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嗯,说挺好看可能还是不够确切,精准来说,这张脸可以说称得上是漂亮……
啧。
白瞎了这么好看一张脸,好好的人不做,尽做这些下九流的勾当!
长长的睫毛微颤,一双像是被溪水洗过的黑曜般的眼睛睁开,瞳眸深邃。
乔安年拍过的人,没有上万,也有成千,就没有见过有哪个男的眼睛好看成这样的。
乔安年的手有点发痒。
倒不是想把人再绑一次,而是,好想给这人拍组照片!
就像现在这样,拍一组,肯定会令很多男男女女都喷鼻血!
艹。
他这职业病是不能好了。
大清早的,他的床上大变活人,他竟然还有心思要给人拍照。
跟对方保持足够的安全距离之后,乔安您居高临下,“说!你是什么人?为什会在我家?出现在我的床上?”
贺南楼心底的震惊跟疑问,一点也不比乔安年少。
事实上,在乔安年下床时,贺南楼就已经醒了。
他们在一起生活了太多年,因此,当乔安年下床的动作过分小心,以及开抽屉的动作都那样轻时,他本能地察觉出不对劲。
只是他以为,乔安年是在给他准备什么惊喜。
嗯,确实是很大的惊喜。
今年是他们结婚三周年的纪念日……
但是,眼前的乔安年似乎根本不认识他。
乔安年对他很陌生,并且眼底充满戒备跟敌意。
他手腕上绑的捆绑绳就是最好的证明。
哪怕乔安年是为了跟他玩新的游戏,也根本不可能会舍得真的弄疼他。
乔安年不认识他,他的双手又被绑着,现在的形式对他很不利。
垂眸掩去眼底的惊疑,贺南楼决定示弱。
他微微蹙了蹙眉心:“今天是玩捆绑吗?”
都是男人,乔安年一听就听明白了对方在说什么。
靠。
还挺会玩。
也是,长得这么好看,身边肯定不缺人,玩起来不疯才怪。
乔安年双手环胸:“不要给我装傻。我问你,你究竟是谁?你到底是怎么混入的我家?你要是不说,我可就报警了啊!”
贺南楼仰起脸,复又低头,长长的睫毛垂覆而下,“年年哥哥,你弄疼我了。”
操!
这人为什么会知道他的名字?!
不是,一个大男人,喊他什么年年哥哥,恶不恶心!
乔安年沉下脸:“听着,我不管你是从什么途径,认识的我,总之,这个恶作剧,到此为止。你只要告诉我,是谁给的你,我家里的密码,还要是谁让你来对我做这个恶作剧,我就放你离开。不然我现在就报警,你跟警察叔叔慢慢聊。”
贺南楼脸色现出几分苍白,“老公,不要再玩了。这个玩笑不好笑。你先把我松开,你弄得我很疼。”
我屮艸芔茻!
这男的喊他什么?
乔安年的耳边仿佛响起天雷滚滚。
对于一个直得不能再直得的大直男被喊老公这件事,乔安年表示,他需要拿一个氧气瓶——
吸氧!
“我知道了,是徐明彦那个煞笔让你来恶心我的是吧?我|他妈真的不搞基,他就算找来再好看的男的也没用。你一没女人香,二没女人软。还有,我宇宙直,掰不弯。还有,就算我弯了,我也不可能喜欢徐明彦那货色。
不对,我就不可能弯!我喜欢的是女人,你回去,转告徐明彦,让他不要再做这么无聊的事情,人的忍受程度是有限的。大不了这工作室我不开了。反正凭我的手艺,我在哪儿都能混口饭吃。”
徐明彦是吗?
眼底闪过一丝阴鸷,贺南楼终于说了他自醒来以后,第一句彻头彻尾,没有半分参加的实话。
“我不认识什么徐明彦。我只知道,今天是我们结婚三周年的纪念日。”
“你他妈在说什么屁——”
提前预判到仅凭自己一句话,乔安年绝对不可能会轻易相信他,贺南楼打断他的话:“你没有擦手的习惯,洗完手,总是把手上的水珠稍微甩一甩,就走出洗手间。洗完澡也是,身体从来不擦干,就套衣服进去,还总是喜欢湿漉漉地就爬上床,蹭我一身的水珠。喜欢喝汽水,奶茶这些甜的饮料,因为你小时候没什么机会喝到这些,但是你又不会让自己过分沉溺这些饮料,是一个自律且自控能力很强的人。喜欢摄影,在摄影上很有天赋。”
乔安年皱眉。
他喜欢喝汽水跟奶茶这些甜饮料,这事不难打听,只要是跟他共事过的人基本都知道。
还有他喜欢摄影这事,基本上只要是认识他的人都知道。
但是知道他洗完手,没有擦手的习惯这件事,除非是他身边的人,而且必须得很留意他的人,才会留意并且记住这个细节。
还有,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过他有洗完澡,从来不把身体擦干的毛病……
但事实上,他确实每次都是随意擦了擦,身上还没没全干,就会往身上套衣服。
至于湿漉漉地上床,喜欢蹭人一水珠这件事……确实也像是他会干得出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