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她喊萧心月为“圣女姐姐”时,萧心月会绝的她是在阴阳怪气了!
不不不,她拒绝接受自己平白无故虚长了四岁的事实!
“我才十八!”教主严肃地纠正萧心月。
萧心月:“……”
她顿了下,配合地敷衍,“啊,对,教主年年都十八。”
之前萧心月也这么说过,但那会儿教主还不知道自己比她小,所以没去计算年龄的事情。眼下忽然知道自己的年龄,她还这么说,教主就纳闷了。
“我以后是不是不能喊你圣女姐姐了?”
萧心月一愣,她看得出教主是认真地在思考这个问题的。须臾,她掐了教主的脸一把:“如今的教主这么喊我,也确实没问题。”
“如今,什么意思?”教主仍旧有些不能开怀。
“我心智比教主成熟了,所以就当我年龄比教主大吧!”
教主:“……”
谢谢,完全没被安慰到!
萧心月被教主这吃瘪的模样逗得心里稍稍开怀,又说起明日赴宴之事。
周珠英对喝酒没什么兴趣,不过江湖嘛,肯定有很多趣事(八卦),她明日可以趁机打听一下。
聊着天,二人便吃完了晚饭。周珠英看着付菲菲熬的药都已经凉了,问:“你付师妹亲自为你熬的药,你不喝嘛?”
萧心月似乎有些讶异,许是讶异这药是付菲菲煎的,又许是讶异周珠英帮付菲菲说话。不过她没说什么,慢慢地喝了这碗药汤。
“圣女姐姐的伤口怎么样了?”周珠英又问。
萧心月右手握了握拳,道:“好得差不多了。”
“那就好。”周珠英道,“等伤完全好了,圣女姐姐以后让人送菜过来的时候,就不必只送淮扬菜啦!”
萧心月闻言,目光倏忽投向了周珠英:“教主想吃别的菜系的菜了?”
“我还是喜欢吃淮扬菜,岭南菜也好,甚至川菜都能吃点。可圣女姐姐本就不喜欢吃这些不是吗?”
萧心月抿唇,她觉得教主知道了什么,话里藏着话呢!
“教主从前说话可不会这般拐弯抹角,想说什么不妨直言。”
周珠英以前说话当然不会拐弯抹角,谁叫她时刻以自己的生命安全为第一要务呢?
她为自己的身份而提心吊胆,又为自己的处境发愁。能苟活一天是一天,没心没肺没烦恼。
可谁叫女主撞进了她的心底,让她也开始患得患失了呢?
她自然知道自己的心态和所作所为矛盾、不理智,可当她回想起自己在黑夜里等萧心月回来,看见那一抹亮光时,她有多安心。
虽然相处的时间不长,可内心却在无形中把萧心月当成了一道信念,仿佛只有这样,她梦见那个黑暗的魔教大殿时,才能找到光源,带着强烈的念头摆脱黑暗。
她说:“你自幼在中原长大,想必也不怎么适应淮扬的口味。难怪你每次吃饭都吃那么少,成亲那日你却吃得很尽兴。”
萧心月眼神闪了闪,笑道:“原来你在想这个。我虽是在中原长大的,但也并非完全不吃淮扬菜,因为我确实是江都人,每年都要回江都一趟,吃得自然是淮扬菜。而且我不像教主那样挑食,不管是这边的口味,还是淮扬的口味,只要可以填饱肚子,都没有区别。”
周珠英道:“那圣女姐姐是承认,成亲那日之所以吃得多,是因为高兴咯?”
“是。”
“那成亲以后你不高兴吗?”
饶是机敏的萧心月面对这个问题时也慢了半拍。
肯定的回答无疑只会让气氛变得焦灼,可是否定的回答,她要怎么解释这些天吃的不多呢?
很快,萧心月选择让教主自己承受这个问题的答案,她说:“高兴。可我想着,婚礼此生也就一次,所以可以放纵一次,敞开肚子吃。若每顿都这般放纵——”
她话锋一转,“我这也是为了教主。教主变胖了无所谓,毕竟躺着不费劲。我若是也跟着变胖了,只怕会让教主吃不消。”
周珠英:“……”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小丑竟是我自己?!
她决定亮出她的武学绝招。
洗完澡后,她故意等萧心月先上床,然后直接飞扑过去:“说我胖?那看我的泰山压顶!”
萧心月本来坐在床头,见状,身子一腾,凌空翻转,不仅接住了教主,还减缓了她扑过来所带来的撞击。
将教主抱在怀中,萧心月好笑道:“教主,你这招不叫‘泰山压顶’,叫‘投怀送抱’。”
“圣女姐姐你仗着武功高强恃强凌弱?”
萧心月哼笑:“本就是教主先偷袭,然后又打不过我,成了我的手下败将,怎么就是我恃强凌弱了?”
教主:“……”
好气哦,她不仅打不赢女主,连嘴炮都怼不过!
她什么时候才能赢一回?
想到这里,她气势汹汹地亲萧心月一口,还啃了下,在她快要情动时,连忙挣开萧心月的怀抱,躲进被子里假装睡觉。
萧心月把她捞出来,道:“别把被子盖住脑袋,会闷坏的。”
除此之外,倒也没有别的动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