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给你一个大红包。”
张红霞打了他一下:“大红包以后会给的!”
罗雨微感动极了,终于收下了玉镯:“谢谢阿姨。”
“不客气。”张红霞笑眯眯地说,“以后啊,汪韧要是有哪儿做得不好,你就来告诉我,我帮你揍他。”
罗雨微咯咯直笑,汪韧向老妈摊开手:“我的礼物呢?”
张红霞瞪了他一眼:“你要什么礼物?”
“连包红枣都没有吗?”汪韧很委屈,“我去哈尔滨,都给你带红肠了。”
张红霞从给罗雨微的大袋子里挑了包小奶片出来,塞给他:“喏,这个给你,好了好了,到此结束!你带小罗到处参观一下,让她看看你那个狗窝。”
汪韧:“……”
狗窝在视频里已经看过了,罗雨微坐在汪韧的小床上时,还是很想笑,汪韧把奶片拆开,自己吃了一片,又给她喂了一片,在她身边坐下,问:“我家的氛围,你还习惯吗?”
“说不上来。”罗雨微闭着眼睛摇摇头,“太完美了,是我梦想中的那种家庭,对我来说有点陌生,每个人都那么好,我都想不通你们是怎么凑在一起的,你真的很幸运,投胎在这样的家庭。”
“我自己也很喜欢我们家的氛围,很爱我的爸爸和妈妈,他们都是我最重要的家人。”汪韧看着她,“未来,你也一样。”
罗雨微问:“等会儿吃饭,他们会问我家里的事吗?”
汪韧说:“不会,我和我爸妈打过招呼了,他们不会说任何让你不开心的事,不会来问东问西,今天就是简单地吃顿饭,没有什么任务,你只需要大口吃肉、拼命夸奖我爸的厨艺就行。”
“你真好。”罗雨微不知该用什么语句来表达她的感动,“汪韧,你怎么会这么好?”
“你突然夸我,我都要不好意思了。”汪韧挠挠头,又皱了皱眉,“我不觉得我有多好,你别老给我发好人卡,我就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真没想那么多。”
罗雨微说:“这其实很难得,很多人明明知道应该做什么,怎么做,但就是不会去做,想和做是分离的,而你不是。你从来不说空话,干的都是实事,这一点我都做不到,你不会觉得累吗?”
汪韧想了想,摇头:“不会,我做事就是求一个问心无愧。”
“所以说,你是一个特别好的人,很少见的那种。”罗雨微说,“我有时候在想,人要是能像艺术品那样有个报价该多好,我真想把你挂到拍卖会去估个值,看看你到底值多少钱。”
“啊?你舍得?”汪韧揽过她的肩,“我想起一个段子,给十万买你老公,卖吗?当然不卖!开什么玩笑?那给一百万呢?也不卖。给五百万呢?不卖!给一千万呢?犹豫了,给一个亿呢?卖卖卖!是自提还是送货上门?罗小姐,你觉得我值多少钱?”
“给十个亿都不卖,一百个亿都不卖。”罗雨微靠在他怀里,抱住他的腰,“小汪汪已经是我的了。”
这天的晚餐极其丰盛,汪兆年使出了十八般武艺,张罗出满满一桌佳肴,东星斑、大闸蟹、基围虾、红烧大蹄髈……他很高兴,打开了一瓶罗雨微带来的白酒,和连襟一起小酌。
罗雨微特别给面子,真就大口吃菜,边吃边夸,把汪兆年哄得服服帖帖,笑得嘴都合不上。
吃饭时,没有一个人去打听罗雨微家里的情况,也没人询问她的过去,更没人提到两年前的那次住院经历,聊的都是当下与未来。
小楠楠刚上完一个月幼儿园,据说入园时哭了好多天,直到最近才有所缓和,提起去幼儿园时不会那么排斥。
张红霞得意地说:“我们汪汪就不一样了,从小就是个暖男,刚上幼儿园时明明是全班年纪最小的一个,刚满三周岁啊!饭都不太会吃呢,晚上还会尿床的!”
汪韧:“?”
罗雨微已经开始笑了。
张红霞继续说:“他第一天去幼儿园,一开始也掉了眼泪,等到全班都开始哭,他反而不哭了,还是老师告诉我的,说他拿自己的小手帕去帮别的小朋友擦眼泪,哄了好几个小姑娘,叫人家不要哭,搞得几个小姑娘全围在他身边,只愿意和他玩,接的时候还哭哭啼啼地抱着他,不肯走了!”
汪韧一头汗:“老妈,这种事和小罗说,好像是在给我减分吧?”
“怎么会减分?”张红霞问罗雨微,“小罗,你说说,这是不是暖男?”
“是是是。”罗雨微要笑翻了,小声对汪韧说,“真没看出来,你这么小就会做中央空调了?”
汪韧:“……”
“有些性格就是天生的。”张秀丽说,“汪汪从小就很淡定,脾气好,不闹腾,好带得很,人又聪明,学什么都是一学就会,当时我们就说他以后读书肯定能读得很好,果然,一上学就是个小学霸,年年都是三好学生。”
“他是保送的A大。”张红霞对罗雨微说,“让他自己去考,搞不好能考上清华北大,我们当时是希望他能拼一下,但他不愿意,说A大挺好的了,就接受了保送。事后想想,真的应该让他自己去考的,唉……”
这声叹气包含了很多情绪,桌上的人都知道其中深意,只有罗雨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