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了速度。
“周围有陷阱,你们不要乱动小心触发。”阿克琉提醒,“跟着我走。”
“好。”
陆励然目光扫过前方一片绿林,目视所及已经能看见不少暗藏在树藤与草尖之中的陷阱。
阿克琉的部落经不起任何袭击,不论是野兽还是人类,所以部落外的陷阱设置就是他们最后的防线,也格外危险丰富。
小心翼翼地穿越过陷阱区,阿克琉带着陆励然两人终于走进了部落。
部落就是十几间草屋错落围着,在草屋的最外围竖了一圈篱笆,用来区分部落的内外。
部落的空地上有一片巨大的木堆高台,上面是点燃的大火熊熊不息,应该是这个部落的取火点。
“阿克琉!”一个年龄看起来顶多八岁的小男孩飞奔过来,欣喜地大喊,直扑进对方怀里。
阿克琉露出一个笑脸,接住男孩:“普洛。”
男孩嘴里飞快吐出一连串的话语,都是当地土著的语言,陆励然和柯戟完全听不懂,却见阿克琉脸色突然变得难看,大步朝一间草屋里走去。
陆励然和柯戟对视了一眼,也随后跟上。
草屋里,一个高壮的青年面色如土,灰败地躺在石床上,而石床的边上则软塌塌地垂着一条蛇。
青年的脚踝高高肿起,像是里头撑了一个馒头,把深褐色的皮肤撑得透明发亮。
陆励然一看就知道这人是中了毒。
阿克琉懊恼地坐在那人的床边,低低说了几句后,便走出了草屋。
“他怎么样?”陆励然询问阿克琉,“你们……不做点什么吗?”
他有些意外地看向草屋里面,在他看来,里面的那些人似乎都不打算做点什么了,就像是默认在等待……那个青年的死亡。
阿克琉通红着眼睛:“他被魔鬼蛇咬了,没得救了,就算有茫崖泉的水……但是曾经也有人用过它,只是多撑了几天的功夫,还是死了。而且,即便我能赶到那儿,也来不及回来,太远了。”
“魔鬼蛇?”陆励然想到那人床边垂放的死蛇,远远指了指,“是那条钻纹矛头蛇?”
“就是它。”阿克琉点头,“这种蛇见血封喉,撒留斯是今天早上出去打猎的时候被咬到的,天黑之前他恐怕就没命了。我要去找人替他祈祷祭亡事,你们在这里等我。”
陆励然拦住了阿克琉:“我带了药,先试试,他应该不会死。”
阿克琉一愣:“药?外界的那些药么?没用的,魔鬼蛇的毒就连外面的……”
“试一试。”陆励然抬脚走进草屋,“横竖都要死的话,试一试我的药说不定还有一丝机会。”
阿克琉抿了抿嘴,还是跟着陆励然走进草屋。
“阿克琉?”那个男孩普洛疑惑地抬头看向男人,然后注意到跟着男人走进来的两个陌生人。
“他们想试着救撒留斯,我想给他们和撒留斯一个机会。”阿克琉向草屋里的族人解释。
那些人闻言放松了警惕,甚至向陆励然和柯戟露出了一个友善的笑容。
陆励然用小刀烤火消毒,将鼓起的那团积液包刺破,挤出里头的脓水和毒血来。
躺在床上的撒留斯狠狠一痛一抖,旁边的族人也有些激动地叽里呱啦向阿克琉说着什么。
“他们在说什么?”柯戟问阿克琉,陆励然则专心处理床上男人的伤口。
阿克琉眼神复杂地看向撒留斯,闻言回答道:“他们觉得划开伤口会让撒留斯更痛苦,而且也不会变好。因为我们的部落缺少药物,伤口敞开很容易感染发炎,很多小部落都是宁愿把伤口烫封起来的。”
阿克琉因为曾经一直与外界进行交易互换,所以比起身边这些来自封闭小部落的族人而言,更了解他们曾经的伤口处理方式有多粗暴错误,但是他们现在仍旧缺少基础药物,哪怕是小小的破伤风,都有可能危及他们的性命。
柯戟闻言点了点头,只是说道:“你的朋友会没事的。”
阿克琉轻轻叹了口气,他猜这两人身上或许带着什么血清,但那东西对魔鬼蛇的毒液没有用处。
陆励然在脑海中向系统兑换了一支解毒剂,用掉了他一点五个研究点数,然后装模作样地从随身背包里取出来。
系统出品的强效清毒剂,光是看外表都很能忽悠人,高大上的速冻电能装置,启动后就有冷冻白烟冒出,紫色的液剂直接注入撒留斯的大腿动脉。
陆励然随后又给撒留斯注射了基础的消炎药剂和浓缩葡萄糖。
做完这一切,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了,而奇迹的,撒留斯的脸色没有变得更加糟糕,反而渐渐回温了一些。
撒留斯甚至睁开了眼睛,能够出声了:“阿克琉?”
阿克琉惊异地快速走过去:“撒留斯?!”
旁边的族人也都惊喜极了,这比茫崖泉的水更神奇!
阿克琉在撒留斯的床前又待了一会儿功夫,肉眼可见伙伴的脸色在一点点转好,他放心下来,让撒留斯好好休息,自己则离开草屋去找陆励然和柯戟。
陆励然和柯戟这会儿正被族人热情包围着,还有年长的老人善意地邀请他们吃一碗糊糊似的东西,里面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