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另租房子?稻原家不是有私宅在东京吗?”
“……那个房子太大了啦,阴森森的。”
“那你爸爸……我是指你亲爸不是也在东京吗?听说他挺忙的, 你可以住在他那儿啊。”
“就, 离大学挺远的。”
“……”
优真将装着杂物的纸箱放在了出租屋的中间, 挑了挑眉,扭头看了眼正睁大眼睛一脸无辜看着自己的继妹。
他一针见血:“我说, 你租房子住是不是为了跟男朋友同居啊?”
礼奈对把继兄优真叫来帮自己搬家这件事深感抱歉,一直处在卑微地对手指过程中,听他这样问自己,眼神飘了飘:“没有啦。”
“你看着我再回答这句话。”优真无语, “还有为什么搬家这种事不让你男朋友来?”
“呃……这个嘛……”
“你倒是心疼男朋友, 你能不能心疼一下你可怜的哥哥。”
一不小心就成了优真口中重色轻兄的坏人, 礼奈自然有点不服。
“不是我不想叫他来帮忙,”礼奈顿了顿, 移开视线垂头丧气地说道,“……吵架了啦。”
优真:“?”
不以分手为目的的吵架都是秀恩爱屠狗行为,他拒绝听详情解说。
偏偏礼奈好像受到了天大的委屈,扁着嘴碎碎念:“前段时间不是大学入学考试吗?太忙了又很烦, 就莫名其妙地吵了一架……”
优真面无表情地摸了摸桌上的灰尘:“简单来说就是你找人家茬。”
“……”礼奈无法反驳, 忍气吞声地说道,“……然后就冷战了。他给我打电话我没接, 发短信我也没回, 他好像有点生气了, 也就没理我了。”
“再次总结就是你把人家作没了。”优真一顿, 扭过头看礼奈, “那这么说起来你们已经分手了呀,那你还报考什么东京,去看看京都有什么大学现在还没结束入学考试的,赶紧去考一考吧!”
优真句句话都戳在礼奈的痛处,她恨不得跳起来跟他打一架。
“你到底是谁的哥哥啊?!”礼奈提高声音,“我们也没明确说要分手啊!你怎么不能盼着我点好?!”
“是吗?那身为男朋友,搬家也不来帮你扛东西。”
“……”礼奈瞪他,“你是不是就是不想帮我搬东西?”
优真诚恳地点了点头:“没错,你终于看出来了。”
顿了顿,他又装模作样地补充了一句:“不过仔细想想,除了我也没什么人帮你了……”
“怎么可能?”礼奈立刻反驳,“我都做好准备了,要是你没空来帮忙的话,我就叫赤司君来帮忙。”
“……”
“正好他最近好像在东京呢……”
优真拍了拍礼奈的肩膀:“你可以试试让你男朋友知道,你搬家不找他找别的异性,看他会不会立刻把你变成前女友。”
“……”礼奈拍开优真的手,嘟囔着,“所以我这不是叫你来帮忙了吗?”
礼奈虽然知道这次跟赤苇的吵架是自己太无理取闹了,但是要是让她干脆地低头认错,她又有点不乐意。
那人还好几天没联系自己了呢!
然而即使这样,礼奈也知道长久冷战下去并不是什么有益的事情,正巧从枭谷排球队的副队长尾长那儿得知明天是枭谷的毕业典礼,排球队也会举行欢送会,她就打算去一趟枭谷,跟赤苇当面道歉和好。
……没错,不管有多么令人生气的事情,只要跟赤苇本人见面,她也生不起气来。
她相信赤苇也是这样的。
所以礼奈这次特意让优真帮忙把自己的生活用品收拾到这个早就定好的出租屋里,又亲自下厨煮了碗面打发了优真,花了大半天的时间整理收拾了房间,才早早睡下。
第二天一大早,她就收拾妥当,按照提前查好的路线,坐地铁直奔枭谷学园而去。
枭谷学园的校门口,在校名旁边竖了块牌子,写着“庆祝三年生顺利毕业仪式”的字样。
有不少毕业生的家属都来参加了毕业仪式,校门口也算是人声鼎沸,到处都是一起拍照留念的人。
靠啊,万一赤苇的爸爸妈妈也来了那该怎么办?
这么一想,礼奈就收回了想打电话找赤苇的冲动,而是找了个穿校服的看上去很面善的小姑娘,问了问排球部的方位。
在被善良地指出了排球部方位后,礼奈背着手蹦蹦跳跳地往那个方向走,没过多久,视野里出现了体育馆的影子。
体育馆内人影晃动,礼奈有点怂,扒在大门口往里张望着。
“喂,你……”
一个握着拖把的男生正好在门口附近,见礼奈鬼鬼祟祟的,忍不住开口叫她。
“不是本校的吧?找人吗?”
礼奈没见过这个男生,但看他的打扮,应该也是排球队的社员。
“我找一下赤苇京治。”礼奈往体育馆内张望了一下,视线没有找到目标,最终重新落在面前的男生身上,“今天不是有排球社的欢送会吗?他不在吗?”
“找赤苇队长吗?欢送会已经结束了,他啊……他被女孩子约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