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别。”
“阿,阿嚏——”
乔安年偏过头,打了个惊天动地的喷嚏。
看吧,他的身体也说了,就不存在这种可能。
…
乔安年鼻尖还是有点痒,又打了几个小喷嚏。
“等我一下。”
贺南楼离开了一下,回来时,手里多了一包纸巾。
乔安年揉着鼻尖。
他看着贺南楼朝广场上两个在放孔明灯的小姑娘走去时,就猜到了对方应该是去给他借纸巾去了。
只是他以为对方最多是借个一两张,没想到小姑娘这么大方,直接给了一包。
乔安年在看见贺南楼撕开包装纸,下意识地伸手去拿。
贺南楼拿着纸巾的手越过他,摁在他的鼻子上,“用力。”
乔安年一脸懵。
在他的记忆当中,不要说有人给他擤鼻涕,就是洗脸,都没有过。
这种照顾的已经超过乔安年的过往体验跟认知了,以至于他好半天都没有反应,确切来说,应该是完全不知道要怎么反应,也忘了去反应。
于是,画面就变得有些搞笑。他的鼻子上按着纸巾,眼睛瞪圆,瞧着很是有点傻气。
“啊啊啊!小哥哥好宠!”
“天呐!小哥哥神仙颜值!他的男朋友也好帅!!!”
“两个人好甜啊!”
乔安年头皮一阵发麻。
现在的小姑娘都在想什么?
终于,他的动了动,他伸手接过贺南楼手上的纸巾,“我自己来。”
夜色下,白皙的脸颊渐渐染上殷红。
贺南楼就势松了手,“回去?”
乔安年擦过鼻子,把纸巾捏在手里,闷声闷气:“嗯。走吧。”
风的确是一点大。
乔安年看着贺南楼身上穿的同款开衫,纳闷道:“你都不冷吗?”
这是不是也太能抗冻了一点?
贺南楼一只手搭在他的肩,用身体替他挡去部分的风,“这样有没有暖和一点?”
前者脸上表情认真,眼神关切,乔安年到了嘴边的拒绝愣是给咽了回去。
他含糊地“嗯”了一声。
贺南楼两只手将人圈在怀里。
乔安年:“你干嘛?”
“这样不是更暖一点?”
“可是你这样抱着我,我们根本没走不了路吧?”
“可以。”
两个人的腿像是大摆锤,一点一点往前挪。
太傻缺了。
乔安年心底嫌弃着,可到底是没把人推开。
可能是天气太冷了,来自身边的这个人的体温又太暖了。
…
乔安年公寓所在的小区,离他的工作室不远。
开车只要二十来分钟。
他的小区附近有商圈,还有一个公园,无论生活还是通勤什么都挺方便,就是停车不太方便。
房子单价高,车位也要另外出钱购买,算下来一个车位要二十来万,他没买。
白天还好,每次晚上找车位都得找半天。
今天可能是他回来得早,加上运气不错,总算被他在距离小区附近的绿化带一个犄角疙瘩里找着一个停车位,就是副驾驶的位置特别小。
乔安年先下车,给副驾驶座的贺南楼开门,“小心点,脑袋不要碰到树枝。”
车位停在一株古树下,古树枝丫繁茂,夜里很难看得清。
如果不熟悉环境,停在这里,下车时,头发或者是手臂,甚至是脸,都很有可能会被树枝给刮到。
“你被树枝刮到过?”
乔安年关门的动作一顿。
这重点抓的……
乔安年把车上锁,车钥匙放口袋里,他走在前面带路,“嗯,就有一次,实在是太晚了,人也有点困,下车的时候一下子没注意,手臂被刮了一下。不过幸好是冬天,没怎么受伤。要不然第二天还要拍摄,手要是受伤了,挺麻烦的。”
手被握住,“疼么?”
因为不知道乔安年曾经是那一只手臂刮伤,他的视线落在他两只手臂上。
乔安年喉咙微干。
那件事,他其实根本没怎么放在心上,就连刚刚提起,心情也都是特别平静,是真的觉得没什么。
倒是被这么一问,不知道为什么鼻尖有点酸。
乔安年笑了笑:“不疼。”
“如果疼,可以说出来。”
“真的不疼,冬□□服穿得厚,就是给刮了一道红痕而已,没几天就消了。”
“没哭么?”
“没有,不至于。大男人,谁会为了那么点小伤就掉眼泪啊。”
公共停车位距离小区有一点远,需要步行是来多分钟。
这里的车位乔安年以前也停过。
第一次,回家的路上,路灯下照出两道人影。
也是第一次,有人陪着他聊天。
…
两人从中午出门,到了晚上将近十点才到家。
乔安年实在有些累,他用钥匙开了门,习惯性地把脱了鞋子,换上拖鞋,就往屋子里走。
走到客厅,奇怪小楼怎么没跟上来,转过一看,就看见贺南楼弯着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