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安年以前开玩笑时,也喊过小楼哥哥。
哄人或者促狭的时候居多。
这个时候,意义截然不同,莫名有些害羞,还有一些兴奋。
像是一个从来不迟到,不早退,年年考试都拿第一的五好学生,第一次尝试着翘课,有着脱轨的刺激。
若依说得对,他就是个道德标兵。
他的过往经历,令他对现在拥有的一切都太过珍惜,不敢行差踏错一步,也从来没有想过要迈出去。
很长时间门以来,他太压着他自己的性格了。
他的人生里,从来没有尝试过去冒一次险。
晚上,他想尝试一次,抛却理性,只遵循着本|能,会是什么滋味。
身上的毛衣被脱去。
客厅里的暖气开着,加上喝了酒,身体发烫,即使是毛衣被脱去,也并不觉得冷。
齿唇相贴的时候,乔安年再一次尝到了小孩儿嘴里的啤酒特有的苦涩。
苦涩过后,便是回甘,那才是他真正熟悉的小孩儿的味道。
乔安年不知厌倦地回应。
细密的吻落在身上,乔安年闭着眼,指尖没入小孩儿的发梢。
肌肤骤然接触到空气,还是有一些冷。
乔安年打了个寒颤,皮肤爬上细小的颗粒。
贺南楼注意到了,他缱绻地轻抚着他的手臂,“去楼上?”
乔安年绯红着脸颊,如青扇般的睫毛打开,润着水光的眼睛迎向贺南楼,“抱我去洗手间门。”
贺南楼倏地低头看他。
乔安年轻笑了一声,“是不是抱不动啊?小楼哥哥?”
贺南楼与他对视:“乔安年,你是清醒着的吗?”
乔安年微微一愣,旋即明白过来。
小孩儿是在跟他确认,确认他是不是清醒的。
是不是一个完全行为责任人。
是担心他又跟上一回一样,喝醉了第二天转头就忘了?
还是,是在征求他的同意?
乔安年轻抚着小孩儿的脸颊,“嗯,清醒着呢。”
所以,不用犹豫。
你所做的每一步,我都同意。
上一次,乔安年是真的喝醉了。
这一次他的理智的的确确是清醒的。
…
浴室的花洒打开。
乔安年被抱着,站在花洒下。
他的肌肤,在水汽跟酒精的作用下,泛着淡淡的绯色,水流勾勒着他纤瘦的线条,从他的腰身,一路没入脚踝。
贺南楼咬上乔安年的耳朵,亲吻他的耳际,脸颊,脖子……
太磨人了。
乔安年闭着眼,转过头,带着一股子急切跟焦躁,跟身后的小孩儿接吻。
水流汨汨地流下,有一小部分流入两人的嘴里,冲淡了酒味。
身体贴着冰冷的瓷砖,乔安年整个人都战栗了下。
乔安年转过脸,脸颊绯|红,嘴唇微张。
花洒开着,贺南楼听不清。
以为他冷,将身子覆上去,又将唇贴在他的耳畔,只听这人在他耳边喘着气,微哑着嗓音问道,“能下得了床吗?明天得上班。”
贺南楼箍在乔安年腰间门的手臂收拢,吻上他的喉结,声音沉沉:“请假。”
“不,不行。”
哪有第一天上班就迟到的。
成年人的世界里,不存在既要还要。
乔安年既想要放|纵一回自己,又想要第二天能去上班,那就势必要为自己的贪心付出点代价。
这天晚上,乔安年洗了人生当中最长的一个澡。
…
“这就是乔组长您的工位了,这是给您配置的笔记本,您可以先熟悉一下。上午九点半,有个部门早会。您可以提前准备一下,迟点我会把上一位经理负责的项目以及工作内容汇总给您。如果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或者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您可以喊我。”
上班第一天,乔安年在助理刘文静的领路下,来到自己的工位。
乔安年向给自己介绍的小姑娘道谢:“谢谢。”
“不客气的,都是我应该做的。”刘文静对这位新上任的组长可太有好感了。
人长得帅,关键脾气也好好,而且好年轻,听说履历也很牛掰,是个从聚辉AI医疗技术部跳槽过来的大佬!
有一说一,聚辉跟MT虽然不能比,但是人家的AI医疗技术部还是能打的。
想起上午还有一个部门会议要开,乔安年问道:“前几次部门会议的记录有吗?”
刘文静微愣了下,上次的部门会议记录,那都是年前的事情了。
不过,如果想要迅速地了解部门现在有的项目,以及接下来的工作内容,查看之前的会议记录的确是最佳,也最有效的途径之一。
“有的,我等会儿给您拿过来。您是想要几月份到几月份的会议记录?”
“放假前一个月的会议记录吧。把那份年终的会议记录整理得详细一点,其他几次的会议资料简略一点没关系。”
九点半就要开始晨会,哪怕他拿多了也看不完,再一个,准备得资料越多,耗时也就越长,没有必要。
通常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