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
简直又势力,又自私。
张母厚道,不愿背地里议论人。
“算了,这人就是这样的。老话不是说了么,从来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她这反应,也是人之常情。不过倩柔,那位贺先生的生意没有出现问题吧?你要是真的缺钱,你跟妈说,这几年,给我跟你爸攒的钱,我们都替你存着呢。加上我跟你爸也存了点钱……”
张倩柔眼眶发热,“没有。事实上,惟深生意上的事我从来没有过问过,他也不会跟我说这些,更不会拿我的身份证去贷款什么的。再一个,就算是他生意出现什么问题,他随便卖点收藏品,或者是某一处的房产,或者找他圈子里的朋友周转一下,也足够他度过难关的,哪里需要我帮忙。我给您还有爸的钱,您不用特意存着,您跟爸想要买什么就买什么,不用那么省。我手头也还有点钱……”
“我跟你爸都是老人家了,用到钱的地方不多。你手头上要是还有点钱,你自己存着,年年越来越大,以后用到钱的地方多着呢。行了,你先上车吧,免得让人家司机等久了。”张母拍了拍女儿的手臂。
“那您跟爸好好照顾自己。”
“嗯,去吧。”
张母送女儿上了车。
乔安年降下车窗,举着贺南楼的小手,对两位长辈挥了挥手,“外公、外婆再见。”
贺南楼:“……”
张母笑着道:“年年,小楼再见。”
不善言辞的丈夫着是双手背在后头,只是目光一直不舍地望着两个孩子。
司机发动车子,乔安年一个劲地跟两位长辈挥手,一直到车子开走,他才放下小团子的手臂。
“年年,把车窗关上吧,天气冷,回头冻感冒就不好了。”
“嗯。”
乔安年应了一声,不舍地升上车窗。
他转过头,透过后窗玻璃,还能看见两位长辈站在家门口,望着他们车子的方向……
…
“走吧,我们也进去吧。”
车子消失在路口,张父转过头,对妻子道。
张母点了点头,两个人一起返身回屋。
回到屋内,被风吹得身体有点凉的张父拿起桌上的保温杯,打算喝点热水,暖暖身子,忽然瞧见桌子上,原先被保温杯压着的一个红包。鼓鼓的,不像是一个空的。
张承平拧开杯盖的动作一顿,他放下手里的保温杯,拿起桌上的红包,打开一看,一沓的百元大钞。
张母关了门进来,瞧见丈夫手里头的红包,奇怪地问道:“哎?最近家里是有什么人情我不知道的吗?怎么包这么多钱?”
张承平转过头,一脸纳闷:“这红包不是你的?”
张母更惊讶地道:“我包的?没有啊。家里最近又没有人情要走。”
张父不解:“奇怪,那这红包是怎么回事?”
张母皱着眉,“该不会是倩柔那孩子留下的吧?”
“非年非节的,也不是我或者是你的生日,她给我们包什么红包?”
“家里又没别人,肯定是倩柔。你等会儿,我打电话问问看——”
“等等,香兰,你看,这儿有一张字条。”
张父在红包里发现一张字条,张母催促着,让他把字条给取出来。
张父把字条从红包里抽出,张母凑过去一起瞧——
“外公,外婆,新年快乐!这是我给你们的新年红包。祝外公外婆,身体健康、万事如意,长长久久,长命万万岁!爱你们的年年。”在字条的后面,还用红笔画了三个爱心。
“年年?!”
张承平、戴香兰夫妻二人同时惊讶地出声。
张母惊讶的不行:“这,这怎么会是年年包的?年年什么时候包的?我怎么一点也不知道啊?”
张父猜测:“你说有没有可能就是他们快要上车前,年年放的?那会儿你不是喊年年,年年没在边上,是从屋子里跑出来的么?可能就是那个时候偷偷放的。”
张母越想,越觉得很有可能还真是那个时候放的,“他们这会儿肯定还没开远,我这就给他们打电话,让他们赶紧往回开,把红包还给孩子。”
“嗯,你快打。”
张母于是拿起桌上的手机,给女儿拨电话。
车上,张倩柔接到母亲电话。
“喂,妈。”
听说儿子给母亲包了2000多的红包,张倩柔很是意外,“您说年年给您跟爸包了一个2000多的红包?”
“是啊。2000多呢,还有80的零头。倩柔,你怎么给孩子这么多钱啊?”
“我没给过他这么多现金,我自己也不会带那么多现金在身上,不过他自己有压岁钱,我都给他存在他自己的一张卡里。可能是用卡里的压岁钱,在家附近的小店里换的现金。”
“算了,现在也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你们现在到哪儿了?倩柔,你让司机开回来一趟吧,啊。我跟你爸好把红包还给年年。真是,他一个孩子,给我跟你爸包什么红包。”
后座的乔安年听见母女两人的通话内容,朝张倩柔无声地摇了摇头。
张倩柔于是对电话那头的母亲道:“妈,我们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