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珠英想象中的洞房应该是:萧心月把她抱回房, 温柔地放床上,然后亲昵地亲她的嘴,开始解她的衣裳, 她则含羞地回应……
而不是:进了门后, 萧心月把她放下来,微喘着气说:“教主你是真的重了。”
周珠英的旖旎念头顿时消散, 她一边摸着自己的小肚子, 一边不忿地甩锅:“是凤冠太重了!”
萧心月瞥了她的凤冠一眼,笑着拉她回屋,把她按在铜镜前道:“那我替你摘了它。”
周珠英倒是没拒绝, 毕竟她是巴不得早点除了这些首饰。还有脸上的妆,美则美矣,却像被面粉糊了一天似的,有些难受。——听说古代的“粉底”是米粉, 跟面粉可不是同性质的嘛!
这会儿她跟萧心月有大把时间唠嗑了, 便一边研究桌上的胭脂水粉, 一边问:“这些胭脂水粉是用什么做的啊?”
“我不了解。”萧心月道,“不过都是云溪阁出品的, 听闻不含任何有伤肌肤和身体的铅粉,所以抹上一整日也不必担忧脸蛋受伤。”
“居然还知道铅对身体有害……”周珠英嘀咕。
她卸了妆, 又摘下所有的头饰,脖子一下子轻松许多。
她这会儿终于有闲心思去探索萧心月的卧室了。
这儿的格局乍看之下跟她住的那间一样, 实则暖阁那边有道门, 贯通了旁边的房间。——那是一间书房, 中间摆着一张书桌, 三面都摆满了书架。架子上除了摆放一些书籍, 还有古董花瓶、琉璃玉器等。
女主是个富婆啊!周珠英酸了。
萧心月也摘了自己头上的饰物, 回头见教主溜进了自己的书房,不由得悄悄跟了上去,然后倚在门口看教主又想玩什么花样。
只见教主看着一对玉如意,眼里放了光,伸出手,一副想摸又怕摸坏了要赔偿的纠结神情。过了会儿,她放弃了那对玉如意,转头去摸旁边的玉枕,一边摸一边嘀咕:“这么硬的枕头,不得睡出颈椎病?”
萧心月好笑地看着教主,说:“就是怕睡得不好,才搁这上面当摆设啊!”
周珠英吓了一跳,心想,好在她没去抱这些东西,不然被这么一吓,手一抖,她怕是卖身都赔不起。
“圣女姐姐,你这儿的收藏品挺丰富的。”周珠英道。
萧心月走向她,解释:“这些玉器多是别人送的,有些是生辰的时候师父送的,有些是底下的人送的。这些东西于我而言没多大用处,既是别人送的,又不成卖掉,便只能搁这儿积灰了。”
“我一眼就看出圣女姐姐不是那种喜欢这些庸俗的东西的人。”周珠英拍马屁。
萧心月问:“那教主认为我喜欢什么?”
“喜欢不庸俗的东西,比如……我!”
萧心月太阳穴突突地跳了下。她知道教主这句话的重点不在于“喜欢我”,而在于“我不庸俗”,于是问:“教主自比为‘东西’?”
“对啊,‘圣女姐姐向东,我便陪你向东;圣女姐姐往西,我便与你往西’的‘东西’。”
周珠英把人家原来那句“叫我往东绝不敢往西”的话给改得面目全非,句意也牛马不相及,但这改版后的话,却是听得人心花怒放。
“既然如此,教主是否该改一下称呼?”萧心月道。
“对哦,人前得喊亲昵点。那叫……娘子?”周珠英喊完,脑子里忽然回荡着某首歌,又“嗯哼”地哼唱了起来。
萧心月:“……”
她扶额,“你喊我表字吧,照见。”
周珠英道:“吓我一跳,我还以为你要我喊你表子。”
萧心月:“……”
她觉得自己的耐心快要用完了。
好在教主的注意力转移得也快,她琢磨:“我有表字吗?要不要临时起一个?”
“阳春。”
“啊?”周珠英不明所以。
“你——”萧心月顿了下,“魔教教主的表字叫阳春。”
“阳春白雪?好像也还可以。”周珠英满意地验收了自己的表字,“不过喊你的字不是太生分了吗?我想喊圣女姐姐,因为这就是我专属的喊法。”
茶了、茶了,太绿茶了。周珠英心里点评自己的行为。
萧心月仿佛看不出她的小心机,笑吟吟地道:“好。”
“那圣女姐姐的房间没什么秘密吧?毕竟我以后就要住这儿了,万一撞破什么秘密,被杀人灭口那还了得?!”
周珠英真不愧是一边灭火还一边拱火的小能手,萧心月被她这话问得哭笑不得,想生气又气不起来。
抬手掐了周珠英水灵的脸蛋一把:“既然是秘密,我自然会在与教主成婚之前藏好,又怎会放在这触手可及的地方?”
“也对。”
外头响起了女弟子的声音:“圣女,热水备好了。”
周珠英小声问:“咱俩谁先洗?”
萧心月幽幽地看着她:“既然已成婚,那一起洗也无妨。”
周珠英的小心脏砰砰乱跳,直呼:好、好刺激,好奔放,好狂野!
她忸怩道:“两个人太挤了点吧?不如圣女姐姐先洗?”
“那好,就请教主稍微