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方案之间,做着强烈的思想斗争。
没等乔安年在两个“处理方案”之间做出选择,小孩儿的眼皮动了动,揉了揉眼睛,睁开了眼。
乔安年:“……”
乔安年的怒火就像是暴胀的气球,被一根针给破了个洞,瞬间往外漏气。
他也不生气了,手在小孩儿的脑袋上揉了揉,“昨天晚上睡得好么?”
贺南楼坐起身,点了点头,小脸蛋都睡得红扑扑的。
乔安年微笑:“我想也是。”
贺南楼从乔安年的笑容里,听出了一些别的意思。
大概率是他昨天晚上睡相可能又不是很好。
小孩子的身体并不好控制,很多时候身体本身的属性会压过他对自己的克制。
睡相这一方面,他在睡着前会自我约束,只是每一次睡着以后,这具身体会有的反应,他无法左右。
除非他一整晚强撑着。
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乔安年能够分辨他是否装睡……
贺南楼揉着眼睛,问乔安年:“你呢?”
根据他的观察,每次只要他这具身体做出可爱的动作,或者是语气偏孩子气一些,乔安年对他和颜悦色的概率就越高。
乔安年脱了身上的睡衣,倾身拿过他昨天晚上放在床头的校服,“我么?睡得……也还算不错吧。”
乔安年唇角弯着笑。
事实上,他已经很长时间都没有体会过像是今天这样,一觉醒来,神清气爽的。
贺南楼垂眸。
果然,每次只要这具体身体表现得稍微可爱一点,这人对他的容忍度就会格外地高。
睡得还不错……
贺南楼仔细思索乔安年这番话的意思,在排除对方只是在敷衍他这个可能以后,乌色的眸子盯着乔安年:“你昨天晚上睡着了?”
乔安年手里拿着衣服,“是噢。昨天晚上我不知道怎么的,想起去年夏天我们一起去游泳,就是我们跟乐乐他们一起去游泳馆的那次,你记得不?刚到游泳馆的时候,你死活都不肯下水。后来终于勉强下水了,脸上的表情也是臭得不行。哈哈哈。”
贺南楼:“……”
“然后我就不知不觉地睡着了。说起来,宝,你可真是个小功臣!”
乔安年的手指在贺南楼的鼻尖上轻点了下。
贺南楼:“几点了?”
六点半多一点点吧,我调的六点半,刚刚闹钟响过。对你来说是不是起太早了啊?要不你在我床上再睡一会儿?”
乔安年的脑袋从校服领口钻出,问小孩儿道:“话说,你今天要去学校么?还是又请假?”
贺南楼:“去学校。”
乔安年拉下衣服的下摆,闻言,有些惊讶:“你们三年级最近要考试吗?”
这个学期以来,小楼通常只有考试的时候才会去一趟学校。有时候考试也不见得去,只有在期末考试的时候会过去一下。
自从陈静书来家里家访,看过张倩柔出示的小楼的“病例”后,学校方面对小楼请假这事好像也不管了。
乔安年多少能知道学校的心理。
学生学费照交,哪怕平时缺课,考试次次都满分,回头小升初,或者是初升高,只要学籍还在嘉南,到时候考高分,荣誉就还是嘉南的,嘉南当然乐意之至。
对于考高分的学生,无论是学校还是老师总是会格外宽容一些。
乔安年穿完衣服,在拿裤穿子。
贺南楼这段时间很少去学校,哪怕去了学校,他也几乎不怎么跟人沟通,学校最近是不是有组织测验,从来不是他会关心的事,他也不会去留意。
不过一点也不妨碍他睁着眼睛扯谎。
贺南楼下了床,“嗯。”
他得回房去换校服。
…
乔安年昨天晚上睡得不错这件事,张倩柔也看出来了。
平时年年吃早餐时,总是会忍不住打几个呵欠,黑眼圈也很重,今天瞧着气色比平时要好,最为明显的变化就是,安年在饭桌上的笑容也比平时多了一些。
张倩柔看着一边吃早餐,一边转过头跟小楼两个人有说有笑的乔安年,心里微微松了口气。
这段时间年年给自己的压力太大了,她都担心再这么下去,年年的身体会撑不住……
“小楼今天也要去上学吗?”
吃完早餐,张倩柔看见周妈手里拿着贺南楼的书包从楼上下来,有些惊讶地问道。
乔安年取笑小孩儿:“你看,本来吧,学生去学校上课是多正常的一件事,因为你老是旷课,现在你要去学校,反而成了叫人惊讶的事了。”
张倩柔:“你别这么笑话小楼,学校的知识对于小楼来说太浅了,小楼才不爱学。他跟着那位莱特教授,上课上得挺认真的。”
乔安年挺好奇:“您怎么知道小楼跟莱特教授学得挺认真的?”
相处的这几年,张倩柔的性格乔安年算是比较了解,她是不可能在小孩儿上课时进去打扰,又或者是站在门外偷听的。
“我好几次经过,都听见小楼在用英语跟人家交流。要是上得不认真,哪里有那么多的话说?”
张倩柔自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