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拒绝了很多人。大家也都知道林家最宝贝女儿,虽不以为然,但是这简直是讨好林如海的不二法门。
好半晌,林季阳才劝着林如海冷静下来了,这老小孩,老小孩,年纪越大,越发随兴了。
林如海今年刚刚告老,皇帝念着他的功劳,一直不放人。将他送到上书房,教导几个年纪小的小皇子们启蒙之事,倒也算是乐事一桩了。
林季阳出了翰林院,随着大伯的脚步,就进了户部,如今正四处拜山头学习呢。
林如海在户部经营了这几年,自是根基深厚,照顾自家侄子,还不是小事儿。尤其是如今的户部尚书,就是他向皇帝推荐的,贾琏的亲舅舅,张大人,两家本就是世交,又有了林如海的提携之恩,关照关照林季阳,还不是手到擒来。
“其实,真说起来,这沈念倒是个好人选呢。”
林季阳摸着下巴,沉默了半晌,才憋出了这样一句,让刚刚消气儿的林如海又要变脸色了。
“大伯,你先别着急,等我说完。”
林季阳赶紧地灭火。
“我倒是要听听,看你是否能说出一朵花儿来。”
“这沈念,首先他是次子,日后成亲了,自然是要分出来的。玉儿只要打理他们的小家就成了。”
“这其二么,沈言的孩子都那么大了,也不着急抱孙子,玉儿也不用有那么大的压力。”
“其三么,沈家的家风清正,沈夫人又一向喜欢玉儿,他们家也不会像那些乱七八糟的人家一样给儿子塞通房,塞丫头的膈应人。”
“他们敢!”
林如海也不等林季阳的话说完,便拍桌子,骂道。
“您先别着急,我也只是这么一说。再者,大伯要是看不上沈念,那自然还有别人家可以选择,一家女百家求,又不是沈念一个了。”
“唔,这倒也是。张大人家的长子我瞧着就不错,才十六就是二甲进士,如今在翰林院学习,谦虚谨慎,仪表堂堂,也是个好人选。”
林如海紧接着就提出了另一个人选,让旁边为好友担忧的林岫玉更为紧张了。
“还有冯小五,与妹妹年纪也相当,虽说是武官,可那小子文采风流,人品又不差,家世又简单,也可以!”
林季阳又提出了另一个,他一直很看好,算是后备人选之一。
“嗯,不能着急,总要细细地查访了内宅之后,才能决定呢。沈家的小子,虽然鲁莽,倒也算赤忱。”
林如海这会子冷静下来了,对着沈念,评价也算公正起来了。
“父亲,沈念也不差啊,才十四就是举人了,明年下场,一甲虽不敢保证,但是二甲肯定能成的。”
林岫玉赶紧地递话,替好友分辨一二。
“你小子呢?你哥哥可是榜眼,当年还信誓旦旦地要考状元,如今呢?”
林如海似笑非笑地问道。
“呃,那时候年少不知事,如今儿子长大了,自然更有志向了,虽不敢与父亲哥哥比肩,但好歹也要争一争!”
林岫玉功课非常出色,又有父兄栽培,倒是有几分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劲头。
“好,有胆气,明年大比,我们就等你蟾宫折桂啦!”
林季阳笑着赞许道。有大志向是好事儿,就该鼓励。
“我听人说,外祖家的宝玉也要明年下场呢。”
林岫玉嘟啷了这么一句,又赶紧地抬头去看林如海的眼色,就怕他不高兴。林如海听罢,倒是来了兴趣,问道,
“你是如何晓得的?”
“听冯紫英大哥说的。如今二房那边儿就靠着父亲置办的那个小庄子过活,大嫂子又带着嫁妆兰哥儿回了南边儿,贾环又带着赵姨娘出去经商了,二舅舅便天天盯着宝玉,整日地逼着他读书上进,冯大哥说,宝玉如今书读的不错,所以明年要下场一试了。”
林如海听完便长叹一声,再不言语了。林季阳心中冷笑,就算是林家不计较,贾家还是被抄家了。
话说贾府是最后的一批赖账者中的一员,面对这些老油条似的家伙们,新皇根本就不心软,下令彻查了这十来家的铺子田庄后,按着市价抵债。贾府就算将全部地产业都赔了进去,还欠着三十万呢。
贾母没法子了,只好开了自己的私库,拿出了三十万两,还了国库,又拿出了三十万两,赎回了一些祖产,结果为了这些祖产的归属,贾赦与贾政差点动起手来。
贤德妃薨逝后,东西两府都被抄了,因着王夫人私藏甄家的财务问题,贾家其他人也算是被连累了。
随后也查出了一些问题,都是京中这些勋贵们固有的,也不单贾府才有,看在上皇的份上,皇帝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放过了。
只有王夫人,因为放印子钱和私藏甄家财务之事,而被流放三千里,虽有病困交加,死在了路上。
贾赦贾政等人最后被贾琏用自己的私藏钱赎了回来,可是没了藏身之所,就求到了林家门上。
林如海看着白发苍苍地岳母,衣衫褴褛地两位舅兄,长叹一声,将他们暂时地收留在了林家城外的庄子上。
至于几个年轻一辈儿的,迎春早出嫁了,在听闻父亲为自己说了一门不靠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