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到满意的小鱼干,心满意足地甩动着他的尾巴。
掠夺,是刻在男生基因里的狩猎本能。
乔安年完全是出于本能,动用男性的力量,吻着人,将人推至墙边。
贺南楼被他撞得往后退了几步。
没有经验,力道没能控制得好。
乔安年听见“嘭”地一声。
他一下回过神,就看见贺南楼的后背被他推得撞到墙上。
乔安年的眼神先是茫然,几秒之后,他的眼睛才动了动,终于反应过来,刚才的“嘭”地一声声响,就是小楼被推得撞到墙上才放出的声音。
脸色一白,乔安年他连忙检查贺南楼的身体跟脑袋,“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有没有弄疼你?脑袋呢?脑袋有没有撞到?”
乔安年常年干活,上了高中又喜欢上了打篮球,身体的力量自然不会弱。反观贺南楼,因为这身体是一堆数据,也就没有费心去加强,加上大意了,这才被处于情动当中的乔安年给撞得往后退。
只是他在身体被蛮横地往墙上撞的时候,就微躬了身体,抵消了部分的力,没有碰到脑袋,这么点力道,也不至于真的弄疼他。
是低估了小傻子的蛮劲。
小傻子还在道歉。
贺南楼索性双手勾住了乔安年的脖颈,“吻我。”
就像是往本来就起火星子的柴火上,往下丢一根燃火的火柴。
火势一下窜起。
乔安年的眼底倒映着贺南楼,他仰起脸,把手没入贺南楼的发梢,闭上眼,颤抖地亲了上去。
窗外的雨还在下着,发出尖锐的哨响。
大雨倾倒,他跟同样身为男生的小楼接吻,还是在寝室这样的地方。
太疯狂了。
可他竟然一点也不想停。
日常生活当中越是循规蹈矩的人,一旦放开,行为就会更加失控。
乔安年现在就是处于这种状态,他根本停不下来。
他的唇瓣碾压着贺南楼的唇瓣,吻得没有任何技巧,只有一腔炙热的、热烈青春。
…
“我靠,这雨下个没完了。老子的裤子都湿了。”
“别提,我的鞋子都湿透了。我去,这是我的最后一双鞋了,其他两双鞋子根本没干!幸好明天不用上课,要不然我得穿着拖鞋去教室了。”
“说起上课,你们作业写完了没?”
“才星期六,写什么作业。”
“我擦,你一个英语卷子跟数学卷子都写完了的人别说话!”
“你他妈的不是连语文作文都写完了吗?”
“我去!你们这两个畜生!”
走廊上,男生们从抱怨着这见鬼的天气,话题秒变到对作业的“友好讨论”上。
宿舍楼楼,寝室跟寝室之间,就别指望能有什么隔音效果。是只要对门寝室笑得大声点,对面寝就一定能够听到。至于只隔了一堵墙的隔壁寝就更加不用说了。
听见走廊外的人声,乔安年僵直了身体,他停止了对接吻这件事的探索,就连呼吸也都放轻,生怕会被门外的人听出端倪。
耳朵被亲了下。
乔安年差点弹跳起来,他下意识地张开了嘴,到了喉间的惊呼,被贺南楼的食指抵住。
贺南楼的食指摩挲着乔安年的唇瓣,碾进他的齿尖。
乔安年呼吸一下变得急促。
贺南楼在他的耳边诱哄,“乖,张开嘴。”
乔安年张开嘴,在他的食指上咬了口。
小傻子没他以为地那样傻。
知道他这是在耍|流|氓,乔安年用眼神瞪他。
贺南楼低低地笑出声。
天不知道什么时候黑了,寝室里的灯还没亮起,房间很暗。
只有彼此的眼睛是亮的。
寝室灯的开关就在身后的墙面上,可谁也没有要去把灯开开的意思。
…
交谈声随着脚步声在逐渐地减小,“咔哒”一声,其中一扇寝室门关上。
贺南楼将手从乔安年嘴里取出,他附在乔安年耳畔:“试教结束,现在,要开始进入主题了,班长。准备好了吗?”
什么,什么叫试教结束?
没等乔安年反应过来,他的唇再一次被吻上。
呼吸被强势夺走。
两人的位置换了换。
乔安年的后背抵着墙,贺南楼不再靠着,这样更方便他发动攻势。
贺南楼显然比乔安年有经验太多。他控制着力道,并且在乔安年的后背抵着墙面前,用手背垫了一下。
乔安年被亲得双腿发软,全凭贺南楼扶着他,才不至于滑在地上。
比起乔安年没有任何技巧的横冲直撞,小楼要循序渐渐地多,也要高超得多。
乔安年的脑海模模糊糊地浮现出一个念头——
小楼表现得是不是太好了一点?
总不至于接吻这件事也分人?就像是学习天赋一样,也会有高低之分?
还是说……
终于,漫长的亲吻结束。
乔安年靠在贺南楼的肩头:“你是不是……”
贺南楼食指指腹,轻抚过他的脸颊:“你问。”
乔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