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动作,再配上这简短的问句,莫名喜感。
乔安年忙不迭点头,笑着道:“香,香,我们小楼香着呢。”
…
山里天气变幻无常,这阳光也并不知道能坚持多长时间。
乔安年就趁着上午光线好,把照片都给拍完了。
拍好刚好是十一点多,吃午饭的时间。
在两位老人的坚持下,乔安年跟贺南楼两个人又留下来吃了顿午饭。
经过一个上午,贺南楼昨天晚上湿的外套刚好也都晒干了。
贺南楼换上他自己的外套,乔安年也把他们两个人的东西都给收拾好,向两位老人,以及肖茜茜提出告辞。
肖茜茜给乔安年微信上转了一笔钱,将近五位数,还表示,如果不够,还差多少,她可以分期再还。
乔安年没收。
对他来说,这就不是一项工作。
他很高兴认识两位老人,也很享受这两天在山中的时光。
家里难得来客人,两位老人包括肖茜茜对乔安年跟贺南楼两人很不舍,送了很远的路。
要不是乔安年一再劝肖茜茜陪两位老人回去,两位老人很可能会一直陪着下山,直到陪着一起到乔安年停车的地方。
分开时,孟海生老人往乔安年手里,塞了一个用红色布绒包裹的小物件,“明天就是除夕,这小玩意就当是我送给你跟小楼两个人的见面礼。也提前祝你们两个还有你们的家里人,万事都如意。不值几个钱,聊表心意。”
乔安年哪里能要老人家的东西,“孟爷爷,这个我不能收。”
肖茜茜道:“学长,你收下吧。我外公说,他和你跟小楼两个人投缘,才送你们两个的。收下吧。”
岳启明也道:“是真的不值钱的小玩意。你要是不嫌弃,以后有机会,可以来探望探望我们。山里什么都没有,好在空气新鲜,景色也还算是悦人。尤其是夏天,避暑纳凉,到家里住个几天,就当是度假。”
孟海生连连点头,“是这样。行了,收着,大男人的,这么婆妈做什么。”
乔安年不好再推辞,想着要是东西实在贵重,等江大开学,再还给茜茜,让茜茜交还给两位老人,也是一样。
暂时收下。
乔安年跟贺南楼两个人都是开车来的,回去时,两个人也只能各自开一辆车回去。
两个开了近四个小时的路,才到家。
他们一点多钟出发,回到家,天都已经黑了。
钟点工回老家过年去了,要年后才回来,房子没有人通风,门窗都关着,有点闷。
乔安年把身上的背包,还有肩上的微单给放客厅沙发上,把带回来的,两人换下来的衣服拿去洗手间机洗。
贺南楼手里没什么要拿的,就去开窗通风。
窗户没有开太大,等到空气不那么闷之后,也就关上了,开了暖气。
客厅的温度逐渐升高。
开了一下午的车,乔安年累得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
他瘫在沙发上,刚想问晚上怎么吃,是点外卖,还是出去下馆子,就瞧见小孩儿往楼上走,“宝,你要回房间睡觉吗?”
贺南楼一只手搭在楼梯扶手上,向下看着他:“洗澡。”
乔安年很是羡慕:“好体力!”
不像他,累得一根手指都不想动,更不要说现在去洗澡。
贺南楼继续上楼,被乔安年叫住,“等会儿,宝,你晚上要吃什么?点外卖,还是你想出去吃?”
不想出去吃,只想跟乔安年两个人单独待在一起的贺南楼:“外卖。”
“行。那我现在就点?迟了下单的人多,外卖送得也晚。”
“嗯。”
“想吃什么?”
“随便。”
乔安年:“……”
贺南楼洗澡去了,乔安年点外卖。
点完外卖,乔安年在沙发上躺了一会儿,太累了,躺在那里,都差点睡过去。
乔安年看了下外卖的实时动态,他点的外卖外卖小哥都还没去店家拿,于是拿着包跟微单,干脆也先上去洗个澡。
洗完澡,乔安年收拾背包里的东西,打算把包清空,也把包给洗一洗。
一个用红绒小布包,从他的包里掉落出来,是老人送给他的礼物。
从老人手里接过以后,到现在,乔安年还没打开看过,也不知道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
乔安年把红色绒布打开,里面竟然是银质的并蒂缠枝纹小香球,小香球的下面,还缀着长长的几个银链,银链下分别系着银质铃铛。
乔安年知道这种小香球,是民国时期一度流行的装饰物,但也不是寻常百姓能够拥有得起的。
原本,古代的小香球应该是镂空的设计,里头可以放香囊,到了民国,逐渐简化,只留了一个外形,里面不再是镂空的设计,成为纯粹的装饰物件。
银饰本身的确值不了几个钱,可这个造型,这背后的工艺、历经的年头,只怕价格不低。
乔安年也是拿起这个小香球之后,才发现,还有个香球,只是之前两个香球缠在一起,他以为是同一个物件。
两个香球都是刻的并蒂缠枝纹,唯有铃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