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们还没点餐,在树下站站,晒晒太阳,也挺好的。
“嗯。”
小时候,他跟乔安年经跟林乐乐他们一起去公园玩。
林乐乐那个时候胖,每次轮到林乐乐上去,骆杰、钱飞两个人都抱怨他太重。只有乔安年,每次给林乐乐推从来不发牢骚。
林乐乐心大,不至于因为骆杰、钱飞两个人嫌他重就伤心,但是多少也会造成点影响。最明显的表现就是,只要稍微荡几下,就会转过头,问乔安年重不重,要不要换他来推。
乔安年就会笑着告诉林乐乐,一点也不重。还会把他也给抱到秋千上去,让他跟林乐乐一起坐秋千上。
有他一起,林乐乐自然也就不会再觉得自己太重,会开始喊着让推得高一点,再高一点。
小孩子的快乐是会感染的。
林乐乐笑得开心,骆杰、钱飞两个人就会加入,也帮忙推,三个小孩子没一会儿就笑成一团。
贺南楼没有详细展开说,乔安年也留没有追问,他笑了笑:“挺好的。把花送给小孩子才好,不会浪费。”
贺南楼原本是计划随机送,把花送出去就行。
是在看见那两个孩子以后,才变转的主意。
当然,他把花送出去,也不仅仅只是为了不浪费。
…
禹一铭终于姗姗来迟,安琪大声地喊站在树下的乔安年跟贺南楼两人。
乔安年跟贺南楼两人回到露天的用餐区,一行人开始点餐。
“大家都在呢?好巧。不介意我跟大家一起吧?”
徐明彦的出现,成功地令桌上原本其乐融融的气氛一下子尬住。
他自己像是完全感觉不到尬一样,施施然选了个位置坐下。
乔安年好不容易憋住的怒火,在看见徐明彦的瞬间蹭一下蹿得老高。
他刚要发火,贺南楼握住了他放在餐桌上的手,对大家道:“大家中午想吃什么?我请。”
乔安年下意识地想,请客?小楼哪里来的钱?
就听贺南楼补了一句,“你们年哥买单。”
乔安年埋汰他:“没钱还打脸充胖子呢?贺总?”
贺南楼浅叹了口气:“给留件底裤?”
乔安年大笑出声。
乔安年这一笑,气氛也就不像刚才那么凝滞。
安琪他们对于乔安年喊贺南楼贺总这件事,一个也没有表示意外的。
怎么说呢……
就是小楼哥这种气质,就是给人一种干大事的感觉。反正,就不像是打工的。
禹一铭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他招手让服务员过来点菜,并且积极地问大家想要吃什么。
他本来就会活跃气氛,他这么一问,场子也就热络了。
大家点菜的点菜,讨论工作的讨论工作,既没有人问徐明彦吃什么,也没有人跟他搭话。
徐明彦再一次尝到看被完全当成空气的滋味。
徐明彦目光阴鸷地落在贺南楼握着乔安年的那只手上。
徐明彦原本以为,贺南楼就是乔安年请来诓他的一个不知名的小模特,做戏给他看,目的就是为了让他知难而退。
现在看来,显然不大像……
至少安琪他们分明是真的认识这个姓贺的。
第一道端上来的是炒青菜,不一会儿,彩蔬脍鸡肉也被端上桌。
乔安年知道贺南楼挑食,彩蔬脍鸡肉里倒是没有他不吃的,于是端上桌之后,就先给贺南楼舀了一勺,给放在他的小碗里。
青菜是夹到自己的碗里,用筷子拨了上面的蒜,之后才夹给贺南楼。
安琪张着嘴,嘴里的小青菜都没顾得上吃。
禹一铭夹了一口彩蔬脍肌鸡肉里的黄瓜块,咬得嘎嘣脆响,“年哥,你这会不会太夸张了?要不是知道你是直的,我都要以为你是不是在追求小楼哥。”
安琪点头,她感叹道:“对,对,对。在车上的时候我就想说了,年哥,你对小楼哥好照顾啊!”
姗姗有点晕车,上车后没多久就睡着了,不太清楚安琪说的乔安年对贺南楼很照顾是个什么情况,但是刚刚乔安年又是给贺南楼夹菜,又是替他细心地把青菜的蒜给用筷子拨掉的那一幕也看见了,“小楼哥不是说他跟年哥是竹马竹马吗?一起长大,情谊难免深厚一些。”
安琪:“倒也是。我记得小楼哥说过他已经结婚了来着。”
徐明彦听着乔安年跟他工作室的几个员工聊天,原本一直压着不快的他,听到这里,才总算是豁然一喜。
呵。
他就知道。
这个姓贺的只是障眼法!
乔安年听见安琪说贺南楼已经结婚这几个字,眉骨就突突地跳。
小楼的结婚对象……可不就是他呢么。
生怕话题会忽然又引到自己身上,乔安年连忙招呼大家先吃饭:“都吃饭,吃饭。下午会很忙。吃饱了才有力气工作。”
“贺先生看起来还怎么年轻,没想到就已经结婚了。想必嫂子肯定是才貌双全,才会心甘情愿地让贺先生早早地步入婚约殿堂吧?”
贺南楼专心致志地嚼着乔安年兜给他的鸡块,完全没有要回答徐明彦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