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思虑和安排都很缜密,将天地会反贼与日本人分开击破,是很好的想法,甚至于此时他还能尽占先机,敌明我暗,日本人甚至都不知道已经被盯着了,想必一举擒获不是问题。然而康熙习惯性地怀疑,这女子主动承揽擒拿日本奸细的目的是什么?说有救驾之意,他却看得出来,对于江南反贼的事,人家确实漠不关心;若说没有救驾之意,为何又紧盯着日本奸细不放?甚至此刻还愿意与朝廷合作,真是奇怪啊!
康熙爷,乃自大了,徽音打心眼里就没什么救驾的概念哟!
再想一遍信中计划的内容和细节,康熙轻吁了口气,目光看向纸上的字迹,这是规规矩矩的楷书,但是有形无骨,完全没有形成一种能看出心性的神韵,只能说这笔楷书很空,有形而无髓,凭此绝无法看出写字人的秉性什么的。
康熙即位以来第一次产生了一种无力感,直觉地,他认为这个突然出现的汉女裹挟着很深很深的秘密,虽然暂时不至于危险,可长久呢?他不敢保证,如果皇玛麽还在,也许能发现什么吧?
“皇上,时辰不早了,该上朝了!”李德全小心翼翼地提醒,尽管他不明白为什么一封信让主子沉思这么久,但是看神情应该不是坏事,故而微微放心了些。
“起驾吧!”康熙将信纸折起来,放到贴身的荷包中,叹息一声向大殿而去,想着下朝后要好好安排一下,眼看到年关了,明年二月还要南巡,一切都要布置好才行啊!
徽音优哉游哉地窝在天音湖的岛上,身边是懒洋洋的黑帝,遣退伺候的丫头,手里捧着有关忍者的资料认真着。她回来后,听诗韵说李生的小女儿受寒生病了,尽管请了大夫诊治,也并无大碍,可脑子闪过的念头,却让她坚持要付诸实践。
到无涯居的书房翻了些资料,找到了羽绒的处理方法,然后抄录后交给诗言,让她试着做些冬衣被褥什么的,反正又不缺银子,比起棉花来说保暖效果又好,没成想这几个丫头一试之下都很兴奋,连着秀娘也放下花花草草什么的,和丫头们一起做衣服了。因为不用刺绣扎花,没用多久每个人就都有的穿了,连徽音的闺房中,除了帘子纱帐之外,寝卧用具全部换成了羽绒的,让她看着有些哭笑不得。
不过,有的用就用呗,推却人好意,有些不地道呢!
扯过软榻上的羽绒薄被,徽音盖住腿后坐起身,将手中的书放在炕桌上,表情有些深思。如果按照历史记载,17、18世纪时期,日本的忍者已经走向末路,没有战国时代那么多,而且忍者和武士一向互看不顺眼,很难想象这次的事居然会让忍者和武士合作,有些奇怪的组合啊!
想到日本人那边密谈的计划,虽然借助天地会得到了康熙皇帝的行踪消息,但是很显然日本人并不全然相信他们的盟友,反而有另外行事的打算,看来他们的目的恐怕除了刺探消息,更多的是想搅乱大清的政局,好浑水摸鱼!徽音这样想着,利落地下榻穿鞋,带着黑帝往外走,既然清楚他们的意图,早些动手清除危险也好。不过,还得找康熙说道说道呢!
康熙三十七年十一月十九日,四阿哥胤禛带着禁军,包围了日本人藏身的小庄子,而徽音藏在暗处,随时感应着灵力那头日本人的动向,与她一样藏在暗处的,还有九阿哥胤禟带着的人马,他们也在伺机而动。
看着来围剿的人这么多,徽音很想冲康熙爷翻白眼,几个日本人而已,用得着派两个皇子阿哥吗,简直是大材小用,要是怕人跑了,派些暗卫都比这些禁军强多了,暗卫那可是一个顶三呀,而且反应又快,绝不会出现拖后腿的情况。
想着一会儿可能会被妨碍,徽音眼里冒着火,手下温柔地抚弄黑帝的皮毛,低声嘱咐道:“你可不准胡闹,今儿个震住场子就行了,也不枉费你顶了个豹子的名头。”
对于主人言辞间的小看,黑帝表示它很大度,毕竟它本来就是被当宠物养的,就算有野性,也被天天的烤牛排喂没了,谁让它家主人比较强呢?没办法啊没办法!
“里面的反贼听着,速速出来投降,朝廷自会从轻发落,否则死无全尸!”四阿哥手下的禁军,将主子爷围住后冲庄子里喊话,所有的人兵刃一致对着庄子,瞪着眼睛等反贼现身。
徽音感受到日本人分开行动,神经立刻高度紧绷,准备随时冲出去堵截,视线扫过四阿哥这路正面佯攻的人马,有些无奈:都说了是日本人,你喊汉语有用吗? 新电脑版大家收藏后就在新打开,老最近已经老打不开,以后老会打不开的,请牢记:网,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