然,有些不知所措。
“看时候不早了,奴婢必须按旨意出宫了,请太子殿下恕罪!”徽音直起身按规矩退三步离开,临转身时又留下了一句,“太子殿下,好自为之吧,在紫禁城,在皇上身上,您永远找不到渴求的东西。”
“是吗,可是孤不信呐。”胤礽怔怔念着,眼神从倔强变得暗淡了,“孤……明明不信她的话,但为什么心里会空落落的呢?”
多年后,胤礽离开紫禁城时,得意地嘲笑了徽音,谁说他永远找不到渴求的?然而,当那女子笑了时,他却从内心深处想要感激她。
回到小汤山,徽音将带回来的赏赐和郑嬷嬷一股脑交给了诗言,寻了李生来说起嫁妆的事。徽音将手头现有的两万几千两银票全部拿了出来,直接说明这些只是置办衣裳、布料、首饰和打家具的工钱所用,一些讲究细节去问郑嬷嬷,该注意的绝不能让人笑话。至于家具的木料、古董字画、药材这部分,全部由她来准备,只管找好手艺出众的工匠就是了。
诗言听到要置办嫁妆,连忙将账上买过庄子后剩下的钱都拿了出来,因为他们信心满满的置了地,所以余下的钱和徽音拿出来的总共不过四万多两,为一个贝勒侧妻办嫁妆,实在是寒酸得不行,但如果只是首饰、衣服之类的,哪怕是顶好的都绰绰有余,可再加上家具、古董这些,就完全够不上了。
徽音好不容易安抚了哭得悔恨的六个丫头和愧疚的李生一家,嘱咐他们只管听她的就是,木料和古董字画过几天就有着落,绝对误不了事,唯一一点就是他们负责的东西,全部都必须是最好的,万不能因钱而选次等的。李生虽然忧虑,却也应了,只想着实在不行就把庄子倒手卖掉几个,千万不能让姑娘嫁得低上几分。
因为郑嬷嬷是已经确定的陪嫁嬷嬷,所以陪嫁的人就剩下丫头了,徽音想了想最终确定了陪嫁丫头的人选,因她是贝勒侧妻,所以陪嫁人数上有些限制,郑嬷嬷是太后所赐,不在此例,按说她还可以带个贴身丫头,不过为了让四贝勒府上的女人心里舒坦些,只带四个小丫头就行了。
决定下来后,诗言和诗才都沉默了,她们两个被留了下来,徽音的意思是她们擅长理财管账,入了贝勒府万事不便,在外面不论是庄子还是店里哪都去的,总比入府后凡出门百般周折好多了。讲明了原由后,诗言和诗才虽还红着眼,却并无心结了。而后,徽音安排郑嬷嬷抓紧时间教导诗韵她们四个丫头,什么规矩、内宅阴私、言辞机锋,该说的全部都要说,除此之外,她们还要负责一些绣品,所以当未入选的两个看到这种忙到惨不忍睹的情况时,暗自庆幸地松了口气。
好在,秀娘也会搭把手,总算没让诗韵她们太崩溃。
而徽音本人,安排完这些就闭门修养去了,名曰需要调理身子,不过该过问的事她还是会过问的。郑嬷嬷隐晦地提醒徽音,后宅的事最好听一听,而且新嫁娘不绣嫁妆说不过去,哪怕是个小件,也得有不是?没想到就是这样小心建议了一下,她也被数落了,尽管目前跟着的这位主子名面上没怎么她,但是暗地里却是狠狠削了她一顿,可怜还不能去找真正的主子为她报仇,顶多据实说出来,上点眼药罢了。
郑嬷嬷心里也亮着呢,她知道就算上了眼药也未必有用,人家明明知道她是谁的人,还敢这么不给面子,定然是有把握没事的,她还是放聪明些,莫要惹火了徽音姑娘,否则……落不了好啊,早晚会把她给处理了,反正在贵人们看来,奴婢的命根本就不是命呐!
先不论别人多忙,徽音事实上也是忙的,不过她都是在夜里忙。避了人独自一个每夜窜到北京周边的山里,寻找着合适于藏宝的地点,好让那些古董字画、家具木料出现得合理一些。一直连着找了十天左右,才在昌平的一片谷地处找到一个年头挺长的洞子,因为位置太偏,被植物覆盖,所以从未有人发现过,里面只有一些喜暗喜阴的动物出没,没多大危险又适宜长久存物,于是徽音就选定了这里。
为了消除破绽,徽音进出都很小心,略微察看一下周边的环境,确认无误后就打算让她准备的东西从须弥境里出来了。先是让李生找好些车和人备着,一切都准备好后,徽音在九月底的某一天带着人马去“挖宝”了。 新电脑版大家收藏后就在新打开,老最近已经老打不开,以后老会打不开的,请牢记:网,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