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楼穿着高领羊毛衫的胸口上,唇瓣不满地嘟起,声音绵软:“少吓唬人~~~”
“不会吧?班长只是喝了两杯而已?不至于就醉了吧?”
席杰仔细观察着乔安年的脸,“但是……看样子,好像是有点醉了?”
姜辉凑过脑袋:“醉了吗?我怎么没看出来?”
没等姜辉凑近,贺南楼把人搂了过去,他圈着乔安年的腰身站起身,高大的身体挡住了大部分人或好奇,或关心的目光,“他醉了。我先带他回去。”
“啊?可是你不是才刚过来吗?”
“难得见面,好歹坐一会儿再走嘛!”
“就是,不许走,不许走,坐会儿,再走!”
贺南楼端起茶几上的一杯没有人碰过的鸡尾酒,一口气饮尽,“今天的酒水跟全部开销,我请。”
说完,将空了的酒杯放回茶几上。
罚过酒,还主动买单,虽然才来就走有点不够意思,不过好歹心意到了。
加上大家跟这位学霸始终没有班长乔安年那么熟,又是只好放人。
贺南楼拿上沙发上他跟乔安年两个人的外套,搂着他先行离开。
鸡尾酒的后劲开始发作,乔安年走路开始有些头重脚轻。
风大,贺南楼把乔安年羽绒上的连体帽给他戴上,防风扣一并扣好,将人背起。
车子停得有点远。
他们两个人喝了酒,也不能开车,贺南楼打算等两人到了车上后,再叫代驾。
脸颊被亲了一口,“最喜欢乖宝了。”
贺南楼身体微僵。
这么多年过去,听见这声乖宝,他的心还是会轻易地因为悸动而加速心跳。
“乖宝。谢谢你呀。”
“嗯。”
“谢谢你,在十六岁那年,请小安年喝了他最喜欢的西瓜味的汽水。谢谢你,让他如愿地考上了高中,考上了他梦寐以求的大学,让他从十六岁那年以后再没吃过什么苦,过得充实又精彩。”
贺南楼停下倏地脚步,他转过头。
乔安年圈住的脖颈,将脸轻轻贴在他的脸上,“宝,谢谢你,给了小安年十六到二十九岁一整段完整无憾的青春。现在,换我来陪你,好不好?”
试验是贺南楼全程调试跟参与的,再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乔安年进了这个世界意味着什么。
应该是试验出了什么岔子,安年醒了,可他却没能醒来。
现在,他们两个人都可能再回去。
风太大,吹得贺南楼的声音有点发抖:“为什么?”
既然好不容易醒了,为什么要进来?
乔安年的唇,贴在贺南楼的耳朵上——
“当然是因为,你在这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